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棠似醉似醒说:“别轻信男人的话,他们为了得到你,什么甜言蜜语的谎话都会说,等真的得到了想要的,就不是这样了。”
念初一怔,错愕地看着白若棠:“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忽然说这些奇怪的话?”
白若棠摇摇头,眼中短暂掠过一丝清醒,揉着太阳穴道:
“还记得上次在夏交会遇到的那位蒋先生吗?你知道他是谁吗?他们蒋家涉足军政商三界,早些年的时候,当家人可是这个……”
白若棠竖起一根手指,朝着头顶指了指,垂着眼睛没看念初,喃喃自语似的道:
“像他们这种门第的人,一出生就是普罗大众一辈子都无法达到的高度,你跟他要什么都行,唯独别指望真心,你要是要真心,就一定会伤心。”
念初心中大震,惊疑不定看着白若棠,疑惑她是否知道了什么。
可白若棠说完这些话,就像喝醉了一样,抱着枕头闭上了眼睛,做出了要睡觉的样子。
念初无言地在一边坐了一会儿,看她没有再睁眼的意思,才起身心事重重地走了。
隔日,念初起床,看着洗漱好出门的白若棠欲言又止。
白若棠随手拿皮筋绑上头发,今天没有课,她打算去舞蹈室练舞。
瞧见念初的眼神,侧头看过去:“怎么了,有话要对我说?”
念初抓着围裙的边儿:“你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白若棠顿了下,讥诮一笑:“昨晚喝醉了,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胡话?我这个人就是这样,酒后容易失德,你别往心里去。”
三人住在一起后,念初是唯一会做饭的那个,三人也默认了吃饭的事就都交给她。
白若棠从餐桌上随手抓了个三明治:
“马上运动会了,我得去监督拉拉队排练,你们两个慢慢吃。”
念初本来想说的话,就在她的离去的背影里又咽了回去。
白若棠一走,金宝书立刻凑到念初身边,一脸八卦道:
“我这又有个大瓜,你知不知道沈乔菲?就是那个网上一直说,有钱人里最好看的,好看的人里最有钱的沈家千金。”
念初下意识点点头:“知道。”
金宝书直接放了个大料:“她昨天结婚了!婚宴就在咱们当地最贵的酒店,新郎没她家有钱,但年轻有为,比她小两岁,还是个科长,而且还跟白若棠有点关系,他是白家老太太的养子,白若棠得叫他一声小舅舅……”
念初瞪大了眼睛:“沈乔菲嫁给了白若棠的舅舅?”
金宝书点头:“我昨天不是没回来吗,就是参加他们婚礼看热闹去了,该说不说,天北的有钱人是真多啊,招待宾客的流水席就摆了三层楼,当时那个场面,停车场都跟车展似的……”
不过她家只是商人,级别不够,勉强进了二楼,没能上得了权力中心的三楼。
听说能上三楼的人,都是个顶个手里有实权的,新娘的前男友还是个局长,那天也到场了。
金宝书说着,又想起一个事,神神秘秘道:
“沈乔菲有个前男友对她还挺痴心不改的,两人这都分手女方也要结婚了,那个男的还放不下,不仅去了婚礼现场,只为了多看她一眼,还差点当场抢婚,带她私奔……”
念初倒吸一口凉气:“啊?私奔?”
金宝书用力点头:“对!当时事情闹得可大了,那个男人很有手段,把沈乔菲勾引的连头纱都扔了,哭的妆都花了。”
念初:“……”如果她没猜错,沈乔菲的前男友,大概率是蒋天颂。
婚礼现场教唆沈乔菲和他私奔?
她怎么想,都觉得这不像他能做出来的事。
估摸着金宝书的版本是被人加工过的,跟真相还有很大距离。
犹豫再三,吃完这个炸裂的瓜,念初悄悄给蒋天颂发了个消息,想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个瓜吃的不明不白,她现在抓心抓肺的。
蒋天颂看见念初那句直白的“听说你去沈乔菲婚礼上抢婚了”,真是相当无语。
蒋家跟沈家有商业合作,以后估计也少不了往来。
沈乔菲结婚给他发请帖,他就去了。
谁能想到,他到场之后刚送完礼金,沈乔菲就哭的满脸泪水的跑出来,一把将头纱薅下来扔了,抱住他说让他带她走。
婚礼的另一主角,新郎白鹤展及时出现想把沈乔菲带走,沈乔菲却说什么都不肯松手,紧攥着蒋天颂的手,把他表带都给扯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