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2 / 2)

鸢回前堂 小霄 1795 字 2个月前

“皇兄何必如此疾声厉色——”北堂朝生怕季华鸢被北堂治吓得退缩,连忙出声阻止,话还没说完,就见身边人极为驯顺地叩头,轻声道:“华鸢记住了,若再犯,甘领天子之怒。”

“嗯。”北堂治见他声轻言重,也不免露出些欣赏之色,沉声道:“朕与北堂王还有事商量,你先退去前殿的酒席等着吧。”

“是,华鸢告退。”季华鸢规规矩矩地行礼,礼毕后却是先轻轻勾了勾北堂朝的小指头,对他温温一笑,才站起身依规矩退下。北堂朝目送心上人退出内殿,直看到那身影消失在白玉阶上,只觉得那人身形如仙如幻,不由得有些出神。

“朝儿。”北堂治不轻不重地叫了北堂朝一声,看着他有些恋恋不舍地回过头,叹息道:“你乃堂堂北堂王,怎么如此儿女私情!”

“皇兄,华鸢又不是什么外人,您何必这么严肃。”北堂朝一改方才恭谨神色,自己轻巧巧地从地上站起来,掸了掸衣摆的灰尘,笑道:“华鸢为着过去的事愧疚,您还这么吓他。”

北堂治手上把弄着自己的翡翠扳指,轻声道:“朕,可不是在吓他。”

“他也不会再害我。”北堂朝走到近前去,小声替季华鸢辩解:“两年前,他也一定是受了谢司浥拿捏。他爱我至深,心甘情愿为我挡刀剑,还有什么误解化不开吗?”

北堂治看着北堂朝认死了季华鸢的痴心样子,心知无力劝阻,索性避开不谈,话锋一转说道:“朕昨晚接到密报,现在可以确定晏存继已经在帝都了。”

北堂朝知道北堂治手下有二十四血滴子,可说是南怀第一情报机构,所以也不吃惊,只是点点头:“臣弟猜到了,手上也有一定证据,已经着手在准备。”

“嗯,你做事,朕还是很放心的。”北堂治轻轻颔首,却又皱起眉,道:“你和悦阳钱庄斗法、派人暗中搜捕晏存继,都没有关系,只是朕不得不提醒你,要当心身边人。”

北堂朝闻言舒缓了神色,只是道:“皇兄放心,臣弟府上确有晏存继的眼线,臣弟心里有数。”

“朕听说了,是最近送进你府里的那个男妓。”

“是,那人名叫秋雨来。臣弟试探过他,已确定他必是晏存继的眼线无疑。”

北堂治闻言轻轻点头,口中却道:“看准目标是好的。不过,朝儿……”

“皇兄请说。”

北堂治看着北堂朝一脸的坦然,心下担忧,轻声提点道:“晏存继是西亭王储,虽然民间传言他为人放荡不羁,但我们总不能掉以轻心。此人绝不是绣花枕头,必是一个阴险歹毒之人。”

北堂朝点头道:“这个臣弟心里有数,绝不敢轻敌。”

北堂治仔细审视着眼前人信心满满的神色,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如果朕是晏存继,绝对不会只在你身边单单安放一个如此不稳妥的秋雨来。”

北堂朝闻言一愣,大惊道:“皇兄!臣弟与您说了这么多,您还是怀疑华鸢!”

北堂治看着北堂朝一脸的不相信,叹息一声:“朕,不能不疑!”

北堂朝气不过,分辨道:“季华鸢两年前确实误害我落入敌手,但是他此番回帝都,满心满脑都是想要留在我身边护着我!他身上的刀伤还没有痊愈,您就要替我疑心了吗!”

北堂治看着北堂朝,沉沉地叹口气:“就是因为他此番回帝都,是满心满脑地想要留在你身边,朕,才不能不疑。”

北堂朝劝不过北堂治,只得微微别过头去,愤愤道:“皇兄没有和华鸢常日在一起,自然不了解华鸢为人。”

北堂治闻言微微一哂,看着北堂朝的侧脸,轻声道:“是么。朕确实不够了解他,但是朕有血滴子,打季华鸢一踏入帝都城门起,朕就已盯死了他……”北堂治说到这故意停顿了一下,果然看见北堂朝瞬间僵直绷紧的肩颈,他叹口气,看着远方,若有深意道:“血滴子曾经跟丢他两日……朝儿,当日季华鸢负气出走,你当真不好奇他去了哪里吗!”

作者有话要说:哥哥总是比弟弟要机敏一些,尤其哥哥还是个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