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熟练地箭步上前扶着小皇孙的背。
“看吧,娘都快抱不住你了,”槛儿在小家伙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曜哥儿一点儿不含糊。
直接朝爹伸手,娘抱不住那就爹抱。
太子爷如今抱孩子也不像刚开始那般生疏别扭了,也是儿子骨头硬了不少。
他下手不必像之前那般小心翼翼。
曜哥儿到了爹爹怀里,一手抓着爹爹的肩头,侧着小身子笑着对娘哇呜。
槛儿捏着他的小手晃,“爹爹在外忙了一天很累,也抱不动曜哥儿了怎么办?”
曜哥儿扭头看他爹。
骆峋也侧首看儿子,两双相似的凤眼对视。
静默一瞬。
曜哥儿咂吧着嘴:“哒咿呜。”
爹娘听不懂。
等太子落座。
槛儿与他说了曜哥儿刚刚自己坐起来了,骆峋便将儿子往炕上一放。
曜哥儿手脚划拉着翻个身。
再撅起小屁股吭哧着咕蛹。
咕蛹了有半刻钟,总算再度让他坐起来了。
可给他累得不轻。
手撑在炕上喘着气,小胸脯一鼓一鼓的。
槛儿连声哄“辛苦了”,拿装了温水的哺瓶扶着他的背给他喂水喝。
喝完没多会儿,曜哥儿打起了哈欠。
时候也不早了,槛儿让奶娘将其回了东厢,她与太子也准备就寝。
近两个月因着元隆帝的病和朝中的事,太子连后院都没来过几回。
自然也就不存在行那事。
今天御医称元隆帝病愈,接下来只需要静养,好消息前朝后宫人尽皆知。
槛儿把心彻底放回了肚里,骆峋脸上没表现,却是实打实放松了紧绷的弦。
于是两人今晚实实在在放纵了一回,连着两场罢,都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
太子的心情似乎格外好。
这辈子目前从来只会在床榻上行事的他,今晚竟出格地将槛儿抱下榻。
挪开放在柜几上的灯,扯来毯子铺上。
槛儿只觉整个人如置身熊熊火海,焰浪滚滚,空气中尘埃碎屑翩翩。
骆峋拭去她眼角的泪。
幽暗的眸底倒映着一片靡艳之景。
有汗珠沿着他俊美的脸庞滚落,再顺着下颌,经脖颈、喉结一路往下。
明明清减了不少,可那宽阔结实的肩背依旧,那健硕精壮的胸腹上肌肉贲张宛如刚出笼的猛兽肆意张狂。
槛儿在他铁锁般的臂弯接连溃败。
心跳如擂鼓。
鼻息间有他身上的香,也有她的。
暴风雨将歇未歇,槛儿终究没撑住,搂着太子的脖颈在他耳畔抽泣。
“您收了神通吧,妾身一介凡人之躯……”
骆峋笑出了声,低哑的嗓音像清冷玉石上裹着一层沙砾,缓慢地摩擦碾压。
伴随他沉沉的呼吸。
槛儿耳根子发麻,收紧双臂。
骆峋低头,捧着她的脸亲她的眼睛,亲她红润润的脸蛋和娇艳欲滴的唇。
槛儿力竭,任他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
自打两人开始偷摸着用如意袋,结束后的沐浴便没再让人侍候。
待间浴房。
在浴间的榻上缓了会儿,太子爷将毯子盖在槛儿身上,自己去处理如意袋。
槛儿裹着小毯子一抬眼。
视线狠狠被灼了一下。
她忙闭上眼,只当什么也没看见。
从浴间出来,卧房已焕然一新,窗户开着,空气中弥漫着清新雅致的香。
槛儿被熏得昏昏欲睡。
这时,身旁的人忽然开口:“孤已告知陛下,秦守淳乃你引荐与孤的。”
槛儿懵了懵,旋即猛地清醒。
“您说了?陛下可是怪罪您了?”
问完没等他应声,她忽地坐起来,正色道:“您不说也没什么的,横竖我只是知道了这么个人再转述给您。
根本算不得什么事,真正为陛下的病忙的人是您和秦御医,您现在告诉陛下这事,岂不成欺君罔上了?”
说完槛儿才反应过来,从太子今晚的兴致来看,元隆帝该是没降罪于他。
骆峋拉她躺下。
“没有你的引荐便无孤与秦守淳接下来的事,陛下的病也不会这么快治愈,陛下说了,你有功,当赏。”
槛儿:“陛下没有怪罪您吗?”
“没有。”
槛儿像似松了口气。
骆峋问她:“可有何想要的?”
别说。
槛儿一时半会儿真想不到。
“孤想到一赏,不知是否合你的心意。”
槛儿仰头看他。
骆峋:“后日晚,与孤出宫一游。”
“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