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行跪拜大礼了,就连腰都没弯一下,态度可谓倨傲无比。
柳惜蓉本就积压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了。
她猛地将矛头先对准向榆,指桑骂槐地厉声斥责道:“向榆姑姑,这就是你教出来的人?陛下让你带她学规矩,你就是这么教的?见了本宫,连跪都不会跪了吗?真是半点规矩都不懂。”
向榆刚想开口,夏沫瑶却抢先一步,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不卑不亢地回道:“贵妃娘娘何必为难一个宫女?不关向榆姑姑的事。是本公主自己要穿北夏的衣裙,也是本公主不想跪。”
她顿了顿,目光直视柳惜蓉,带着一种出身王族的天然傲气:“我乃北夏国王最宠爱的公主,身份尊贵。在我的国家,我只跪拜天地、父王和未来的夫君,也就是大晋皇帝。至于其他人……”
她意味深长地拖长语调,眼神扫过柳惜蓉,“不过都是与我一样的妃妾罢了,我为何要跪?”
“你!”
柳惜蓉被她这番狂妄至极的言论气得浑身发抖,简直要笑出声来,“好一个大言不惭的蛮夷公主。入了我大晋后宫,封了嫔位,就是陛下的妾室。在本宫面前,你就是个低贱的、位份低等的妾!还敢摆你公主的架子?”
盛怒之下,柳惜蓉早已将什么两国邦交抛到了脑后,她现在只想狠狠撕碎这个贱人嚣张的嘴脸。
她猛地一挥手,对着身后伺候的几个粗壮嬷嬷厉声下令:“来人,给本宫把她身上这身不知所谓的蛮夷服饰扒了,本宫看着碍眼!”
“是!”
那三个老嬷嬷立刻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
夏沫瑶脸色一变,没想到柳惜蓉竟敢如此直接动粗。
她立刻奋力反抗,一边挣扎一边用北夏语尖声叫骂着。
但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哪里是这几个做惯粗活、力气极大的老嬷嬷的对手?
顿时,殿内一片混乱。
衣裙撕裂的“嗤啦”声、夏沫瑶的怒骂声、嬷嬷们的呵斥声交织在一起。
其他妃嫔都吓得花容失色,纷纷后退,生怕被波及。
向榆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场闹剧。
直到夏沫瑶的外衫和裙子都被撕扯得七零八落,几乎衣不蔽体,雪白的肌肤大片暴露出来,那几个嬷嬷才暂时停了手,看向柳惜蓉请示。
向榆这才上前一步,声音依旧冷静平稳,对着柳惜蓉道:“贵妃娘娘请息怒。瑶嫔娘娘言行虽有不当,但她毕竟是北夏国王的公主,代表北夏的颜面。您如此对待她,若传扬出去,恐会影响两国邦交,届时皇上若是怪罪下来……”
柳惜蓉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劝告?
她冷哼一声,不屑地打断了向榆的话:“向榆姑姑,少拿皇上和邦交来吓唬本宫!本宫如今执掌凤印,协理六宫,惩治一个不懂规矩的贱妾,乃是分内之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奴婢在这里指手画脚!”
她对着那几个嬷嬷再次下令,语气更加凶狠:“还愣着干什么?!给本宫继续扒,把她这身不知廉耻的皮彻底给本宫扒下来!本宫倒要看看,她还能嘴硬到几时?”
老嬷嬷们得令,再次凶狠地扑上去,几乎是将夏沫瑶身上仅存的布料彻底撕碎。
夏沫瑶奋力挣扎,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刀子,死死地盯着柳惜蓉。
即使此刻狼狈不堪、浑身颤抖,她依旧没有哭喊求饶,反而从牙缝里挤出冰冷而倔强的声音:“柳惜蓉!你今日加诸在本公主身上的羞辱,我记下了,你休想让我屈服!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