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完墙角,已经是深夜了。
苏玥白天舟车劳顿,晚上又折腾了一番,已然十分疲倦。
“皇上早点休息吧,还要在南安寺待几天,后面再看看......”
薛泽点点头,然后径直往床边走去。
苏玥一愣:“皇上还有事?”
薛泽挑眉:“不是说让朕早点休息么?朕准备休息了。”
苏玥总算反应过来薛泽的意思,不免有些羞恼:“这里不比露华宫,皇上不要胡来,万一被人发现......”
“发现了又如何?朕上南安寺参加法会,偶遇美人,夜宿此地,有何不可?”
“皇上也不怕传出去被言官说荒淫无度?”
薛泽笑笑:“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朕的后宫已经很久不添新人了,那些言官已经上书多回,让朕举行选秀,广纳后宫,以繁子嗣,是朕跟他们说已有你腹中的孩子,暂时把选秀按下了。”
苏玥冷哼一声:“皇上自己不行,还要用我跟孩子做借口......”
苏玥说完就后悔了,她直接被薛泽扑倒在了床榻上。
糟糕,忘了有些话,是绝对不能对男人说的。
尤其这个男人,是一国之君。
“朕不行?朕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吗?还是说太久没跟朕在一起,已经忘了?没关系,朕会帮你好好回忆......”
苏玥双手抵住薛泽结实的胸膛,强自镇定道:“皇上,穆大夫说,我尚在修养......”
“哼哼......你尚未生产的时候,是怎么勾朕去你宫里的?朕可都还记得。”
薛泽俯下身,左手大掌将苏玥抵在他身前的双手死死钳制住,另一手按上苏玥的唇瓣,重重地摩挲着,眼中暗示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苏玥想要挣扎,又怎么是薛泽的对手,这挣扎不仅没能逃出床榻,乱动的身子反而蹭得薛泽火气噌噌直冒,薛泽的声音已经完全沙哑了:“别闹......朕不想欺负你,别逼朕下重手。”
薛泽实在是不怎么相信自己的自控力。
自苏玥孕晚期到现在,他不论去哪个女人都宫中,都是逢场作戏,堂堂帝王,已经憋了好几个月了,此时此刻,擦枪走火,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苏玥身体被压住,双手被钳制,薛泽的半跪在床上,膝盖残忍地抵在苏玥的腿上,让她完全无法动弹。
唇上的手指还在大力揉按着,力道大得让苏玥唇瓣火辣辣地疼,那阵热辣一路从唇瓣开始,逐渐有了往身上蔓延的趋势。
苏玥知道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但是她浑身无法动弹,只能在薛泽再一次按压她的唇瓣,并且想将手指探进她的口齿之时,张口狠狠咬住了薛泽的手指。
她这一下咬得极狠,是奔着让薛泽清醒过来去的,然而这点疼痛,在这个时候,反而成了点燃柴堆的火苗。
苏玥能感觉到唇齿间已经溢出鲜血腥甜的味道,但是薛泽没有收回手,他的眸子更加幽暗了,那其中蕴含的欲色,让苏玥忍不住心惊,不由自主地又是狠狠一咬,然而下一秒,手指抽出,转而狠狠捏住了苏玥的下颌,让她被迫张开了唇瓣。
“朕说过了吧,不要惹朕。”
苏玥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我很累了......”
薛泽轻笑一声:“没关系,朕明日不用上朝,闹晚了也可以陪你多睡会。”
“可是......可是......”
苏玥的脑子飞速转动着,被口中腥甜的血液提醒:“皇上手指受伤了,让我帮你先包扎一下......唔......”
在苏玥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手指重新探入了她的口舌,而后再也没给苏玥说话的机会。
......
薛泽仗着在南安寺,不用上早朝,也没有那些烦人的朝臣,于是闹到了很晚。
苏玥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在床上的花样可以那么多,就算顾及着她的身体,没有来真的,但是那些五花八门的手段,还是令苏玥险些崩溃。
闹到后面她几乎已经是求着薛泽放过自己,但是残忍的男人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唇,假装自己是个聋子。
而苏玥成了聋子手里无法挣扎的哑巴,只能咿咿呀呀到了天明。
薛泽搂着苏玥,一觉睡到了正午时分,小太监来催薛泽要去抄经了,才懒洋洋醒了过来。
而苏玥在他怀中一脸疲惫,被人打扰也只是皱了皱眉,没有醒来。
抄经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薛泽侧着身体,用手杵着脑袋,盯着熟睡中的苏玥,目光如有实质一般,从她清丽的眉眼,到秀挺的鼻梁,最后落在了她因为某些原因无法恢复原本的唇色,一晚上过去还尚在嫣红的唇上。
她抬起手,轻轻抚摸苏玥的唇瓣,苏玥皱眉躲了一下,似乎很不舒服很不情愿的样子。
薛泽轻笑一声,轻轻起床,吩咐下人照顾好。
薛泽换了身衣服,去了前面的佛堂。
早上的法会,薛泽没有参与,但下午抄经,他则是一定要去的。
他此行,除了太后,也是为了孩子的名字而来。
跟孩子有关的,总要心诚一些的。
容澜早早地就在佛堂等着了,看到薛泽来了,行礼问安:“皇上休息的可还好?”
薛泽点点头,声音懒散道:“很好。笔墨在哪儿,朕要亲自抄些经书。”
下人很快把笔墨纸砚都呈了上来,薛泽坐下开始抄经。
容澜耳边还回荡着刚刚薛泽的只言片语,目光所及,是薛泽漫不经心的眉眼。
她多么了解薛泽。
那漫不经心的语气,慵懒的姿态,一看就是昨夜有美人相陪。
容澜又盯着薛泽看了几眼,突然看到薛泽歪头时,脖颈上一枚暧昧的红痕,刺得容澜眼眶生疼。
她强迫自己的目光从那枚吻痕上离开,视线往下,最后又落在了薛泽右手上。
薛泽右手的食指受伤了。
“皇上......您的手,这是怎么了?”
薛泽抬眼看了容澜一眼,又低头看向右手的手指。
他刚刚再回想昨晚甜美的苏玥,没怎么上心抄经,只觉得写字的手有些轻微的疼,这会儿一看,原来是昨天被苏玥咬过的地方,留下了挺深的一个伤口。
“没什么,被院子里的野猫咬了。”
猫?
容澜盯着薛泽手,几乎要把那伤口印在脑子里。
什么样的猫,能咬出人的齿痕?
容澜几乎立刻就想问薛泽昨夜宠幸了谁,但话到嘴边,又生生忍住了。
容澜微微皱起眉头。
这次来南安寺,薛泽只带了太监和护卫,别说妃子了,连个宫女都没带,薛泽昨晚临幸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