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合章)他喜欢槛儿!金承徽被抓!(2 / 2)

要不然太子怎么就独独为她破例?要不然后院怎么就她一个怀上了?!

因为她骚,因为她浪!

方宏觉得恶心。

可他的心又好痛。

他喜欢她这么久,难道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

宋槛儿欺骗了他的感情,欺骗了他的真心,他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不甘心!

所以方宏决定,把槛儿拉回来。

他们一开始本就是低贱的奴才,他是给人倒夜香的,她是给人洗衣裳的。

他们才是一路人。

这条路才是他们的归宿。

是宋槛儿的归宿。

“不说是吗?”

见他低着头不说话,槛儿懒得再浪费时间,转身准备请示太子进行下一步。

“奴才说,奴才说!”

方宏猛地抬头。

在槛儿看过来时对上她的眼。

然而不待他说话,一道冰冷的嗓音忽然响起:“将此人封口送去典玺局。”

典玺局相当于东宫的内务府,管东宫一切事务的核心之地,其掌事便是海顺。

太子今晚没开过几次口。

此时开口便要将一个净军太监送去典玺局,郑明芷和曹良媛等人都愣住了。

槛儿看向太子。

骆峋亦看向她,却是未曾多言。

“不、宋昭训、宋……唔!”

方宏被堵住嘴拖拽了出去。

但临出门,他直个劲儿地扭头往屋里看。

脸都涨紫了。

海顺刚好来到门口,打眼看出了猫腻,他心头一紧,当即比划了个手势。

方宏被一记手刀砍晕。

与此同时,袁宝领着人押了二十来个,符合之前槛儿描述的粗使婆子回来了。

.

香叶轩,正房。

一个小太监匆匆朝门口奔来。

紫苏站在台阶上,问道:“外面现在什么情况?怎么听着动静这么大?”

小卓子白着脸,一脑门儿的汗。

“嘉荣堂围了一圈侍卫不准人进出,我跑遍了地方都没找到能打听的人。

但明显是出了大事,这会儿殿下身边的袁宝公公正领着人来后院了!”

紫苏的心突地一跳:“来后院作甚?”

小卓子摇头。

“真不知道,想是早下了禁口令。”

紫苏转身疾步回了内室。

“主子怎么办,前边儿来人了,说是要搜查什么人,您说会不会是来……”

剩下的话消失在金承徽冷冷的眼神里。

但金承徽其实这会儿也怕。

她爹只是一个六品京官,她进东宫前还是从的,她入了东宫才升了正的。

她娘厉害,把她爹治得服服帖帖。

妾都没纳一个。

所以他们家后院压根儿没有妻妾争宠的事发生,金承徽自然也没从她娘那儿学什么后宅勾心斗角的手段。

也因此,这是她头一回做这种事。

不慌才怪了。

但金承徽又忍不住心想,不会有事的。

是宋槛儿先不知尊卑顶撞她的,是她先害她被郑氏叫人扇耳光的。

也是宋槛儿害她被禁足的!

她反击理所应当,也要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不能让对方继续得意下去!

金承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也做得很隐蔽。

花了近半年时间,动用了那么多人。

那劳什子肚兜她没见过,也不是她的人做的,只要她咬死了不认就不会有事。

绝对不会!

正这么想着,院里突然一阵不小的动静。

紫苏匆匆跑到门口。

却是被袁宝堵了个正着。

白菘吓得碰摔了花几上的花瓶。

金承徽瞪她一眼,旋即假装镇定地匆匆迎了过去,“袁公公,你这是……”

袁宝打了手势,上来几个粗壮的太监宫女将金承徽主仆团团围住。

“金承徽,殿下有请。”

“另外,香叶轩的宫人一个都别放过!”

金承徽被架出了香叶轩。

人都要气疯了!

“袁宝!袁宝你放肆!我是是太子承徽!你敢让这些狗奴才对我动粗,信不信我禀明殿下,让殿下把你……”

袁宝头也不回地打断她的话:“承徽省省力吧,用不着您禀明,等见着了殿下多得是让您说话的机会。”

金承徽:“什么意思?”

袁宝没作理会,只加快了步子。

金承徽不信自己会这么轻易就暴露了,一路上扯着嗓子问候袁宝的祖宗。

然而等到了嘉荣堂。

他们一行人刚走到院子中间。

面朝屋里跪在正房门前的一个小宫女听到动静扭过头来,跟着眼睛一亮。

指着金承徽身后其中一人道:“就是她!就是她给的银子让奴婢跑腿的!”

那小宫女指的正是在金承徽跟前伺候,此时一并被押来的二等宫女流云。

确定对方指的是自己,流云一脸懵,倒是被押在她前面的紫苏彻底软了脚。

金承徽看到了,目光狠戾地威胁了紫苏一眼,顺带也不忘剜一眼白菘。

敢坏她的事。

她会让她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金承徽强行无视自己后背冒起的冷汗,等进了屋押着她的宫女一松手。

她就娇嚷着往太子面前扑:“殿下!您看这些个刁奴,他们居然敢……”

却是才扑走了几步还没来得及到太子跟前,就被郑明芷叫人拦住了。

“金承徽你好大的胆子!”

郑明芷怒喝。

“构陷东宫女眷,诬告皇嗣,妄图混淆皇室血脉,还不立即跪下如实招来!”

金承徽被按跪到地上。

正准备呵斥按着她的人,就听了郑明芷一连串怒斥,她的脸本能地一白。

眼珠子心虚乱转,下意识在屋里找起槛儿。

等她看到槛儿竟坐在平日请安的座位上,看起来毫发未损时,金承徽一个激灵头发根儿都要竖起来了!

怎么会这样?!

姓宋的怎么会好端端地坐着!

这个时候宋槛儿难道不应该被曝和低贱的太监有染,意图杀人灭口,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被逮了正着。

然后被太子当场厌弃赐死。

腹中野种也要被堕下扔蛇堆里,宋槛儿为此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狼狈求饶吗?

为什么她现在什么事都没有?!

没错。

金承徽对紫苏和白菘说的是不动槛儿的肚子,只是要让她就此失宠,但她实则是对槛儿下了杀心的。

金承徽确实对后宅争宠不熟,可也因为不熟,她的想法才更极端绝对。

金承徽觉得后院争宠的女人就像曲蟮。

若不彻底将其弄死,那么就算断成了两截,对方也有可能存活下来。

然后再继续恶心她。

诚如槛儿刚重生,第一次和金承徽面对面交锋被她恶语相向时心中所想。

此人行事不过脑,但委实心狠手辣。

因而此时此刻看到坐在那的槛儿,金承徽心里的狠意几乎快溢出来。

不过她自认为装得好。

状似不解地回答郑明芷的话道:“什么构陷东宫女眷,什么诬告皇嗣?

妾身成日里潜心抄写宫规,门都出不得,就算是太子妃您也不能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