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珩捏起了她同样发颤的指尖:“这是梦,别怕。”
然后他就抓着她的指尖,放到了自己赤裸的胸口上。
他拉着她的手,在他的胸口游走,接着,便顺着胸口往下缓缓划去。
随着她的指尖越往下,他呼吸逐渐急促,脸上表情也逐渐失控,眼神迷离。
他对着她道:“沈桃言,好热。”
沈桃言的手指都被他的体温给染热了,颤得更厉害了。
“兄、兄长。”
聂珩贴到了她的耳边:“娘子,叫我礼之。”
沈桃言醒了,她盯着昏暗的虚空轻轻喘着气,梦里的场景一帧一帧地在她脑海里清晰不已。
心口扑通扑通地跳,她忍不住捂了捂自己的脸,怎么会梦到这样的情景啊。
倒不是吓醒的,是她受不了,非常窝囊地从梦中逃走了。
梦中的聂珩怎么那么撩人,她抬了抬自己的手指,好像真的有点儿发麻了。
她下床去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水。
在外间守夜的叠珠,听到动静,披了衣裳进来了,见状忙道。
“二少夫人,可不能喝,那是冷茶,冷坏了内里可怎么好!”
她上来要拿沈桃言手中的茶杯:“奴婢这就给换上新茶来。”
沈桃言却已经将那杯冷茶喝光了:“没事,我就想喝些冷的。”
叠珠不解:“大冬夜的,怎么突然要喝冷的?”
她忽然紧张道:“莫不是发热了?奴婢这就去请吕大夫。”
沈桃言微微摇头:“不是,可能是炭火太旺了,有些热。”
而且是浑身燥热,喝了一杯冷茶下肚才好了一些。
叠珠:“这样啊,那可要奴婢减些炭火?”
沈桃言:“不用,这夜里就别忙活了,我没事儿,去睡吧。”
叠珠拥着她回到床上:“二少夫人,真的没事?”
沈桃言躺下:“嗯。”
叠珠给她掖紧被角,瞧她安稳地闭上眼,才退出去。
但沈桃言一闭上眼睛,就是梦里的聂珩,辗转反侧了好久,也没能继续入睡。
原以为后半夜没怎么睡的她,早上醒来会没有精神,谁知她的脸色竟是红润的。
叠玉替沈桃言簪发,笑道:“瞧着二少夫人的模样,昨夜睡得应是很好。”
沈桃言语气有几分躲闪:“嗯,还算可以。”
叠珠却道:“莫不是被炭火闷红的,今晚得少添些炭才好。”
沈桃言:“…”
她是没事,可在赵卿容那儿遇见的聂珩却眼尾红红的,有些憔悴。
她因昨夜的梦,有些不敢直视聂珩。
聂珩见她避开自己的眼神,心里越发泛起苦酸,眼尾也越发红了一点儿。
他滚了滚艰涩的喉咙,正想开口道别。
沈桃言这时出声道:“兄长,该多注意身子才是。”
聂珩猝不及防止住了话头,良久,声音很闷地回了一声:“嗯。”
沈桃言觉得奇怪,这嗓音怎么听起来又堵又闷,他莫不是病了?
如今是冬日,很容易着凉,虽说他体魄好,可他每日还早起穿单衣练武。
沈桃言缓缓抬了头,只见聂珩垂着眼,看起来很是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