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书朝着顾行舟行了一礼,“顾兄,如今只剩你与我争这最后的胜者了。”
顾行舟回了一礼,“为了我家娘子首饰盒里能多一支发簪,我必竭尽全力。”
酒儿没想到自己一根发簪竟然这么抢手。
她只觉得这两人都好生厉害。
看热闹的她中途自个儿喝了几杯酒,酒意上涌,笑着说道:“两位继续吧!”
又是十几个回合下来。
最后还是顾行舟胜了一筹。
酒儿将云凤纹金簪递过去,“恭喜你!”
顾行舟接金簪之前有些犹豫地说道:“公主殿下,若这金簪是你心爱之物……”
酒儿喝了点酒正酣,烦对方的絮絮叨叨,不耐烦地打断道:“若是心爱之物,我又怎会拿它出来做彩头?”
这类型的金簪,寒香宫里多的是。
顾行舟连忙接过云凤纹金簪,“多谢公主殿下。”
终于结束了这时间过长的游戏,酒儿可以开开心心喝酒去了。
要喝她的酒,需要按她的规矩来。
但她想喝谁的酒,那都是她刚一到,众人便纷纷献宝。
希音公主常年居住深宫,并非谁都能轻易得见,好不容易得见,自然想要讨她欢喜。
宫中美酒多,酒儿却没怎么喝过酒;
众人带来的都是珍藏的佳酿,酒儿一杯接一杯,品着各种滋味。
顾行舟给酒儿倒了碗酒,“公主殿下,尝尝臣这酒。”
酒儿接过酒尝了口,入口清冽甘醇。
再闭眼品了品,余味悠长。
她擡头看向顾行舟,“这是什么酒?好好喝啊!”
顾行舟笑道:“此乃状元红。”
楚子淇在旁边笑道:“这可是名副其实的状元红!”
众人闻言,都纷纷笑了起来。
酒儿一脸懵逼,“这酒还分正宗不正宗?”
难不成来参加酒会带的酒,还有掺水的不成?
楚子淇搂着顾行舟的肩膀给酒儿隆重介绍道:“新科状元顾行舟,状元给你喝的状元红,自然是全大楚最正宗的状元红。”
酒儿惊呆了。
难怪刚刚带「花」的诗词张口就来,原来是状元郎。
酒儿小嘴巴惊讶地微微张着,“难怪这么厉害!”
顾行舟行礼一笑,“公主谬赞了。”
楚子淇慨然道:“若非他早已婚配,不然八哥哥我还想撮合你与他。”
酒儿:“……”
这位新科状元郎瞧着不算老,年纪轻轻能高中状元已然是少年天才,但他怎么也得二十几岁了,跟她不合适吧!
她可还是春日刚抽枝条的小嫩芽呢!
顾行舟见酒儿嘴角抽抽,连忙笑道:“八王,臣已有妻眷,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薛青书在旁边笑道:“八王,您有所不知,咱们状元郎的发妻那可是以剽悍出名的,若是您这话传到他夫人耳中,他必然要挨一顿埋怨。”
此话一出,众人哄堂大笑起来,纷纷笑顾行舟怕老婆。
男子畏妻,在男人堆中不是什么好名声。
酒儿见顾行舟面色涨红,看出他的尴尬,替他解围说道:“状元郎不是怕他妻子,而是尊重他妻子。想来他高中之前,夫人必定付出良多。夫妻之间,唯有相互尊重,才能长久。”
见酒儿这般说了,众人便都不好笑话顾行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