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时候，姜繁夕久违地看着姜父。

和姜父一起来的，还有姜父新娶的妻子，还有新生的儿子。

“爸爸，李阿姨。”姜繁夕看到两人提着礼物过来，表情并不热情。

祁妄有些不自在，但姜奶奶拍了拍祁妄的背，说：“大过年的，一起吃饭热闹。”

“嗯。”祁妄点头，熟门熟路地帮忙端菜。

姜父看着祁妄，拧了拧眉头：“这是谁？不会是楼下那个赌鬼的孩子吧？”

祁妄面无表情，姜爷爷却把手里的报纸往姜父的脑袋上一砸。

“在孩子们面前，乱说什么呢？”

姜父还想说话，李阿姨压了压姜父的手，示意他别说了。

菜上齐了，李阿姨抱着孩子道：“哎呀，我这主要是抱着孩子，都没办法帮忙做菜，不然肯定不用别人家的孩子帮忙。

这一年到头的，都让别家孩子吃我们家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有金山银山呢。

可怜我怀里这孩子年纪小，还没能吃到爷爷奶奶给的东西，就让别人家的孩子吃了去。”

话里话外都在说祁妄是外人。

“爷爷奶奶还有我，都把祁妄当自己人。倒是李阿姨，一年到头就来这一次，好像更陌生一些。至于弟弟，现在吃母乳比较合适，这种事情又不能让爷爷奶奶代劳。”

姜繁夕没那么好的脾气，李阿姨要玩绿茶白莲的手段，那她就阴阳怪气回击。

“怎么说话啊你，姜繁夕！”姜父怒目而视，“我这一年到头都在外地工作，你李阿姨先是怀孕，紧接着生孩子带孩子，你以为她容易？”

姜繁夕不惧姜父，她道：“所以一年到头人不来就算了，连个电话都没有？爷爷奶奶过生日，还是祁妄买的蛋糕。”

姜父怒不可遏：“这就是你对老子说话的态度？”

“你在我面前还不是儿子！你凶我孙女做什么？”

姜爷爷不满，“都给老子好好吃饭，别整那些乱七八糟的。”

姜奶奶瞥了眼李阿姨，冷哼：“这就想着要我们两个老人家的东西了？”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可是儿子！”

李阿姨瞥了眼姜繁夕，“咱们家小夕迟早要嫁出去，至于这个男孩，别人家的就是别人家的，总不能越过亲孙子吧？”

祁妄拧着眉头：“孙子和孙女不是一样的吗？”

“那哪儿能一样？嫁给别人就是别人家的人了。”李阿姨嗤笑。

姜繁夕说：“你嫁来了姜家，就是姜家的人了，我也没见爷爷奶奶让你端茶倒水，伺候公婆呀。”

“手心手背都是肉，孙子孙女都一样，你别教坏孩子。”姜奶奶瞪了眼李阿姨，“你年纪轻轻的，怎么思想比我这个老太婆还封建？”

姜繁夕立马道：“奶奶思想觉悟高，心态年轻。”

“对，我是挺时髦的。”姜奶奶连连点头。

这一餐饭，李阿姨和姜父吃得都挺不开心。

吃完饭，姜父见姜繁夕和祁妄去厨房洗碗了，不满道：“妈，你们怎么好像更喜欢别人家的孩子？”

“我孙子来了，我给了红包吧？我抱过了吧？你还要我怎么样？”姜奶奶也嫌姜父一直叨叨叨个不停。

厨房里，祁妄垂着眼帘，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