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窈窈那只扯着林柔的手，缩了回来，她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柔软了。
“你忍住，你要是哭了，我就扣你工资。”
她这个助理，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她实在是……实在是受不了。
她什么时候可以变得铁石心肠一点？
林柔一听，马上露出一抹笑容，面对阮窈窈，语气也不再是那种可怜兮兮的了。
“谢谢阮姐。”
阮窈窈：“……”
大可不必这样。
她也是开玩笑，说扣林柔的工资，不会真的扣。
没想到林柔这家伙，时时刻刻都记着她是不是扣工资。
阮窈窈擡手按了一下太阳xue，哼了一下，说：“你坐过去一点。”
“好勒，阮姐。”
阮窈窈：“……”
她的助理真的是跟苏茵学的有模有样，都知道怎么拿捏她了。
倏然……
一声优雅的声音，在车内响起，阮窈窈知道是她的微信有新的消息进来。
阮窈窈以为是霍沉溪那货，给她发消息的，没想到是宁芷发过来的消息。
芷芷：【窈窈宝贝，我刚看到热搜，那朵宋白莲，竟然敢找人黑你，看姐姐不撕了她，你别伤心，姐姐肯定帮你解决这朵白莲花的。】
芷芷：【摸摸头.jpg】。
阮窈窈看着宁芷发的两条消息，唇角勾勒出完美的弧度，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了几下，编辑好一条消息，发给了宁芷。
阮窈窈：【不用，我自己就可以解决朵白莲花。】
芷芷：【窈窈宝贝辛苦了，不但要努力赚钱，还要手撕白莲花，抱抱我家窈窈宝贝（亲亲）。】
阮窈窈：“……”
亲亲？
这个表情，放在以往，宁芷是不会给她发的，今天怎么给她发亲亲的表情包？
不会是宁芷看了那本《追男108计》后，喜欢上发亲亲的表情包？
仅仅十来秒的时间里，阮窈窈下意识地抖了抖肩膀，嘴角颤了颤，发了一条语音，给宁芷。
阮窈窈：“姐妹，你是不是看书看的不正常了？”
她这一条语音发过去，很快又收到宁芷的回复。
芷芷：【咳咳，窈窈宝贝，我这不是拿你来试验一下，看看效果如何。】
阮窈窈：“……”
拿她当实验？
看来宁芷是不正常了，格外的不正常。
就算想要试验一下，能不能找个异性？
阮窈窈在手机上，编辑了一条消息，给宁芷发过去。
【麻烦你找个男的来实验，行不行？】
她发完这一条消息，就把手机收了起来，她要缓缓。
手机那端的宁芷，看着阮窈窈新发过来的消息，愣是看了好一会儿。
宁芷喃呢着：“窈窈是不是告诉我，要出去找别的男人了？”
宁芷越想越觉得是这个可能，她觉得她要找一下他哥，看看她哥有没有什么不错的好兄弟，或者她发个朋友圈，说什么也没有不错的男生，给她介绍一下。
宁芷越想越觉得这个很靠谱，她有必要发一条朋友圈了。
紧跟着，宁芷的打开朋友圈，编辑了一条消息，直接发了出去。
她发完朋友圈后，就继续拿起那本《追男108计》，继续看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发的那一条朋友圈，底下的评论，有多少了。
***
杂志地下停车场。
一辆黑色的保姆车里。
杨兰把一个文件袋，往宋清怡的身上扔去，语气犀利：“宋清怡，你知不知道你做的这些，被人查出来，你以后别想在娱乐圈混了？”
宋清怡不紧不慢地把文件袋拿起，拆开文件袋看了一下，看到是今天在拍摄场地，她跟阮窈窈吵架的照片。
她让助理给一位大v发了一张很模糊，角度又很巧妙的照片，让人看起来，就像是阮窈窈在欺负她。
宋清怡慢悠悠地擡起眼皮，看着经纪人杨兰，语气有点小得意：“杨姐，你担心什么，又没有人知道，是我给营销号发了照片，之前我也这样，还不是相安无事，就这个阮窈窈，要背景没背景，要身份没身份，我们没有必要怕她。”
“宋清怡，你就不能收敛一点，你今天不应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为难那个阮窈窈，你对外的形象，可是淑女，对后辈很是照顾的前辈，要是今天……”
宋清怡不想听杨兰说那些大道理，就开口打断了杨兰：“杨姐，我知道了，你每次能不能不要说我，我知道怎么做，我今天是有点失控了，我以后注意就是了。”
杨兰看着宋清怡那个不耐烦的样子，她很是头疼，要不是看在上头的面子，她是不太想带宋清怡这个事精的。
从她带宋清怡开始，她的头发不知道掉了多少。
说什么，宋清怡都不听的那种。
“宋清怡，我现在是好言相劝，你到时候出事了，就……”
“行了，出事了，我自己待着，这样杨姐，你没有什么话要说了吧？”
杨兰压着那股怒气，她怕她多说一句，就能被宋清怡给气死。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跟宋清怡说后面的工作的内容：“你这两天准备一下，你后天就要进组了，拍摄是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你都要呆在……”
宋清怡躺在座椅上，不想听杨兰说工作，闭上了眼眸，漫不经心地说：“杨姐，工作的事情，晚点再说，我先休息一下。”
杨兰：“……”
她觉得她需要准备一些降血压药，每天面对这个不听话的艺人，她怕是会被气死的。
杨兰深深地吸气，又呼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把头转到另外一边去。
车内一片寂静。
***
霍沉溪工作室。
还盯着手机，等着阮窈窈会不会回复他消息的霍沉溪，接到他母亲打过来的一通电话。
“霍沉溪，你现在在做什么？”
耳旁萦绕着他母亲那生气，又有点像是骂人的语气。
霍沉溪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一旁的落地窗，看着窗外的风景，动了动唇，回答着他家母亲：“妈，谁又惹你生气了？”
“窈窈被人欺负了，你说谁惹我生气？”
霍沉溪：“……”
也对。
能让他母亲如此生气，势必关乎到阮窈窈。
可又不是他欺负阮窈窈，怎么他母亲的口吻，像是他欺负了阮窈窈？
霍沉溪把手机换到另外一边，扯了扯嘴角，用着调侃的口吻，说着：“妈，别人欺负你儿媳妇，你怎么能不给你儿媳妇出头，我欺负你儿媳妇的时候，你都会封杀我，现在看来，妈你是不是不疼你的儿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