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满舟顺势将方卿眠揽在怀里,笑:“卿卿睡的惯这间,我随她。”
张婶眉开眼笑:“大公子和方小姐感情好,结了婚,以后早点生孩子,陆董天天巴不得含饴弄孙呢。”
陆满舟轻轻咳了一声,张婶反应过来,连忙退出房间,关上门。
“你胡说,明明是你自己追过来的,不要脸。”方卿眠锤他,软得像是在撒娇。
“我跟过来?”灯晕下,像是给陆满舟镀上了一层光辉。
“不是你说,分房睡别人会怀疑吗?”陆满舟抬起她的下巴“我还以为,是你邀请我呢。”
方卿眠推开他:“睡榻子去。”
说罢翻身,用被子笼住自己。
凌晨,陆满舟轻手轻脚地起身,她走到女人的身边,呼吸均匀,睡得很安稳。
他起身,轻轻地开门,轻轻地关门。
女人猛地睁开眼。
夜色朦胧间,这座大宅子似乎比平日更加的安静。
借着月色,陆满舟来到了后院那座荒废依旧的池子边。
池子不大,也不深,但周遭静谧的诡异。
他卷起裤腿,小心翼翼地踩着周边的瓷砖,探了探池子,弯腰,透过浑浊腥臭的水敲了敲地面的瓷砖。
空心的。
不出他所料,这座池子有问题。
陆满舟弯腰穿鞋,不远处便出现一个人,举着灯光。
“谁?!”
月色下,刘叔上前查看。
刘叔是陆家老宅的保安,因为陆家的老宅是单独划出来的一块地,所以每晚上会不定时有人出来巡逻,今晚的人是刘叔。
忽而树后一阵响动,叶子沙沙落地,刘叔转身查看,树下什么都没有,一只动物从树上跳下来,逃之夭夭。
刘叔而再转身时,眼前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只能在不远处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越走越快。
幸亏刚刚那只野猫。
陆满舟顺着小道,疾步回了屋子,刘叔在外面紧追不舍,惊动了张婶,张婶睡得浅,披了一件衣裳赶忙追出去,问刘叔发行什么了。
刘叔说,看到一个人朝屋子里走去了。
张婶狐疑,问他确定吗?陆董和夫人在三楼歇下了,二楼是陆太太和陆大公子,刘叔含糊了,说,好像是有人在二楼消失的。
张婶无奈,只能跟上二楼。
刚推开房门,陆满舟便被一双手紧紧地箍住,他一瞬间僵住,身后,女人贴在他耳边,说道:“别动。”
说罢,勾着他的人,跌进了床上。
床很软,他躺在软趴趴的床上,没有任何的着力点,方卿眠揽住他的脖子,贴在他的耳边,压着他,撞着床,发出声响。
门响了。
“大公子,太太,睡了吗?”
张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方卿眠没有理会,上下起伏的动作更大,发出的声音更强烈,连带着男人的闷哼,张婶上了年纪,当然知道里面的声音是什么,转身准备离开时,门开了。
方卿眠香肩半露衣衫不整,脸色微微的潮红,裹着一条丝巾,她斜斜地倚在门框,娇喘微微,问道:“张婶,怎么了吗?”
张婶看了一眼方卿眠,不疑有他:“刚刚有人好像上了二楼的房间,我上来看看。”
张婶问道:“刚刚你看到人了吗?”
“没有。”方卿眠羞红了脸,低下头去“我刚刚......”
话说一半,欲言又止。
她追问:“会不会是晚上黑,您看错人了?”
张婶想了想:“有可能啊,刘叔刚刚巡逻,结果就在后院的池子....”
话没说完,被方卿眠打断:“后院池子?”
她脸色惨白,手指紧紧地掐住门框:“刘叔在后院池子看到的,不会是......”
张婶赶忙安慰:“太太您放心,陆家干干净净的,这么多年也没出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肯定是刘叔看错了。”
“真的是刘叔看错了吗?”方卿眠面色惨白,死死地盯住张婶“张婶,您别骗我,我胆子小。”
“肯定是老刘看错了,我下去就说他,不要再无事生非了。”
张婶懊恼,怎么就听了老刘的瞎话,跟上来查看呢,撞破了陆满舟和方卿眠正在....不说,万一被陆正堂知道了又有人提及老宅可能不干净,非得问责她不可。
她压下行踪的怒气,回了房间。
看着张婶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身影,方卿眠回了房间,打开床头灯。
陆满舟半躺在床上,呈“大”字型,睡衣是因为刚刚做戏而被她弄得十分凌乱,胸前一片雪白,依稀能辨别出随着呼吸而上下浮动的胸肌,诱人,色欲,引人遐想。
方卿眠上前踹了他一脚:“没躺够啊,还不起来。”
陆满舟没声,方卿眠上前查看,在靠近他的那一刻被猛地一拉,整个人完全扑进他怀里,撞上他坚实的胸膛。
“夫人刚刚做的时分逼真,看来很有经验。”
对上陆满舟那双眼睛,方卿眠一瞬的恍惚。
“废话,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方卿眠得意。
“那请问夫人,是在哪里见的猪跑呢?”
方卿眠回答:“大学宿舍,我们四个人晚上在一起看的。”她回忆“冷如薇说,结婚之前要多看一点,学习一点经验,以后的生活会更和谐。”
陆满舟黑了脸,一天到晚到底是谁给她教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方卿眠睨了一眼陆满舟道:“别装死了,赶紧起来。”
她挣扎着钢线刚从乱走怀里挣脱,又被陆满舟坚硬的臂弯拦了回去,撞在他胸口,大腿摩擦着他尴尬的位置,方卿眠脸色一红,偏过头去,不敢看他。
陆满舟咬着她的耳朵细语:“可是刚刚我不舒服。卿卿,不对我负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