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拨人在朝堂上争得僵持不下,最后甚至有人几乎快要大打出手。
骆峋看他们吵了会儿。
末了出来做了保。
称人是他举荐的,有事他一人担责。
此言一出,反对派除去个别由衷担心元隆帝被秦医吏治出个好歹来的。
其他人说白了就是怕出了事他们要分担责任,听太子如此一说,这些人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点讪讪。
不过为表忠心,他们还是辩了几句。
骆峋没搭理他们。
东宫一系的人觉得太子这般保证过于武断,不免就想到太子会举荐那个医吏跟宋良娣身边的宫人有关。
再不免就有人想把宋良娣牵扯出来,有意把事后之责推到槛儿头上。
男人出了事让女人背责这种事,自古以来层出不穷,若不哪会有红颜祸水一说。
可惜刚有人话里话外有这个苗头,就先被太子给巧妙地岔开了话题。
之所以是岔开话题。
是因为这会儿秦医吏能不能治好元隆帝尚未可知,若太子这时候就用过于强硬的态度为槛儿说话。
一则会叫朝堂众人觉得太子为美色所惑,二则更会陷槛儿于不义之中。
这些个大臣在外最是要脸面,尤其刚刚他们还那般支持太子的决定。
如今说到要担责了,且还是在事情结果如何没有论断的情况下。
他们若这就坚持要把女人扯出来担责,不是明摆着让对家看笑话吗?
于是。
太子给了台阶,这些人就下了。
至于之后会是何态度。
那就看秦医吏能否治得好元隆帝了。
而相较于朝中某些沽名钓誉的男人,后宫这边的反应明显要激烈多了。
消息一经传开,就有人找到裴皇后跟前。
“陛下万金之躯,平素里都是由御医们在前精心侍候,如何使得让一个不入流的医吏替陛下治疾?”
坤和宫后寝殿,正堂里。
德妃下首处的宁妃柳眉微蹙,看似恭敬实则颇有些埋怨之意地看着裴皇后。
“谁说不是呢。”
对面的瑶嫔接话道。
“听说那医吏还是岭南的?妾身读过记载岭南地区民俗风貌的书,那就是未经开化的瘴疫南蛮之地。
从那地方出来的人定是邋遢脏污,这般的人单是在人前露面便有碍观瞻,又如何能污损陛下的龙体?”
魏嫔看热闹不嫌事大,眼珠子一转道:“太子日日在前朝,哪有功夫去注意太医院里一个杂流医吏?
又怎可能留心哪个奴才生了病找了谁治过病这种小事?不知娘娘可叫人查过这位秦医吏的来历可正?”
魏嫔果然不负她会挑事的本性,三言两语就把槛儿合情合理地给扯了出来。
在场的妃嫔脸色顿时一变。
一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后丽嫔道:“太子如今最是宠爱宋良娣,她身边的奴才找那医吏治过病。
回头人就被太子举荐到了陛下跟前,要说此事与宋良娣无关,妾身不信。”
宁妃皮笑肉不笑。
“我倒想知道宋良娣和那位秦医吏存着什么样的关系,将那样一个蛮荒人引至陛
皇后娘娘您也犯不着偏袒,事关陛下,还是召宋良娣来问个究竟是好。”
“对,把宋良娣叫来问问!”
“请宋良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