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和天元大人的术式究竟有什么关系？”

对于九十九由基的问题，禅院清耐心的解释道：

“答案很简单，天元大人的术式破坏了这一份平衡，或者说，是天元大人的术式造成了很多时期的平衡错乱。”

听到这里的时候，天元似乎已经察觉到禅院清即将要说些什么了，她的脸色忽然之间变得有些发白，指甲深深嵌入到了肉里，甚至流淌出了些许血丝都没有注意到。

禅院清微微颔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一次性纸杯的下沿：

“天元大人，其实您的术式，算是打破了这片平衡，你自己应该也察觉到这一点了吧？”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两人心中激起层层涟漪，不等天元说些什么话，禅院清就直接自顾自的说道：

“咒力的总量，诅咒的强度，乃至世界本身的‘规则’，似乎都遵循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守恒’。

但是......天元大人，您的不死术式，结合您登峰造极、覆盖整个日本的结界术，其效果是稳定了咒力环境，极大地压制了诅咒的滋生和蔓延，对吗？”

天元眉头紧锁，这确实是公认的事实，也是她千年来存在的意义基石，可是现在，在禅院清这句话下，她忽然明白了一些东西，因此在回答禅院清话语的时候，她的声音都显得有些颤抖：

“嗯......也就是说，我的结界术式其本质上是不应该存在的？对吗？

我的术式在我个人结界术的双重结合之下，维持了太久咒术界对于咒灵的压制，净化了太久的咒力环境，降低了众多诅咒灾害。

但这些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好事，但也确确实实削弱了咒灵一方的成长，这样说对阿米？”

“问题恰恰出在这里，也正好说是应在这里了，天元大人。”

禅院清的目光变得有些悲悯，他直视着天元那双承载了千年岁月的眼眸，但此刻那双眸子当中，却充满着一抹说不出来的疲惫和颤抖。

禅院清的声音带着些许安慰：

“您的‘维持’和‘净化’，在本质上，是对世界原有‘黑暗’循环的一种强力干涉，一种长期的、持续的‘压制’。

而这一份的压制，实际上是在......嗯，我举个好懂的例子吧。

简答来说，神明创造天元大人您的时候，只考虑到了您的生得术式对于平衡的影响，并没有考虑到您的生得术式在结合结界术之后所产生的化学效应。

这其中也有着平安时代结界术飞速进展的原因，总之在多种巧合之下，天元大人您的术式和结界术对于平衡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坏，而就是这份对于咒灵的压迫，让咒灵一方，对于您的术式，产生了一种诅咒。

而那个诅咒的具象化，在我眼中看来其实就是......星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