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一看,自己把桌上的腕表带到了地上,腕表的表盘碰到桌边坚硬的大理石。一瞬间,玻璃表盘破裂成斑驳的蛛网状。
“对不起。”乔菲连忙后退几步,低头道歉道。
那个男人见状,不紧不慢地从床上走下来,赤着一双脚走到桌子旁边,漆黑眼神看向地上破裂的腕表。
“道歉了就想走了吗?”
那银灰色镶钻的百达斐丽腕表,一看就价值不菲。
乔菲正想拿出手机给他转账赔钱,可身上穿的是裙子并没有口袋,更没有手机的影子——手机落在酒店房间里了。
虽说自己现在还有一笔钱可以用,但现在自己没有手机也没有现金,也不知道他这表盘碎了,自己该赔多少钱。
乔菲想了想,只好将手腕上的一串卡地亚手链褪了下来放在桌上,“用这个来赔,可以吗?”顿了顿又解释道:“我没带手机和现金。”
那个男子沉默着,低下头漆黑眼眸看向乔菲。
这个女人声音软软糯糯的,看样子不过二十出头,穿着淡白色连衣裙,身材纤细柔弱,细细的腰肢像春日里的柳枝一般惹人怜爱。
黑亮长发柔顺地披在脑后,剩下几缕发丝垂在耳侧,有股倔强而温柔的气质。
此时她整个人笼罩在他的阴影里,脸上的五官看得不太真切。
只隐隐约约看上去似乎是个良家妇女。
但又有哪个良家妇女会在大晚上住在五星级酒店,还闯进男人的房间呢?
徐之骥冷哼一声,又将视线放到桌子上的镶钻手链上。
看起来倒是挺值钱,不知道是从哪个金主那里赚来的。
现在这些拜金女人钓金主还下重本了。
男人身材挺拔修长,灯光打在他的身上落下一片颀长阴影,他侧着脸对着乔菲,她只能看见他冷冽的下颌线和清峻深邃的轮廓。
明明是冷峻分明的棱角,但不知道为什么生生给人一种迫人的气势,让人生出一股寒意。
乔菲此时心头涌上几许恐惧和惊吓,她颤抖着嗓音问:“我的房间就在上面,我上去拿手机转账给你,可以吗?”
徐之骥冷笑,他穿着纪梵希的黑色暗纹衬衫,衬衫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了精壮有力的手臂,上面似乎还隐隐约约露出了几条青筋。
此时他身子稍稍一侧,将挡住的光线露了出来。
光线直直地打在了眼前这个年轻女子身上,徐之骥终于看清楚了她的模样。
在昏黄灯光下,她的肌肤仍然莹白似玉,细腻得可以看见微小毛孔,脸颊上泛着几许酒醉后的红晕,透出一股不含心计的娇憨柔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