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倩看着我们一群人像以前一样闹腾,一直在旁边笑着,看来我们能来,他也是真心为铁蛋高兴。
轩哥看着眼前的景象,脸上一直带着笑容,他抽着烟,对铁蛋说:“看见没,这就是兄弟,啥时候都变不了。”
铁蛋重重的点了点头:“嗯!轩哥,等我回去!”
我们闹腾了一夜,几乎没怎么睡,直到天快亮才横七竖八的倒在床上,沙发上,地毯上睡去,鼾声此起彼伏,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释然和满足的笑容。
第二天中午,我们才陆续醒来,一起在酒店吃了顿午饭,景成也过来了。
在戒毒所门口,铁蛋和我们一个个用力拥抱:“轩哥,等我!”
他又看了看我们:“七哥,亮哥,政哥,飞哥,照顾好自己!”
“兄弟们,等着我,等我回去干死刀疤那群狗日的。”
王文倩也红着眼眶和我们道别:“谢谢你们来看他,他真的好多了。”
轩哥最后拍了拍铁蛋的肩膀:“啥都别多想,安心把戒毒的后续阶段搞好,兄弟们等你凯旋!”
铁蛋重重点头,眼圈红着,但没再哭,眼神里充满了坚定和希望。
我们坐上途观L,缓缓驶离,透过后窗,看到铁蛋一直站在门口,用力的朝我们挥手,直到再也看不见。
回程的路上,车里的气氛明显轻松了很多,看到铁蛋的状态比预想好太多,并且有了明确的目标和斗志,我们都感到无比的欣慰和振奋。
连日奔波,加上前一晚几乎没怎么睡,兴奋劲过去后,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我们依旧轮流开车,但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车厢里只剩下引擎的轰鸣和沉重的呼吸声,崭新的途观在高速公路上向着H县疾驰。
第二天上午,阳光有些刺眼,车子终于缓缓驶下了H县的高速收费口,熟悉的街景映入眼帘,竟让人产生一丝恍惚,我一只手松开方向盘,揉了揉已经有些恍惚的眼睛,不禁感叹道:“车这个东西还是好啊,昨天还在高楼耸立的大上海呢,今天就到了我们这破旧的小县城。”
轩哥也从副驾驶坐直身体,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声音带着沙哑:“都累成狗了,先回去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晚上,”他顿了顿,眼神扫过我们,“晚上跟李超他们碰头,把麻子那事儿了了。”
这话像一针清醒剂,瞬间驱散了我们几分睡意。
荣亮打了个哈欠,疑惑地问:“嗯?你不是答应铁蛋,让他回来自己动手吗?”
轩哥冷笑一声,手指轻轻敲着窗户玻璃:“我是那么说了,但那主要是给铁蛋一个念想,一股劲头儿,麻子是个什么玩意儿?一个下三滥的杂碎,这种小角色,万一听到点风声跑了,我们上哪儿找去?等他妈铁蛋回来,黄花菜都凉了,刀疤是周龙的左膀右臂,一时半会儿肯定跑不了,他也不怕我们,麻子可没这保障,先剁麻子,等铁蛋回来,再专心对付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