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对相对而坐林寒和一号两人来说，却并不是什么障碍。

反正两人都能看到对方的表情，不妨碍沟通，林寒也就懒得开灯了。

林寒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是想利用我，打击一下二号的嚣张气焰，好让他服从你指挥？”

一号摇头：“这只是其一。”

林寒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那我就搞不懂了，你还有什么别的目的吗？”

“其实上次在南理的时候，我就想找你聊聊了，不过毕竟是审判任务，我不方便停留。

我一直很好奇，你当初为什么会拒绝“骆师”的邀请，宁肯当一个区区守恒者，都不进入恒序山门呢？”

一号口中“骆师”就是骆训海，那个试图染指蓝倩倩的，恒序山门五阶异能者。

“很难理解吗？宁当鸡头不当凤尾，我当守恒者，是一地的最强战力；

如果去你们恒序当那什么……‘师’说的好听是进入了决策层，但说难听了，也不过是你们的中层战力。

还有就是，我这个人比较懒散，不太想有人管我。守恒者就挺好啊，除了紧急任务，不强制打卡，我还能有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林寒的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虽然不是全部，但也算是他不去恒序的理由之一。

岂料，一号却似乎是看破了他的想法，忽然低声道：

“这应该不是全部理由。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其实对恒序时抱有不满的，对吧？”

林寒闻言，神色微变。

一号这番话，可以说是有些大逆不道了。

要知道，在恒序内部，这种质疑是不被允许的。

如果这是一号的陷阱，林寒只要敢点一下头、甚至默认，都有可能给他带来麻烦。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林寒直接就是一个否认三连。

他跟一号，可没熟到能聊这些的地步。

一号却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看来我猜对了，你不用隐瞒，我也不会往外说。

而且我可以告诉你，我……其实跟你也有一样的想法！”

‘我去……这是干什么？坦白局？

我说这种话最多就是被解除守恒者身份，你一个恒序组织的人，说这种话不怕被清算？’

林寒完全没想一号会这么说。

但即便一号打算跟他以诚相待，林寒还是选择谨慎应对：

“咳咳……刚才走神了，你说的什么我没听清。”

一号却是没理会林寒的装傻充愣，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其实，你要理解恒序的苦衷，想要管理偌大的异能者世界，纵使有些地方你可能觉得不合理，但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欲扬先抑、欲抑先扬，在陈述恒序的弊端之前，一号首先给它打上一个“情不由衷”的标签。

“历史上，再伟大的王朝，经过时间更替、君臣变迁，也会难以避免的走向腐败衰落。

恒序目前的情况其实也一样，你可能不知道，恒序的实际存在时间，比大部分都想象的还要久，它太老了……

很多原本出发点是善意的规则，如今也都成了顽疾。

其实不单单是你我，在恒序内部，也有不少人对恒序目前的状况感到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