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就有意思了。
汪霞道:“我刚提起来,就意识到了不对,想闭嘴已经晚了,我还以为又要结怨了,没想到你们这是……。”
“刘少浓是我大伯家的孩子,我大伯去世后大伯母改嫁了,她不愿意带着刘少浓,刘少浓跟着我奶,就一起在我家长大,因为自小没有爹妈,奶奶就特别惯着。她凡事以自己为主,也养成了自私自利的性子。”
“其实她本不用去下乡的,因为她根本就不在我们家户口本上,我们各自是各自的户口,可她想害我反倒将自己害了,然后就下了乡。”
“下乡后见天儿写信找家里要钱,这年头谁家都困难,哪有这么些钱给她啊,她寄来的信几乎全都是骂人的。最后一次寄信是说有一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需要钱买。”
“我们家想说摆脱一个麻烦,用这钱换一封断亲书,以后各不相干,断亲书寄来了,钱还没打她人就进去了,我们离得远,只听说她和别人合伙烧了人家的房子。”
许晓彤道:“工农兵大学的名额是我的,房子我是租的村里大队长的房子,这事儿一闹她能好过才怪。”
刘少依一噎,“这该死的缘分。”
一行人尴尬了一瞬,但聊起天来还真没发现彼此是特别难相处的性子。
撇开刚才的问题,竟觉得各自都挺不错的。
大家帮着忙很快将带来的东西归置完,各自拿着饭盒就去了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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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导员骑着自行车就去了派出所。
这不巧了吗?
江城大学就在小洋楼附近,也就是说导员去的派出所,正是这个片区的派出所。
一打听吧,啥啥都问得清清楚楚的。
“这事儿不假,王芳是为母报仇,虽说的确没养弟弟,但是她那个后妈自己主动给弟弟找的一户人家,所以也不能全怪在王芳身上。”
公安看了一眼导员,“那个叫张晓的,我们虽不清楚她与王燕的关系,但她所说的那些,都是片面这词。”
导员点头,“我知道了,正是因为需要了解真相,这才找来打听情况,学校明天就开学了,没想到这个关键点上闹出这种事儿来,张晓同学必须严惩。”
张晓急匆匆跑来时,听到的正是这句话。
迎上导员愤怒的目光,他骑着自行车再一次就这么离开了。
回到学校后他主动找到了校长,将整件事情的经过交代了个清清楚楚。
校长听了,差点儿没气死。
“才刚开学,这一个个得多难得的机会,不知道好好学习,居然这么不知消停。”
导员亦道:“是呀,我将事情调查清楚了,您若有什么疑惑随时可与公安联系,我找您的目的也很简单,咱得从源头上杜绝这种以讹传讹的情况,否则一点儿后果都不需要承担,大家若听说有样学样可怎么办?”
校长斟酌了一会儿,问道:“你觉得应该怎样解决?这才刚开学。”
“一起的女生该单独教育一下,至于张晓同学,应该通报批评,他们已经成年了,应该懂得要为自己的言行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