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群里有人分析，姜繁夕今天和齐会长相亲。”苏梦媛说。

张斌愣了愣：“啥玩意儿？相亲？你们搞错了吧？”

“对我们来说，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大学订婚，毕业结婚。”苏梦媛说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祁妄。

察觉祁妄的眼神一刹那变冷，她就知道祁妄很在意。

“张斌，你应该也在群里，你可以自己看看。父母带孩子见面，当然是有意撮合了。”

苏梦媛意有所指，“不过我想，她不会那么容易答应。她和每个优秀的男孩子，关系都挺近，当然得慢慢观察了。看潜力股能不能超过富二代……”

“说话注意分寸。”祁妄打断苏梦媛的话，他的嗓音冰冷如利刃。

漆黑的瞳孔里，有着骇人的情绪在眼底翻涌。

苏梦媛抿了抿唇，见自己的小姐妹还在原地看热闹，鼓起勇气说：“备……胎……”

趁着祁妄没有真正发怒之前，苏梦媛跑了。

张斌还在翻记录，翻到了一张姜繁夕进包厢的照片。

他说：“小夕是在这里吃饭吧？”

“嗯。”祁妄应了一声，深沉的眸子里情绪努力压抑。

“都什么年代了，还父母包办婚姻？小夕不是让你去接她吗？走，我们回家换辆豪车！”张斌冷嗤。

“万一……小夕满意他呢？”

祁妄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话的。

每一个字从嘴里吐出，都带着不可言说的疼痛。

他记得当初的年级排名，姜繁夕第一，他第二，齐会长第三。

隐约记得齐会长拥有一个很好的家庭，虽说张斌家才是他们公认的富有，但齐会长所拥有的一切，也足够让人羡慕。

提到家庭这一块，祁妄一直觉得自己是零分。

如果个人总分是一百分，家庭是一百分，那祁妄就算是个人总分努力达到一百，加上家庭这一块也还是一百。

而齐会长，即便是个人总分九十，家庭九十，人家也能达到一百八十分了。

“你在想什么呢？齐家有我们张家有钱？齐会长能有你帅？”张斌皱了皱眉头说，“总之我不太喜欢齐会长，小夕肯定也不会喜欢。”

“那……你喜欢我吗？”祁妄脱口而出。

张斌吓得往旁边一缩：“你……你什么意思？你这样忒不对劲了点。”

“不小心说错了，我问问小夕，看她还需不需要我接。”祁妄觉得自己也真是傻了，张斌又不是小夕。

张斌所有的喜恶，不代表姜繁夕的喜恶。

他发了消息过去，就屏气凝神等待着。

像是在等待着审判的人，紧张忐忑，偏偏面上不露声色。

隐忍太久，所有的情绪都藏得厉害。

为了缓解等待的压力，祁妄拿着手机，状似不经意地问：“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我怀疑他有癌，就是那种……什么都想拿第一，你懂吧？所以他可能是因为小夕漂亮又聪明，他一直被碾压，才会接近她。

虽然说喜欢一个人，可能就因为她聪明漂亮。但是……如果有人超过小夕成了第一，恰好又是个不错的姑娘，他可能就换目标了。”

祁妄垂眸看着手机：“懂了，他只是喜欢第一，不是喜欢小夕。”

一分钟过去了。

她还是没回复消息。

“你懂就好，他们非说他对小夕好，比起你都能为小夕织个落花游鱼图的毛衣外套，他那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