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4日的首尔清晨，阳光把宿舍的白色窗帘染成淡金色时，周子瑜正盘腿坐在床沿，指尖反复划过手机屏幕。

对话框停在沈复凌晨两点发来的消息：“抱歉宝宝，画报拍摄临时加场，今晚要通宵，生日只能下次补了。”

后面跟着个耷拉着耳朵的小熊表情——那是去年她手把手教他存的专属表情包，当时他还笑说“太可爱了，不像我用的”，结果后来发消息总带着它。

“子瑜！快出来吹气球啦！”门外传来多贤清脆的声音，混着蛋糕盒子被打开的窸窣声。

周子瑜赶紧把手机塞进枕头下，对着镜子揉了揉脸颊，强迫自己扬起笑。

推开门的瞬间，甜香扑面而来。

客厅的小圆桌上，摆着TWICE成员们订的草莓蛋糕，奶油上插着粉白相间的蜡烛，拼成“19岁要一直开心”的字样。

ia正踮着脚往墙上贴气球，定延手里拿着顶镶着蕾丝的生日帽，一看见她就笑着递过来：“我们的寿星，快戴上！”

直播镜头打开时，弹幕瞬间涌成彩色的海。

“子瑜生日快乐！19岁也要闪闪发光！”

“今天的造型好乖啊！”的祝福里，混着几条“沈复会送祝福吗”“两人有没有私下联系”的提问。

周子瑜假装没看见，接过多贤递来的草莓，小口咬着听成员们唱生日歌。

吹蜡烛时，她闭着眼悄悄许了两个愿：第一个是希望他拍摄别太累，第二个是……希望今天能偷偷见他一面。

中途休息时，她躲到阳台角落给沈复发消息：“别硬撑，记得让助理买吃的，别只喝咖啡。”

过了十分钟才收到回复，只有个“好”字，后面跟着张模糊的照片。

背景是亮着刺眼补光灯的摄影棚，沈复穿着黑色西装，领口别着她去年送他的珍珠胸针，眼神里藏着掩不住的倦意，嘴角却微微扬着，像是对着镜头在笑。

周子瑜指尖轻轻碰了碰照片里他的眼睛，心里像被温水浸过，软得发疼，又有点甜——他连拍照都记得戴她送的东西。

同一时间，江南区的摄影棚里，沈复刚拍完最后一组西装硬照。

工作人员递来矿泉水时，他手指都在抖——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他只睡了两个小时，连轴转的拍摄让衬衫后背洇出深色汗渍，贴在皮肤上发闷。

“沈复xi，剩下的宣传照明天拍也可以，你脸色太差了。”摄影师看着他眼底的青黑，忍不住劝道。

“不用，”沈复拧开瓶盖灌了口凉水，声音带着沙哑却很坚定，“麻烦把后期先调着，我今晚得走。”

他没说要去哪，只趁着助理收拾东西的间隙，掏出手机给布置小家的花店老板发消息：“洋桔梗一定要白色的，新鲜度够吗？蛋糕要现做的草莓味，奶油少放一点，她怕腻。”

发完又翻出个丝绒盒子，指尖摩挲着盒面——里面是上周偷偷去定制的戒指，内圈刻着“SF”，是他名字的缩写，还藏着个tiy的月亮纹路。

外圈缠着细巧的银线，像他总说的“你是我的月亮，我围着你转”。

深夜十一点四十分，TWICE宿舍里还亮着灯。

林娜琏正坐在沙发上叠衣服，Saa趴在旁边刷手机，定延和多贤在厨房收拾蛋糕残局——刚结束生日直播，大家还没来得及卸妆，脸上都带着倦意，却因为是周子瑜的生日，气氛依旧热络。

“子瑜啊，要不要吃点剩下的草莓？”Saa举着颗草莓回头，却发现原本坐在地毯上看手机的周子瑜不见了踪影。

刚想问，就听见阳台方向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拖鞋“哒哒”划过地板的声音，周子瑜抱着小熊玩偶，头发乱糟糟的，像阵风似的冲过客厅。

“子瑜？你去哪啊？”Saa赶紧起身，语气里满是疑惑。

林娜琏也放下衣服，皱着眉喊：“这么晚了，外面不安全，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啊！”

周子瑜却没回头，只匆匆丢下句“我有事，很快回来！”，手已经攥住了门把手，门“咔嗒”一声打开，又重重关上，留下满屋子面面相觑的成员。

“什么事这么急啊？”多贤擦着手从厨房出来，眼里满是不解。

定延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下看，好像有个人在巷子里。”

林娜琏和Saa赶紧凑过去，扒着窗沿往下望。

巷子里的路灯下，站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身形颀长，却透着股掩饰不住的疲惫：西装外套皱巴巴的，领口的珍珠胸针歪了半分，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眼底的青黑在路灯下格外明显，正是沈复。

他手里攥着个丝绒盒子，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似乎在紧张地等着什么。

下一秒，她们就看见周子瑜从楼道口冲出来，米白色睡裙在夜里像朵飘着的云，光脚踩在小熊拖鞋里，连外套都没穿。

她扑进沈复怀里的瞬间，沈复几乎是立刻就收紧了手臂，将她牢牢抱住，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动作里满是失而复得的珍惜。

他好像说了句什么，周子瑜的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两人就那么站在巷子里，像两株互相缠绕的藤蔓，连风都变得温柔起来。

“哇……”Saa轻轻感叹，手不自觉地捂住嘴，“原来是去找沈复了，看他那样子，好像很累啊，却还来给子瑜过生日。”

林娜琏看着楼下相拥的身影，嘴角忍不住扬了扬，眼底满是羡慕：“这孩子，明明担心得不行，却还嘴硬说不介意生日没人陪。”

定延也笑了：“行了，别偷看了，让他们单独待会儿，子瑜回来肯定会说的。”

果然没过十分钟，周子瑜就攥着沈复那件还带雪松味的黑色西装外套回来了，指尖把衣角绞出几道浅印。

门刚开，Saa就带着甜香扑上来，张开胳膊圈住她的腰，脸颊几乎贴到她的锁骨：“呀！周子瑜！刚才在楼下抱得那么紧，快说！是不是沈复？”

子瑜的身体瞬间僵住，像被烫到似的轻轻挣了挣，却没敢真推开Saa，只把脸往旁边偏了偏，垂在身侧的手悄悄往后缩，想把外套往身后藏。

可没等她藏好，多贤就端着温水走过来，笑着递到她面前：“先喝口温水暖暖，看你跑出去那阵仗，拖鞋都快甩飞了——刚才在阳台看你，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手还攥着人家的衣领呢。”

这话一出口，子瑜的耳尖瞬间红透，连脖颈都染了层浅粉。

她赶紧接过水杯，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却没敢喝，只低头盯着杯底的光斑，另一只手轻轻扯住林娜琏刚叠好的毛衣袖口——毛线边软软的，她的手指就那么勾着，像只寻求庇护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