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煦年擡头看过去。
酒儿盈盈的眸子泛着水光,软软乎乎地喊着:“顾煦年……”
顾煦年握紧了酒儿的手,柔声回道:“我在……”
酒儿吸了吸鼻子,“你若是见到你爹爹,会不会哭啊?”
顾煦年愣怔了下。
酒儿说道:“你们一南一北,许多年不曾见面了。”
顾煦年抿了抿唇沉声道:“身为将士,先国后家,分隔两地,只是寻常。”
酒儿蓦地笑了起来,微醺的脸颊泛着红粉色,黑眸沁着水似的亮,“我觉得我见着顾叔叔,应当会嚎啕大哭一场。”
此次相见,与之前在宫内相见不一样。
这次是在熟悉的地方,见到熟悉的人,刚靠近北疆,过往的一切就开始在她脑海里翻腾。
她怕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说漏了自己的身份。
顾煦年不知道酒儿怎么了,附身抱着她哄道;“乖啊,不哭。有什么好哭的啊?”
酒儿只是微微醉。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听得见顾煦年在说什么。
躺下之后缓了缓,酒儿擡手放在顾煦年的背上,慢慢下移移到他的腰侧,冷不丁地轻轻掐了下他的腰,“不哭,怎么告你的状啊?”
顾煦年:“……”
酒儿的力道很小,又喝了酒,手上的力气更是小,手指掐腰不疼。
反倒是有些痒,痒酥酥的感觉蔓延到全身,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开口的时候,嗓音不受控制地颤动,“你告我什么状啊?”
酒儿胡说八道了起来,“告状你对我不好呀!”
顾煦年好笑,“我哪儿对你不好了?”
酒儿哼哼唧唧道:“不给我看看,不给我摸摸,我老稀罕那玩意儿了!”
顾煦年头皮发麻。
想歪了一次,就能想歪无数次。
明知道酒儿说的是将军令,他还是止不住地往别处想。
酒儿仰起头,潋滟着湖光山色的水眸泛着秋日的光:“煦年哥哥,给我看看嘛,别那么小气!”
酒儿对顾煦年的称呼变得正常。
意味着她的酒意彻底散了。
酒儿抱着顾煦年,在他身下扭来扭去地撒娇,“煦年哥哥,给我看看,给我摸摸,我真的馋得要了命!”
顾煦年无奈,只得把自己的令牌拿给酒儿。
令牌在腰间,顾煦年只得往下摸。
然后……
他被猛然推开。
酒儿拉过被子盖住身子,满脸不知道是酒意还是羞意的通红,夹紧了双腿说道:“你干嘛呀!”
顾煦年脑子嗡嗡的。
因为两人抱着,他往腰间摸去,免不得会碰到酒儿。
酒儿比她矮一些,腿又特别长,他刚刚只顾着避免碰到酒儿鼓鼓的胸,却没在意……
他手指触及一片软,只当碰到了酒儿的衣物。
见酒儿如此激动,他立即反应了过来。
他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