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谷的午日阳光正好,界域之心的莹白晶石上,六彩光晕漫过周元新贴的灵脉探测器,在草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影无痕靠在石碑上磨飞轮,刃口映着五界的光晕——灵界的绿、人界的金、冥界的银都稳稳妥妥,可护环上的龙形玉佩突然泛起冷意,不是邪力的冰寒,是种像被风钻透骨头的凉,顺着护环往魔界方向爬。
“魔界的隘口不对劲。”他把飞轮往腰后一别,玄铁臂护环上的虹光裹着层薄霜,“云游子前辈,你上次说的裂隙隘口,是不是在魔界与冥界交界?”
云游子正往酒葫芦里灌灵脉泉的清水,闻言动作一顿,酒葫芦往腰间一挂:“那隘口本是五界最薄的缝,之前用镇魂符镇着,怎么了?”
话音未落,界域之心的莹白晶石突然暗了暗。晶石里的魔界微缩图上,道灰黑色的线正往隘口钻,线旁的界域壁垒像被啃过的纸,边缘毛毛糙糙。阿荞的光点突然从灵界飘回来,光上沾着些极细的黑屑,“是蚀界虫!”光点往魔界方向晃了晃,引龙蛊的印记在光里抖得厉害,“是暗源混着魔界的腐界土孵出的虫子,能啃界域裂隙的壁垒!”
周元赶紧戳亮星象仪,屏幕上的界域裂隙图里,隘口处爬着片黑雾,雾里裹着无数针尖大的黑点——正是蚀界虫,正往壁垒深处钻。他把龙鳞盾牌往界域之心旁一竖,盾牌上的界域符文与魔界方向的光晕连成片,“虫群在往隘口核心钻!尘净,去堵隘口!”
尘净刚打了个盹,听见动静猛地站起来,龙尾扫起道暖风往魔界冲。刚到裂隙隘口,就见隘口旁的壁垒石在往下掉渣——石缝里爬着数只黑虫,虫身像裹着层硬壳,每动一下,石缝就宽一分。它刚要喷龙息,就见只蚀界虫掉在龙爪上,竟往鳞甲缝里钻,疼得它甩了甩爪子,喉咙里发出低吼。
墨老拄着镇魂木拐杖走到界域之心旁,杖头“火”字徽记抵着晶石。隘口的虚影在火光里晃了晃,黑雾里突然钻出数条黑线,往壁垒核心钻。老人的咳嗽声里带着沉响:“虫蚀裂隙,界域倾塌”。他抬手往魔界方向虚点,杖尖的火光映出隘口下的景象——团拳头大的黑虫巢正往壁垒核心钻,巢上爬满蚀界虫,像团活的黑毡,“是有人用枯脉之菌的菌核,混着暗源的余烬养出了这东西……”
话音未落,裂隙隘口旁的黑雾突然翻涌。雾里慢慢浮起个身影,那人裹着件用魔界兽皮缝的斗篷,斗篷下摆沾着黑虫壳,指尖缠着些黑线——正是蚀界虫的丝。他往虫巢上一摸,巢上的蚀界虫突然往壁垒石里钻,石缝瞬间宽了半寸,“影无痕,可算让我等着了。”声音像虫爬过树叶,“把隘口啃穿,让魔界的邪风灌进五界,看你们怎么守!”
影无痕的飞轮劈向那身影的斗篷。飞轮刚碰到斗篷,就被虫壳刮得火星直冒,壳上的蚀界虫往飞轮刃上爬,竟啃出细密的齿痕。他玄铁臂护环往壁垒石上一按,六彩光晕顺着石缝往虫群里钻,把靠近的黑雾逼退寸许,“用虫啃壁垒,也配谈界域?”
“配不配,隘口说了算。”兽皮人往虫巢旁退了退,指尖的虫丝往巢上一缠,巢突然裂开道缝,喷出数团黑雾,往影无痕的方向飘来。雾里的蚀界虫在空中织成网,网眼处渗着黑汁,“这些虫子沾着谁,谁的灵力就会被啃光。”
影无痕侧身避过虫雾网,飞轮往雾团的根部劈去。虹光混着界域光晕在刃上转,把雾团劈得散了半分,可散掉的雾沫又很快聚成小雾团,反而往他的护环上粘。他往隘口核心的方向退了退,护环上的龙形玉佩突然烫得灼手——巢里的蚀界虫正往壁垒核心钻,石缝里渗出的黑汁把壁垒石染成了灰黑,“阿荞,引界域之心的光晕冲虫群!”
阿荞的光点突然往界域之心的方向飘,引龙蛊的印记化作道绿绳,一头拴着晶石的光晕,一头往隘口扯。绿绳刚绷紧,虫巢突然发出尖细的嗡鸣,巢里钻出数条虫丝,往绿绳上缠——虫丝碰到绿绳,竟被蚀得蜷了蜷,绿绳上的光淡了几分,“周元,用星象仪建界能通道!”
周元在星象仪上急调参数,屏幕上的界能通道图突然亮起来——从界域之心到裂隙隘口,映出条淡金的光路。他把龙鳞盾牌往通道起点一放,盾牌上的界域符文与光路重合,“快把光晕往通道里引!”
云游子把酒剑插进虫巢旁的壁垒石缝里,剑气裹着界域能量往巢里钻。巢里的蚀界虫突然抖了抖,黑雾往剑上涌,想把剑气堵回去。他指尖的残月印往剑上一按,酒葫芦里飞出数道酒液,在空中凝成个圆阵,把虫巢围在中间,“想动隘口,先破我的阵!”
尘净的龙息往虫雾网里喷去——淡金的龙息落在雾上,竟燃起金红的界火,把雾团烧得缩成小团。可兽皮人突然往虫巢里钻,巢瞬间胀大一圈,往尘净的方向压来。龙息撞在巢上,竟被吸得淡了淡,巢上的蚀界虫往尘净的龙鳞上爬,缠上的地方就泛出黑斑,“这虫巢能吸龙息的灵力!”尘净往回退了退,龙鼻里喷着带腥气的气。
影无痕的飞轮突然往虫巢的顶部掷去。飞轮在半空旋成个光轮,虹光混着界域光晕往巢里钻,把巢顶蚀出个小窟窿。他趁机往巢里看——巢心处,裹着颗米粒大的黑珠,珠上缠着暗源余烬,正往蚀界虫上输邪力,“阿荞,炸掉那个黑珠!”
阿荞的光点突然往虫巢的窟窿里钻,引龙蛊的印记在光点里凝成个小火球。火球刚靠近黑珠,就被虫丝缠得动不了。她急让光点炸开成光屑,光屑往虫丝里钻,把虫丝蚀得松了松,“周元,用星象仪锁黑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