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byDo′tCryToight”，他的声音清亮得像玻璃珠落在玉盘上，和张艺星的低音形成奇妙的和声，台下的练习生们瞬间屏住了呼吸。
王佳尔在导师席上悄悄对程箫说：“你听这和声，简直是天作之合。”
副歌的鼓点骤然变重时，两人同时迈出舞步。
沈复的动作更偏流畅的现代舞，手臂划过时像带着风；张艺星则融入了poppig的顿挫感，每个卡点都精准得像节拍器。
但当他们转身对视时，手掌在空中相击的瞬间，力道和角度却分毫不差，仿佛排练了千百遍。
“我想我爱你比更多的恋人啊”，唱到这句时，沈复突然踮起脚尖，高音拔得又亮又稳，像道划破云层的光。
张艺星下意识侧过身，用手势给他打拍子，眼里的欣赏几乎要溢出来。
台下的练习生们已经忍不住站起来鼓掌，甚至有人红着眼眶喊“太好听了”，声音在演播厅里格外清晰。
间奏的舞蹈solo是两人临时加的设计。
张艺星先秀了段标志性的krup，肢体爆发力看得人眼花缭乱；沈复接棒时突然来了个空中转体，落地时正好对上张艺星伸出的手，两人掌心相贴的瞬间，台下的尖叫差点掀翻屋顶。
“他们怎么做到连呼吸都同步的？”有练习生捂着嘴惊叹，旁边的人赶紧推了推他：“别说话，快看！”
最后一段合唱，两人慢慢走近，肩膀轻轻相抵。
“就让我的爱像记忆吧”，沈复的声音渐轻，像叹息般消散在空气里；张艺星的低音却稳稳托住，形成温柔的包裹感。
灯光在此时暗下来，只剩两束追光打在他们身上，影子在地板上交叠成一个完整的形状。
音乐结束的瞬间，全场寂静了两秒，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王佳尔站在导师席上用力跺脚，程箫举着手机录像的手都在抖。
练习生们的欢呼声浪一波高过一波，场下的练习生此时疯喊着“再唱一遍”。
沈复弯腰鞠躬时，额前的碎发垂下来，沾了点汗水。
张艺星伸手帮他把头发别到耳后，动作自然得像多年的兄弟。
“表现不错。”张艺星的声音带着笑意，热气拂过沈复的耳廓。“兴哥才是，”沈复的耳尖红了，“那段krup太炸了，我差点忘动作。”
走回后台时，王佳尔已经等在门口，一把搂住两人的肩膀：“你们俩是想把舞台炸穿吗？我刚才在台下鸡皮疙瘩就没下去过！”
程箫递来两瓶水，眼神亮晶晶的：“特别是最后掌心相贴那里，我得把这段设成手机壁纸。”
沈复拧瓶盖的手顿了顿，看向程箫的眼神有些奇怪。
这人在想什么啊。
“下次有机会，”张艺星喝了口水，突然说，“我们真的可以合作首正式歌曲，不只是在综艺上。”
导师合作舞台结束后，导演突然提议加个“特别舞台”环节，让每位导师展示一段个人才艺。
张艺星选了钢琴弹唱，王佳尔表演了即兴rap，轮到沈复时，他低头沉默了几秒，耳返里传来程箫的声音：“别紧张，选首你最熟的就行。”
沈复对着麦克风笑了笑，灯光暗下来的瞬间，他朝侧台方向看了一眼——那里放着他昨晚临时带来的吉他。
“接下来这首歌，叫《AllAroudMe》，是我最近写的。”
他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送给……所有在我身边的人。”
前奏响起时，台下的练习生们瞬间安静了。
不同于《屋塔房》的抒情，这首歌的旋律像浸在温水里，吉他弦拨动的声音带着点沙沙的温柔。
沈复坐在高脚凳上，指尖在琴弦上跳跃，开口时的气音像羽毛拂过心尖：
“NotsurewhatIwasdoigbeforeya”
“Iquittryafigureitout”
“Nothi'likehavi'sooeforyou”
“Sooebesidesyouwheit'stitoydow”
“Fullyittedyou'rehereforthestaydow”
“Lookitheirroryourideforthetakedow”
他的眼神落在虚空处，像是在看某个只有自己能看见的人。
唱到副歌时，他突然放下吉他站起来，舞蹈动作没有复杂的技巧，却每个都藏着小心思。
“Ieedyoualroud”
“Would'aabeiayotherpce”
“Froyhototheroad”
“I'llakesureyou'refortable”
“...”
抬手时的弧度，像在拂去对方肩上的落叶。
旋转时的停顿，仿佛在迁就身后人的脚步。
王佳尔在导师席上挑眉，碰了碰张艺星的胳膊：“这歌……不简单啊。”
张艺星没说话，只是盯着舞台上的沈复，嘴角有些莫名的上翘。
沈复这模样，在配上这歌词，他能百分百确定，这小屁孩有喜欢的人了。
间奏时，沈复突然加了段清唱，高音干净得像雨后的天空。
“Ourlove'suditioal”
“Ieedyoualroud”
“Alroudyeahyeahyeah。”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他对着台下鞠躬，灯光亮起的瞬间，有人发现他眼角泛着点红。
全场安静了两秒，随即爆发出海啸般的掌声。
练习生们里有人红了眼眶，一个梳着脏辫的男生小声说：“虽然不知道写给谁，但听得我好想谈恋爱。”
沈复走回后台时，程箫递来瓶水：“写得真好，旋律里全是故事。”
他接过水的手有点抖，瓶身上凝的水珠打湿了袖口，像谁悄悄落了滴泪。“随便写的。”他含糊地笑了笑，手指摩挲着吉他包上的小狗挂饰。
下午的分组指导环节，沈复负责的vocal组选了首难度极高的情歌。
练习生们唱到副歌时，总有人破音，最左边的男生急得直跺脚：“我明明在家练了一百遍，一到这儿就不行！”
沈复没直接点评，而是搬了把椅子坐在他们面前：“来，先跟我做深呼吸，吸气时想象肚子里装了个气球，呼气时慢慢收紧。”
他示范着抬起双手，掌心朝上像托着什么，“唱歌不是用嗓子喊，是用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小腹，“你们试试用说话的语气唱‘我喜欢你’，别端着。”
男生们面面相觑，最调皮的那个突然喊：“我喜欢你！”
声音洪亮得像喊口号，引得大家笑成一团。
沈复也笑了：“对，就是这种放松的感觉，但要把‘喜欢’藏在气里，让听的人觉得你在他耳边说悄悄话。”
他一句句带着练，哪个字该轻哪个字该重，哪里要换气哪里要拖长，连嘴角扬起的弧度都细细纠正。
“唱‘月光’时，舌尖要轻轻碰牙齿，像含着颗糖。”
他边说边做示范，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你们看，这样处理是不是更有画面感？”
练习生们渐渐找到感觉，唱到高潮时，沈复突然抬手：“停！这里的和声错了，二声部要再高半个音，像月亮围着太阳转。”
他走到两个男生中间，左手搭着一个的肩膀，右手扶着另一个的背，“来，跟着我的手势起——”
夕阳透过排练室的窗户照进来，把五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舞蹈指导时，沈复换上了方便活动的运动服。
他看练习生们跳得僵硬，突然播放起《AllAroudMe》的伴奏：“跟着这首歌的感觉跳，想象你们在跟喜欢的人散步，脚步要轻，像怕踩碎地上的月光。”
他亲自示范转身动作，手臂划过的轨迹圆润得像水流：“这里别用劲，要像被风吹着转，你们看——”
他转了个圈，衣角扫过地面时带起片落叶，“舞蹈不是拼力气，是拼感觉。”
最调皮的男生突然问：“沈老师，你写那首歌的时候，是不是也在想怎么用舞蹈表达啊？”
沈复的动作顿了顿，耳尖红了：“练你的动作去，再分心罚你多跳二十遍。”
休息时，练习生们围着他问东问西。“沈老师，你当练习生时也这么累吗？”
“怎么平衡唱歌和演戏啊？”沈复拿出包里的薄荷糖分给大家：“累是肯定的，但喜欢就不觉得苦。至于平衡……”
他想了想，“就像你们同时练唱跳一样，把每样都当成最重要的事，自然就找到节奏了。”
王佳尔路过时听见了，笑着打趣：“哟，沈老师开课了？要不要收费啊？”
沈复扔过去颗糖：“想听的话先交学费。”
练习生们的笑声震得窗户都在响，阳光落在他们年轻的脸上，像撒了层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