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颂更加有底气:“如果你说别的事情,或许我是做的不够到位,但你如果说这件事,那我可以坦诚地告诉你,我问心无愧。”
他把廖晴那件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只不过是一场巧合,如果你不相信,我们可以现在去找她,让她当面和你讲清楚。”
蒋天颂这会儿甚至有些不理解,不过是让人帮他戴表这样的小事,为什么念初会反应激烈地像把他捉奸在床了一样。
其实这也是两人身份地位差距的问题,像蒋天颂的出身,从小到大,照顾他的保姆不知道多少,廖晴帮他戴表,对他来说就跟佣人给他切水果是一样的,根本都不值得在意。
但对念初来说,在她的意识里,女人是轻易不会和男人主动产生过多接触的,除了家中长辈,也就只有关系到了足够亲密的态度,才会那样姿态的为他做事。
听了蒋天颂的解释,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表情依旧冷着,内心却是有了动摇……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她之前想不通的他明明不缺女人还为什么要来找她,就能得出答案了。
念初这边还在纠结,蒋天颂也疑惑地发问了:
“如果我没记错,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远在我们吵架之前,既然你这么介意,为什么你当时没有讲出来?”
如果她当时就问了,或者像这样跟他发脾气,或许两人之间的误会早就解释清了。
“我……”念初语塞,是啊,她为什么没有当天就直接发作?
其实也不难回答,只是答案让她难以启齿。
因为蒋天颂有一件事说的是对的,那时的她确实有太多事情依靠着他,她知道自己是在寄生着他而生存。
她顾虑重重,既对他有所怀疑,又怕日后两个妹妹的事还要继续请他出手帮忙。
所以她不敢闹,甚至没有质问的底气。
但委屈不会随着隐忍而消除,反而会伴随着之后相处中的摩擦与日俱增。
而也正是因为这样,当妹妹们的事情在她心里有了决断后,当两人之间再次发生争执,自认为没了牵绊的她,才能毫不犹豫地发作,新账旧账一起算,干脆地和他提出了断。
这样一想,念初也有些心虚,她觉得他不够真诚,其实她自己也没那么纯粹。
她语气没那么硬气了:“反正事情都过去了,还不是随你怎么说都行?就算当面对峙又怎么样,谁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是和你有什么利益关系,会帮着你一起说谎?”
蒋天颂无奈道:“那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
说话的功夫,随手就解下了手腕上的表,打开车窗就要往外扔。
“你干什么?”念初下意识开口拦住他。
“你不是介意这块表吗?干脆就丢了它。”
“跟表有什么关系,从头到尾我介意的都是你这个人,你怎么不把自己干脆给丢了?”
“你说这种话不觉得亏心吗,没有我这个人,哪有你的现在?你要是真这么介意,是不是也得连你自己一起给丢了?”
“你……”念初气闷,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回去。
蒋天颂含笑看着她,刚打算再说些什么,外面的车窗忽然被人敲了几下。
两人同时偏头,透明车窗外,面相和蔼的圆脸老头一副笑脸:
“蒋先生,您现在方便说话吗?”
念初感觉这人有点眼熟,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蒋天颂降下车窗:“有什么事吗?”
老头笑呵呵摆摆手:“没事,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问领导,这车您用着还趁手不,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还有您今天都有什么安排,要是不忙的话,中午就让我做东,留下吃个便饭?”
蒋天颂沉吟了下,看向念初:“今天倒是没什么安排,但我来这里,主要是为了找这位朋友,中午吃什么,也要看她的意思。”
老头就笑着看向念初,道:“那就请梁同学给个面子吧,正好我也很关心你们外院的事情,无论是学习上还是生活上遇到什么困难,你都可以和我说说。”
念初还是有些懵,看着这面善的老头,不知道他是谁。
直到蒋天颂拍了拍她的手:“王校长都发话了,你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谢谢你们校长。”
念初眼睛一瞬间瞪圆,校,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