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江奂珠,自然讲到薛宝福,清虚药师拍着桌子怒斥,“这个兔崽子,竟然是这样的畜生,等我有机会去京城,一定找他算账。”
清虚除了气愤还有不甘,“当初我就没看好这个畜生,可你娘愿意。”清虚懊恼地挠头,“我拗不过她啊。”
清虚看向柳朝明,柳朝明赶紧握紧薛晚棠的手,又给清虚斟了一杯茶,“师傅你哪也别去,就跟我们一起生活,看着我。”
清虚摇摇头,“你是个好样的,我老了,吓唬吓唬你而已,我知道,你是尊重我才把自己的位置放低,放眼大胤,除了萧元邦,只有你辅国公。”
薛晚棠注意到师傅的措辞,有意看了一眼柳朝明,柳朝明也表现出困惑。
薛晚棠问,“师傅,那是皇上的名讳,你怎么能直呼其名,在外边万万不可这样。”
清虚满不在乎,“这是在你们两个面前,萧元邦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顺,要不是九皇叔有疾,登上皇位的人还不一定是谁。”
薛晚棠经历一个萧芙,再不想与皇家扯上关系,谨慎地叮嘱清虚,“师傅,那些是皇家的事,咱们管不到,如今我们在巴托城,远离京城,是逃离也是保护。”
清虚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柳朝明,“你当真不想回京城?”
柳朝明摇头。
清虚欲言又止。
薛晚棠问,“师傅想说什么?”
清虚转开话题,“白先河过阵子也会来巴托城吧?”
薛晚棠点头,“国公爷想把巴托城再好好搞一下,舅舅带来很多江南的商户,百姓银子多了,可以买更多的武器,等有一天和鞑靼打起来,我们才会战无不胜。”
清虚张张嘴巴,挠头,“好复杂,鞑靼和大胤也要打?”
柳朝明迅速捕捉到清虚用了一个也字,“师傅,还有谁要和鞑靼打?北梁?”
清虚点头,“我在九皇叔府邸住了差不多十年,直到把他医治痊愈,想要离开时听说你们来了巴托城,九皇叔就有意要来这里,我哪还能走?跟着他这一路多舒服。”
薛晚棠,“是九皇叔说北梁要打鞑靼?”
清虚解释,“九皇叔那块封地叫桓安,你们想像一下,距离北梁只有一条河,最窄处游过去也就半盏茶时间,陆上有座桥,桥这边是桓安,桥那边是北梁,就这个距离,别说北梁那边的信息,就是炒菜都能闻到菜香。”
柳朝明蹙眉,这与他得到的情报一样。
假如这样的话,大胤夹在中间,可谓腹背受敌。
夜已深,清虚药师哈欠连天,薛晚棠道,“师傅早点休息,我们明日再接着聊。”
老头虽然意犹未尽,却也缓缓站起身,“在哪这颗心都不安稳,还是有你在身边好。”
薛晚棠眼圈酸涩,“师傅,以后你再别离开我了,我想家人多一些,我的孩子出生以后,疼爱她的人也多一些。”
清虚药师弱弱的看向柳朝明。
柳朝明笑了,“除了夫人我没有家人,所以我更珍视现在的生活,我希望夫人幸福,我的孩子幸福。”
清虚傲娇地昂起头,“再说吧,不过走前,我要看看小娃娃怎么样。”
薛晚棠顺从地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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