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芸画脸色一下子僵住了,她其实早看出了蒋天颂和念初之间的暧昧,只是她以为,念初是那种上不得台面的身份,怎么都没料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念初表情也僵住了,错愕地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蒋天颂似笑非笑看了眼她,又看向郑芸画:
“郑小姐还有什么事吗?这姑娘平时朋友多,人也忙,好不容易抽空和我吃个饭,你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继续二人时间了。”
念初眼睛都快埋进餐盘里了,连她都听出来了,这是在赶人的意思。
郑芸画也听懂了,眼中掠过一抹受伤,不甘心地看了眼念初,失落地转身走了。
念初等她走远,确定听不到两人对话,才不解地问:
“你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蒋天颂反问:“哪样?”
念初咬唇:“就是刚刚那些啊……”
蒋天颂挑眉:“我有说错吗?哪一句说的不是事实?”
念初感觉自己的低烧更严重了,脸颊隐隐发热:
“我没有……”
“没有什么?”蒋天颂抢声打断她,眼里带着戏谑:“你是没有朋友多,为了朋友把我扔在一边,还是没有看不上我,处心积虑和我撇清关系?”
念初气愤道:“你偷换逻辑,明明是你的问题,凭什么把自己说的那么无辜!”
蒋天颂:“我有问题我承认,但难道你就全然无辜,事情到底是因谁而起?”
念初:“我承认我也有问题,所以我也给出了解决方式。”
蒋天颂:“你的解决方式,就是解决无辜的我。”
念初气笑了:“你这是强盗逻辑,就像你不肯让我走,也是强盗行为,我说不过你,也拗不过你,我认栽。”
生气地放下餐叉,彻底没了吃饭的心情。
蒋天颂心情愉悦:“再吃点吧,补充了营养你的病才能好得快。你看你现在,都已经被我欺负了,何苦还自己欺负自己。”
念初脸涨红,凶凶地瞪大眼睛:“你终于肯承认了,你就是在欺负人!”
蒋天颂直接用自己的餐叉把牛排喂到她嘴边:
“对,我承认,来张嘴。”
念初:“……”
悲愤地打开他的手:“用不着你喂,我生病又不是残疾,自己能吃!”
然后化悲愤为食欲,郁闷地又吃了很多东西,直到把自己给吃撑。
上午没去单位,下午怎么都得露个面,不过今天没什么大事,露个面就行了。
于是蒋天颂把车开到单位后,直接把念初反锁在了车里,进办公室走了一圈,很快就又出来了。
满心憋屈,感觉自己又气又发泄不出来,实在是窝囊死了的念初:“……”
蒋天颂看她这一脸苦相都觉得有趣,之前她凡事都顺着他的时候,两个人在一起是很舒心,但现在她不顺着他了,明目张胆对他炸毛,竟然也很有意思。
“下午想去哪?是继续在外面走走,还是回家休息?”
念初毕竟还病着,这会儿已经有些精神不济,眉眼怏怏的,连跟他生气也没力气发脾气了,就不吭声地缩成一团,用沉默表示抗议。
蒋天颂看她不说话,也大致猜到念初心里在想什么,便道:“那就回家吧,等过阵子你病好了,再带你出来玩。”
念初依旧不肯理会他,回到住处后,直接就转身进了房,在床上躺着。
蒋天颂跟过来试了试她体温,感觉还是有些热,从药箱里拿了个退烧贴,给念初贴在头上,又给她盖好被子:“累了就睡一会儿。”
念初看了看他,郁闷地说:“你不会打算一直这样关着我吧?”
蒋天颂握着她手道:“你还是遇事太少了,凡事都该有商有量,处理方式不能太极端。”
念初不快道:“你这样关着我,难道就不极端了?”
蒋天颂说:“我在等你改变主意。”
念初下意识问:“那要是我一直不改变主意呢?”
蒋天颂道:“那就继续等。”
他态度温柔平和,念初却听得心底一凉,难不成他还真打算一直关着她,不让她走?
那她成什么了,被圈养的宠物?还是禁脔?
念初毫不怀疑,以蒋天颂的能力,他说得出,就能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