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刺鼻的、带着些许硝石般的味道。

隐隐还有些硫磺燃烧后的呛人感，与周围清新的草木泥土气息格格不入。

“陛下，”

她拉了拉萧彻的手，神色变得有些凝重，“您闻到了吗？这风里……好像有股奇怪的味道。”

萧彻闻言，也收敛心神，仔细嗅了嗅。

他的嗅觉虽不如向榆敏锐，但那股异常刺鼻的气味在风中若隐若现，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嗯，”他面色沉静下来，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最终目光锁定在悬崖下方，“味道好像是从

两人不约而同地走到悬崖边，小心翼翼地探身向下望去。

悬崖颇为陡峭，但并非完全垂直，上面生长着一些顽强的灌木和藤蔓。

崖底似乎比想象中要深，光线有些昏暗，看不太真切。

但隐约可见靠近崖壁的底部，似乎有一片区域的植被颜色异常，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焦黑色，与周遭的翠绿形成鲜明对比。

而且，那里的岩石似乎也有些异常，像是被什么巨大的力量崩碎过，散落着不少碎石。

那刺鼻的气味，正是从那个方向隐约飘散上来。

“这味道……”

向榆努力分辨着，脸色微微一变，“有点像火药燃烧后的硝磺味！”

她父亲曾是太医，但也涉猎一些炼丹之术，她对这类气味并不完全陌生。

“火药？”

萧彻的眉头瞬间锁紧，眼神变得无比锐利。

秋猎之地，皇家禁苑，悬崖之下怎会有火药味？

而且看那崖底的痕迹，绝非自然形成。

一个极其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他。

“不行，朕得下去看看。”

萧彻当机立断。

这异常情况太过蹊跷，他必须亲眼确认。

“陛下，这太危险了！”

向榆吓了一跳，这悬崖如此陡峭，如何能下得去？

“无妨，这崖壁并非垂直，有借力之处。”

萧彻打量了一下地形，显得颇为冷静。

他自幼在此玩耍，对山势地形比旁人熟悉得多。

他将逐风的缰绳拴在旁边一棵大树上，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崖边的藤蔓和突出的岩石。

“你在此处等朕，不要乱走。”他吩咐向榆。

“不。”向榆却异常坚决地摇头，抱紧了怀里的小熊崽，“陛下一个人下去更危险，我虽帮不上大忙，但至少能在一旁看着，若有不对，也能立刻呼救。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