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宵将他们的样子全都收入眼底,眸色更冷了。
屋子一下子陷入了死寂之中,聂宵身上的气息还挺吓人的,乔永贵和韦素一声不敢吭。
乔芸犹豫了一会儿,轻轻喊了一声郎宵。
聂宵到没有迁怒于她,只冷冷地看着乔永贵和韦素。
乔英一点儿也没眼力见,嚷嚷道:“好了没有,我饿了!”
乔永贵一听,赶紧赔着笑:“二公子,不如先吃饭吧。”
韦素:“是啊,英哥儿饿不起,芸儿和孩子也饿不起啊。”
聂宵:“你们还能吃得下去?”
乔永贵和韦素脸上的笑一下子退了去,他们求助地看向乔芸。
乔芸柔柔地喊他:“宵郎。”
聂宵没应她,只隐忍着怒气问:“一百两用去做了什么?”
乔永贵和韦素支支吾吾,这他们要怎么说?
由奢入俭难,他们也是昏了头了,实在没忍住。
聂宵还在等他们给解释,他不是傻子,何况如今钱囊羞涩。
先头是张夫人上门来要银子,如今又是钱庄。
今日要是不问清楚,再之后,还不知道要结清多少银子。
乔芸语气着急:“爹,娘,你们还不赶紧说来?”
乔永贵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是我,我拿去解闷消愁了。”
韦素这边则是哭了起来:“二公子,都怪我们,我们实在对不起你和芸儿。”
而乔英也闹了起来:“我饿了!我要吃的!”
聂宵扫了一圈,闹腾腾的,不是热闹,而是吵闹。
他冷冷的,没有反应,这时,乔芸的肚子疼了起来,她捂着肚子痛呼。
韦素顿时收起了哭声:“芸儿,你怎么样了?”
聂宵见状,也顾不上与乔永贵和韦素计较了,急忙吩咐下人:“快去请大夫过来!”
乔芸抓着聂宵的手:“宵郎。”
聂宵:“不怕,没事,我在。”
乔芸恳请道:“你能不能别怪爹娘了。”
聂宵叹了口气,目光锐利地看向两人:“你们只借了这一百两了?”
乔永贵和韦素急忙应是。
聂宵:“我不想日后再有这样的事儿。”
乔永贵和韦素:“是是是,二公子,你放心,我们决计不敢再那样做了。”
聂宵看了一眼还在闹的乔英:“去安抚英哥儿吧。”
韦素赶紧去了。
大夫来看了乔芸,没什么大事。
聂宵抬眼看着桌子上冷掉的饭菜,他好不容易攒些银子,凑了这么一桌好菜,没想到会成这样。
到底是过年,他吩咐人去将饭菜热一热。
这样的日子,在聂府,无疑是八珍玉食,桂酒椒浆。
没错,现在的聂府就是如此景象。
沈桃言以前在聂宵面前醉过一回,后边就时不时饮上些果酒,将自己的酒量提高了一些。
前些日子又从李雯君那儿得了冬酿,这会儿喝了五六杯是没事的。
酒也是热了的,不会冷肚,聂珩在桌下捏了捏她的指尖。
“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