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
看着谢景深面具下的那双眸子,萧意晚不禁有些怀念他了。
上辈子,萧意晚最悲惨的日子都是谢景深给予的帮助,或许是觉得他太惨了,所以每次见面时没有了冷冰冰的态度,反而带着几分柔和。
可重生归来,每次见面四包都是一脸防备,说话也是冷冰冰的。
一时间萧意晚还真的有些不适应。
她目光灼灼的盯着谢景深,一时间竟然忘记离开视线。
谢景深笑了一声,“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你在透过我看别人,遇到过和我长得极为相似的人?”
萧意晚摇头,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突然后背一凉。
如芒在背,要是被什么盯住了。
她僵硬着身体缓缓回头看到不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时,瞳孔猛然一缩,“你在这儿等我。”
换一位路,萧意晚戴着面具便悄悄的向另一方向走去。
谢景深冷笑一声,与不远处的江亭鹤遥遥相望,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挑衅。
……
马车内。
江亭鹤冷笑出声,“你还真是有办法?”
得知萧意晚家中出事,他快马加鞭的赶回来,没想到却碰到这个小女人与另一个男人举止亲密。
要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不要说是已经成婚的女子了,就算是没有成绩也要与男子保持距离的。
结果刚刚看到了什么,两个人坐在那里竟然极为亲密,乍一看去竟然莫名的……般配。
心颤了一下。
胀胀的,酸涩的很。
听说江亭鹤语气中咬牙切齿的意味,萧意晚陪着笑脸,“夫君,您总算是回来了,这些天妾身可吓坏了,大晚上回来一定很辛苦,您先回去休息吧,妾身忙完就回去。”
没有解释,没有诉苦,什么也没说。
只是一味的让自己离开。
江亭鹤身上的气息又冷了几分,一把抓住萧意晚的手腕,力量大的像是要把人捏碎一样。
萧意晚疼得整张脸皱成一团,“你这是干嘛?赶快放开,我又没做什么,只是出来办点事而已?”
“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自己珍惜。”
江亭鹤并未彻底放手,而是力道松了许多。
萧意晚沉思片刻,这样事情来龙去脉仔细的说了一遍。
说完察觉到江亭鹤脸色没变,搞不清楚对方的心情,于是,干脆破罐子破摔。
“妾身知道身为太傅府的当家夫人不应该做出这些事情,但现在也是万般无奈,他们这次想要讹诈我,下次也是如此,总不能让对方得逞。”
“更何况谁家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那么辛辛苦苦的赚银子,就是为了让孩子老人日子过得好,帮助夫君扶摇直上,总之,绝不能便宜了外人。”
说到最后,萧意晚仰起脑袋娇滴滴的拽拽江亭鹤的袖子,“咱们才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知道,即便我这边出现什么事儿,夫君也会保护我的,对吗?”
外人。
一家人。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