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卷着冰粒抽打在青铜盾牌上,罗马重甲步兵的胫甲碾碎冻土。
地精哨塔刚响起刺骨号角,第一排标枪已撕裂灰雾,将绿皮守卫钉在朽木墙上。
凯撒的紫袍在军阵中央翻涌,剑锋所指处,百夫长们顶着狼牙棒砸击突进,短剑从盾阵缝隙毒蛇般窜出,剜进地精咽喉。
矮丘上突然炸开硫磺火光,老地精萨满骨杖插进祭坛,腐臭绿焰顺着战壕蔓延。
最前排的龟甲阵顿时沸腾,三个重步兵在惨叫中化为白骨。
凯撒的佩剑突然迸发金色光晕,剑身浮现的拉丁铭文灼穿毒雾,他踏着亲卫的盾牌跃起,大氅在身后展开如鹰翼,剑光劈落时竟有雷霆轰鸣,萨满的骷髅法杖应声炸成磷火。
溃逃的地精撞翻了炼金锅炉,沸腾的酸液在雪地上蚀出蜂窝状孔洞。
第三大队的楔形阵趁机压上,钢靴踩碎满地翻滚的绿皮,标枪手精准点射着逃窜的弓手。
当凯撒的剑尖挑飞部落图腾旗时,最后负隅顽抗的洞穴深处传来岩层崩塌声——工兵队提前弄塌了矿道支撑柱。
下雪的时候他攻城正好打了一半,未免很尴尬,所以他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打。
如果再过一会还没拿下,他也只能撤军。
他现在的士兵在这种温度下坚持不了多久。
因为没有准备防寒保暖的衣服。
不过好在现在终究是拿下了,有了房屋和被子以及火堆,士兵们能够将自身体温保持在一个较高的程度。
刚才攻城的时候其实不觉得冷,因为一直在和敌人搏斗。
不少人还出了一身汗。
......
鹅毛大雪压弯了城堡外的青松枝丫,嬴政攥着魔能暖炉的手指节发白。
地龙炭火将殿内青砖烤出细密裂纹,他盯着案几上融了又冻的墨汁,忽然抬脚踹翻青铜炭盆。
火星四溅中,侍从们跪伏的身影在雪光映照下瑟瑟发抖。
“再加三十车银丝炭。”他扯下狐裘掷向殿外,玄色衣袂扫过廊柱时带落冰凌。
城墙垛口处,民夫正用滚烫的醋水浇淋砖石,蒸腾的白雾刚升起就被北风撕碎。
李斯捧着竹简的手在抖,绢帛上朱批的数目已浸透简背。
宫檐下的冰棱突然断裂,碎冰碴溅在他脚边。
嬴政驻足,玄色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眉间凝着化不开的霜色。
远处低矮的房屋在雪幕中摇晃,屋顶积压的厚雪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他靴底陷入半尺深的雪窝。随从慌忙举着油布伞追来,却被他抬手制止。
房屋前的老妇正用枯树枝般的手扒拉积雪,佝偻的脊背像张拉满的旧弓。
听见铁甲碰撞声,她惊惶抬头,浑浊的瞳孔里映出年轻君王被风雪模糊的身影。
“陛下”老妇膝盖刚触到雪地,就被一双戴着皮革护腕的手稳稳托住。
嬴政解下大氅裹住她颤抖的肩膀,布料上金线刺绣的玄鸟纹路沾了雪粒,在昏暗中泛着微弱的光。
屋顶漏下的雪片落在他束发的玉冠上,融成水珠滑过紧绷的下颌线。
土炕上蜷缩的少年面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破陶碗里结着冰碴的药渣随着穿堂风轻轻晃动。
“传医官。”嬴政扯断腰间玉佩的丝绦,将温润的玉璧塞进少年掌心。
“用这个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