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想让我一个人唱。”

江予辰静了一会，问：“你答应了吗？”

Kara轻轻摇头：“还没有。”

“你想答应吗？”

她没有直接回应，只盯着他看，眼神不闪避。

然后轻声问：

“如果舞台上只剩我一个人，你……还会听吗？”

江予辰沉默。

他脑中浮现的是她第一次出现在cUbE那间小作词室的画面。

她戴着口罩、压低帽檐，推门进来，什么都没说，只把歌词本扔在他桌上。

那时她不是为站上舞台而写。

她只是希望，有个人听见。

现在，《Up》被整个公司听见了。

她可以一个人唱完整首。

Kara站起身，背对他走到门口，忽然回头问：

“你觉得，我是想登上舞台中心，还是……只是想让你别离开？”

江予辰没有回答，Kara也没有等。

她把那页草稿留在桌上，那张纸一半是她写的，一半是他改的。

但最底部，是她亲手写上的句子：

don’twriteoff.

I’thepennow.

别再写我了。现在，我就是那支笔。

当天深夜，江予辰一个人坐在作曲室里，重新打开《Up》的工程文件。

歌词栏中，Kara那句独立标记为“Ver.0”。

他没有修改。

只是将那句末尾，复制下来，在旁边写上注释：

“writtenfornoone.Sungbysoone.”

写给“无人”，唱给“某人”。

他知道，哪怕这首歌不再属于他，哪怕她最终走上舞台时不再回头，

她曾写过这一句。

他曾听见。

那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