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复靠在沙发上，看着她慌乱的样子低笑出声。
她刚按下接听键，他就悄悄凑过去，伸出手指，轻轻捏住她泛红的脸颊。“喂妈妈？”
周子瑜的声音还带着刚吻过的沙哑，被他捏得含糊不清。
电话那头传来周妈妈的声音：“子瑜啊，睡觉了吗？”
“还、还没呢……”周子瑜瞪了沈复一眼，伸手去拍他的手，却被他反手抓住手腕。
沈复的指尖故意在她手腕内侧轻轻划了一下，那里的皮肤最是敏感。
周子瑜的肩膀瞬间绷紧，强忍着才没笑出声，对着电话说：“在看、看电视呢……”
“韩国最近有点冷，你记得添衣服。”周妈妈在那头絮絮叨叨，“上次给你寄的东西收到了吗？”
“收、收到了……”周子瑜的声音开始发颤，因为沈复的手已经滑到她的腰后，指尖隔着睡衣，在她最敏感的腰窝上轻轻画着圈。
“过段时间你生日，记得打个电话回来……”
“知、知道了妈妈……”周子瑜咬住下唇，眼泪都快被痒出来了。
她转身想躲开，却被沈复一把拉进怀里，他的下巴抵在她发顶，温热的呼吸吹得她耳朵发烫。
“怎么了？声音怪怪的？”周妈妈察觉到不对劲。
“没、没有啊……”周子瑜死死按住沈复不老实的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妈我这边有点吵，先挂了啊，爱你！”
不等周妈妈回应，她“啪”地挂了电话，转头就对着沈复扬起了拳头：“沈复！你故意的！”
沈复笑着抓住她的拳头，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客厅的偶像剧还在演着吻戏，可此刻谁也没心思看了。
他低头吻了吻她发红的耳垂，声音低沉又暧昧：“现在……我们可以继续了吗？”
周子瑜的脸埋在他颈窝，闷闷地“嗯”了一声，耳尖却红得能滴出血来。
窗外的月光悄悄爬进客厅，落在纠缠的两人身上，把偶像剧的背景音都染成了甜的。
晨光透过纱帘漫进客厅时，沈复是被煎蛋的香气勾醒的。
他揉着眼睛走出卧室，看见周子瑜系着小熊围裙在厨房忙碌，发尾用鲨鱼夹随意别着，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
平底锅“滋啦”响着，金黄的蛋边微微翘起，她正踮着脚够橱柜上的番茄酱，睡衣袖子滑到胳膊肘，露出昨天被他吻出淡红印记的肩头。
“醒了？”周子瑜回头时，睫毛上还沾着点阳光，“刚想叫你。”
沈复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发顶蹭了蹭：“周大厨今天做什么好吃的？”
“就知道吃。”她用胳膊肘轻轻撞他肋骨，却把刚盛好的煎蛋往他面前推了推，“快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早餐摆在阳台的小桌上，牛奶冒着热气，吐司边烤得焦脆。
沈复咬着煎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我专辑的事定了，下个月开始筹备发布。”
周子瑜正往面包上抹草莓酱的手顿了顿，眼睛倏地亮起来：“真的？什么时候的事？”
“就上周公司刚批的。”沈复喝了口牛奶，看着她眼里的光，心里软软的，“等发布那天，给你留签名版。”
“谁要签名版。”她鼓着腮帮子哼了声，指尖却不自觉绞着吐司边，“我要听原版，现在就想听。”
沈复差点被牛奶呛到：“不行，得等正式发布。”
“为什么啊？”周子瑜凑过来，鼻尖几乎要碰到他手背，“我们俩还需要保密吗？就偷偷给我唱一小段嘛。”
她晃着他的胳膊撒娇，发梢扫过他手腕，痒得他蜷了蜷手指。“想给你留个惊喜。”
沈复按住她作乱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指节，“等发布会那天，你坐在第一排，我第一个唱给你听。”
周子瑜的脸垮下来，突然伸手揪住他腰侧的软肉，指尖在他皮肉上不轻不重地拧了半圈：“沈复你故意的是不是？”
“嘶——”沈复疼得龇牙咧嘴，却舍不得挣开，“轻点轻点，再拧就青了。”
“青了才好。”她鼓着腮帮子松开手，却忍不住勾唇笑了，“谁让你吊我胃口。”
阳光穿过葡萄藤的缝隙落在她脸上，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沈复忽然想起回国那几天的事，舀了勺牛奶慢慢说：“前阵子张艺星哥找我，去《偶像练习生》当了期飞行嘉宾。”
“欸？”周子瑜眨眨眼，“就是那个很火的选秀节目？”
“嗯。”他点头，想起舞台上闪烁的灯光，“去当导师，还唱了首自己写的歌。”
“好听吗？”她追问着，顺手递给他一片切好的苹果。
“还行吧。”沈复含糊带过，不想提前透露那首歌也在专辑列表里，“现场粉丝挺热情的，差点被尖叫声震聋。”
周子瑜想象着他站在舞台上的样子，忽然有点怅然：“可惜没能去看。”
“以后有机会带你去看现场。”沈复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指尖轻轻挠她掌心，“不过那天录到半夜，累得我倒头就睡。”
“辛苦啦。”她用指腹蹭了蹭他的黑眼圈，忽然话锋一转，“所以你连首歌都不肯唱给我听，是觉得我不如现场粉丝重要吗？”
沈复刚想辩解，就见她猛地抽回手，端起餐盘起身：“我看你今天还是睡沙发吧，省得半夜偷偷写歌不给我听。”
“别啊。”他赶紧跟上去，从背后抱住她耍赖，“我错了还不行吗？等专辑做好，第一个给你发deo好不好？”
周子瑜被他勒得直笑，却故意板着脸：“不好，沙发宽敞，适合你反省。”
“那我今晚就抱着枕头睡你门口。”沈复把脸埋在她颈窝，声音闷闷的，“反正我赖定你了。”
她挣了两下没挣开，最后忍不住转身掐他脸颊：“德行。”
指尖触到他温热的皮肤时，却悄悄勾起了唇角。
窗外的麻雀落在栏杆上叽叽喳喳，煎蛋的香气混着草莓酱的甜，在晨光里慢慢漾开。
沈复看着她假装生气却藏不住笑意的眼睛，忽然觉得，比专辑发布更让人期待的，是这样和她耗在一起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