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军士兵迅速以后背靠拢,长枪在前,火枪在后,刀盾兵护住两翼,瞬间组成一个滴水不漏的杀戮机器。
那些凶狠的浪人,嗷嗷叫着冲上来,却如同撞上了礁石的浪花,被一杆杆精准刺出的长枪,毫不留情地捅穿了身体。后面的火枪手,则冷静地瞄准,精准点杀。
战斗很快结束,巷子里留下了十几具倭人的尸体,唐军,仅一人轻伤。
然而,抵抗并未就此停止。
有的倭人从屋顶投掷淬毒的瓦片,有的在井水里下毒,更有甚者,一些妇孺,会在唐军靠近时,引燃藏在身上的火油,企图同归于尽。
这种全民皆兵、疯狂而又决绝的抵抗,彻底点燃了唐军将士心中压抑的怒火。
“他娘的!这帮杂碎!”
“跟他们客气什么!杀!杀光他们!”
杀戮,在升级。
唐军不再挨家挨户地搜查,对于那些抵抗激烈的街区,他们直接架起了小型火炮。
“轰!”
一炮下去,整座木质的房屋连同里面的人,直接被炸上了天。
大火,开始在城中蔓延。
哭喊声、惨叫声、爆炸声、厮杀声,汇成了一曲地狱的交响乐。
这场血腥的清剿,持续了整整一夜。
当天光微亮,朝阳的光辉洒向这座城市时,展现在人们眼前的,不再是繁华的港口,而是一片燃烧的废墟和流淌的血河。
城门口的空地上,数千具倭人的尸体,堆积如山。
程处默浑身浴血,陌刀的刀刃都已经卷了口,他一脚踹开一具尸体,走到李承乾面前,沉声道:“太子哥,城里都肃清了,抓到了几百个活口,剩下的,都在这了。”
李承乾平静地看着那座尸山,眼中布满了血丝,但神情却异常冷静。
“这些活口,审得怎么样了?”
秦怀道上前一步,递上一份沾着血迹的口供:“都招了。这次袭击,是‘一向宗’在九州的几个大坊主策划的,城内的许多大名家臣和浪人都有参与。他们认为,只要能杀死我们这些‘恶魔’的头领,就能获得佛祖的庇佑。”
“佛祖的庇佑?”李承乾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在这天下,我就是佛祖!”。
他缓缓走到尸山前,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呕,但他却仿佛闻不到一般。
“处默,”李承乾突然开口。
“哎,太子哥,俺在!”
“你觉得,该怎么处置这些尸体,才能让那些还想反抗的倭人,感到害怕?”
程处默挠了挠头,他那简单的脑子里,想不出什么复杂的计策,只是凭着最直观的愤怒说道:“太子哥,依俺看,干脆把这些杂碎的脑袋全都砍下来,就在这城门口,给他们堆成一堆!俺就不信了,看着这玩意儿,谁还敢跟咱们炸刺!”
此言一出,连身经百战的侯君集都忍不住眼皮一跳。
筑京观!
这可是上古凶将才会干的绝户事,有伤天和,极损阴德。
然而,李承乾听完,脸上却露出了一丝赞许。他拍了拍程处默的肩膀,淡淡道。
“就照处默说的办。”
“孤要在这博多湾的城门口,为这些‘虔诚’的信徒,立一座永世不倒的佛塔!”
“一座,用他们的头颅,筑成的‘佛塔’!”
命令下达,无人有异议。
唐军将士们兴奋地开始执行这道堪称残暴的命令。
幸存的倭人,被唐军驱赶着,跪在远处,被迫观看这恐怖的一幕。
他们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同伴的头颅,被当作战利品一样,筑成一座令人灵魂颤栗的高台。
恐惧,像瘟疫一样,在他们心中蔓延。
当那座高达三丈,由数千颗人头组成的京观,在朝阳下泛着惨白的光芒时,所有的哭喊和咒骂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永恒的恐惧。
李承乾站在京观前,负手而立。
“传令下去,”他转身,对身后的众将说道,“告诉城里所有活着的人,这,仅仅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