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楼上的会议室，气氛也如临大敌。

“这比之前Kara那次打投都猛。”宣传组长看着窗外叹气。

“你们到底在怕什么？”金英敏皱眉，“不就是宁宁代言了个iuiu？”

“问题不是iuiu，是LucieMoreau。”法务组小声插了一句。

有人扭头看他：“谁？”

“去年我们和他们巴黎母公司有一个互动案子。Lucie现在在北美，但她爸在LVMH集团那边挂职董事。你说这件事，是‘粉丝请愿’，还是‘资本施压’？”

会议室里陷入短暂沉默。

“……联系Kara，看看她那边solo进度怎么样。”金英敏终于开口。

而此时的Lucie，正坐在曼哈顿的某间咖啡厅里，翻看着SM楼下卡车的现场图，笑着把照片发给江予辰。

Lucie：「我喜欢她的粉丝，挺有韧性。」

江予辰：「这才只是第一场。」

这时市场室副本部长也开口了：“LucieMoreau这个名字，我知道一些。她虽然年轻，但是背景深厚，她如果说‘Ngngornothg’，我们最好不要赌她是在吓唬人。”

“说到底，宁宁也是我们SM旗下的艺人。”他说完顿了顿，“我们要学会顺势而为。”

会议最终结论是：默认宁宁接下此案，但内部不得宣传为“全团资源”，这也不阻碍其他成员后续品牌合作。

看似妥协，实则是对江予辰施压后的一次不得不低头。

而在另一端，江予辰坐在他的工作室里，收到Lucie发来的短信：

“We’re.Shooti5days.”

他把手机一扣，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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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1点，Kara窝在SM宿舍的沙发上，手机屏幕的亮度已经调到最低，但依旧挡不住推、sta和韩网首页不断跳出的热帖：

“#宁宁粉丝维权#清潭洞卡车四台连发！”

“主唱麦被调小、灯光暗处理？aespa天朝成员遭不公待遇”

“粉丝直接送卡车到SM！怒喊：“不是背景板！””

她盯着视频里LED屏滚动的画面，忍不住反复点开看了一遍。

卡车上那张大屏，背景是宁宁在舞台上的侧脸，眼神犀利、妆容锋利，和她记忆里刚来韩国时那个抱着练习室角落里枕头的小姑娘，判若两人。

Kara轻轻咬了下指甲边缘——一个她平时不太会暴露出来的小习惯。

宁宁曾经是她最容易读懂的队友。

但现在，她开始有点看不懂这个忙内了。

客厅的灯没开，只有手机屏幕映着她的脸。她划着SNS热搜看了几眼，又翻回了KakaoTalk。

江予辰那一栏还停在几天前的「你那边冷吗？」

她点进对话框，迟疑着输入，又删掉。反复几次，才发出去一句：

Kara：你知道宁宁这事吗？

一分钟后，对方没有回复。

Kara盯着界面，忽然叹了口气，把手机翻过来扣在了腿上。

她想起了上次公司会议，有人说：

“宁宁风格太强，不适合做C位。”

也有人说：

“Kara更百搭，容易推广。”

那时候她没说话，默认了安排。可现在，她忽然觉得那句“容易推广”有点讽刺。

她能理解宁宁的不甘。

能理解那个想被世界看见的愿望——因为她曾经也有过。

但不同的是，Kara一直是被看见的那一个。

而现在，她有点动摇了。

阳台门外的风吹着阳台的风铃叮叮响。

Kara慢慢走过去，望着汉江夜色，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

她不讨厌宁宁，甚至有点佩服她了。可她也不会否认，那一瞬间，心头有点微妙的不平衡感。

不是嫉妒。更像是——某种失控。

她们不是应该，一起走上舞台的吗？

可为什么，连走红，也开始各走各的了？

Kara没回房。她披着外套坐在阳台躺椅上，盯着星光，忽然又拿起手机：

Kara：忙吗。？

她没有写名字，但她知道，那条信息如果发出去，江予辰一定会秒懂是谁。

她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点了「取消发送」。

这一次，她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