对此谢莞娘倒是没啥意见,只要租户爱护房子、准时交租,她租给谁都是租。
在铺子里来来回回转了一圈儿,甚至在征得掌柜大儿子的同意后,谢莞娘还探头看了看他们住着的几间屋子。
怎么说呢,房子年头久了,之前还经历过乱世,有损伤是必然的,好在这家人对这房子还是蛮爱惜的,不仅修补的时候尽可能用的不太能够看出区别的类似材料,而且还把屋子收拾的特别干净。
院子里他们甚至还种了菜,果树也有两棵,但谢莞娘不确定是本来就有的,还是他们后面自己种的。
她估摸着,大概率是本来就有的。
看完前面的两间铺子和后面的二进院子,谢莞娘对牙人点点头,“一共一千五百两是吧?我买了。”
牙人惊喜,“那我现在就带你们去换红契。”
谢莞娘犹豫一瞬,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罢了,饭可以改天再来吃,钱却是不能再继续让江远看着了。
总要守着钱箱子,他也是很辛苦的。
听到他们对话的食肆掌柜欲言又止。
谢莞娘看他一眼,“今天麻烦你们一家了。你们这食肆饭菜做的也太香了,要是今晚来不及,我明天也一定要来尝尝你们这里的饭菜。”
食肆掌柜喜出望外,“您来,您来,小人让我家那口子给您做她的拿手菜。”
谢莞娘笑着朝她微一颔首,“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食肆掌柜一边点头,一边招呼自己儿子送谢莞娘和牙人去坐马车。
二人上了马车,谢莞娘把买田庄和铺子的一千五百两,以及给牙人的报酬、给衙门里小吏差役的辛苦钱全都交给牙人,谢莞娘在江远的陪同下,和牙人一起去了衙门。
这回看守大额银钱的人变成了牙人的儿子,小伙子坐在车夫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就怕自己一个不注意,钱财就被小毛贼给悄无声息的偷走。
度秒如年的小伙子,等了大约两刻钟,总算等到了自己父亲从衙门出来。
父子俩与江远和谢莞娘分开,马不停蹄直接去了那乡绅家——这银钱他们也是一刻都不想多留!
谢莞娘和江远这会儿就轻松多了,他们只剩两张红契、十六片金叶子,以及为数不多的碎银和铜板。
两人在衙门里时就已经把金叶子和契书都妥善藏好,现在只需揣着碎银和铜板去吃饭。
他们没有去谢莞娘新买的铺子,而是就近选了一家他们以前去过的食肆。
美滋滋喝了一大碗羊杂汤,谢莞娘伸手拿了个驴肉火烧,就着店家提供的免费饺子汤吃。
江远面前也放了一碗羊杂汤,但他更多还是在吃驴肉火烧和桌子上放着的那盘水饺。
水饺是白菜猪肉馅儿的,是谢莞娘特意给江远要的。
江远和她不一样,只吃一个驴肉火烧和一碗羊杂汤根本就吃不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