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有云: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有生死相随,白首不相离的寓意。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般情况下这个时代的人,不会随便割发。
更不会把青丝交给不重要的人,女子把发丝交出去,更有把自己交给对方的意思。
待到姜繁夕回到寝宫等待时,她揉了揉脖子,感觉自己头顶着好几斤重的东西,脖子都要痛了。
南宫罪没让她等多久,让房内的宫女嬷嬷等退下后,他便掀开了她的盖头。
逐光闪烁,她缓缓擡眸。
明眸善睐,美艳不可方物。
“累坏了吧?”
南宫罪上前帮她把头上重重的发饰取下,伸手为她揉捏着后颈。
见着细嫩的后颈肌肤一点点染上红,呼吸渐灼。
他在她的后颈落下一吻。
“交杯酒。”
姜繁夕感受到男人灼热的气息,怀疑她要是不提醒,他可能就要直接步入主题——洞房。
南宫罪倒了酒,同她喝了交杯酒。
见她喝酒后,脸上立马泛起了桃花瓣似的粉,好看极了。
他这一次干脆对着酒壶喝了一口,动作快了些,酒液在光线下闪动着鱼鳞似的光芒。
捏着她精巧的下巴,他将酒渡了进去。
酒珠洒落,在红色的吉服上,颜色变得更深,水色淋漓。
酒液在舌间交缠吞咽,他的手落在了她纤细的腰肢上。
腰带一解,衣衫便散开了。
青丝铺满了床,落在红色的喜被上,那一身泛着嫣红的肌肤更为诱人。
男人在她身上落下绵密的吻,嗓音隐忍。
“小夕乖,叫相公。”
“相公……”她的眸中水汽潋滟,后面的字音凑到他的耳畔低声说着。
男人眸色愈深,扣紧了她的腰。
床幔在晃动间垂下,无人窥得帐内发生了什么。
红烛烧了一夜,热泪落了满烛台。
门外守着的太监,当值的已经换了一轮,交接时用目光交流信息。
皇上和皇后一直未出来。
“小夕主动的时候,真可爱。”南宫罪笑吟吟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她。
她一笑,媚眼如丝:“不主动就不可爱吗?”
“我都爱。”
帝后大婚,南宫罪有三天假期,若是无大事,不需要处理任何事。
这三天,二人都是在寝宫里吃的。
门外的太监和宫女都红了脸,他们除了送饭进去,就是送热水、衣服进去。
皇上和皇后,可真恩爱啊。
但令人惊奇的是,南宫罪婚假后第一天上朝说的便是,他童年时在宫中过得太辛苦,伤了根本,太医说他此生不能孕育孩子。
姜国长公主下嫁于他,是他之幸!
他是北国南国的皇帝,称她是下嫁,他是高攀。
这是把她放在心尖上宠着的。
姜繁夕在后宫听闻这件事时,面色微变。
别说古代了,就算是现代位面,男人不育都是一件让很多男人觉得可耻的事情。
在古代位面,这更是让很多男人认为,擡不起头的羞耻事吧。
明明不是他的锅,他非要往自己肩膀上扛。
“南宫罪,就算说我没办法孕育孩子,又能怎样?”
姜繁夕见着他下朝回来,心疼极了,“他们敢放肆吗?谁若是敢乱嚼舌根,本宫一个个把他们捏死!”
“你远嫁到南国,人生地不熟,哪能让你受一点委屈。你弟可日日盼着你回去……”
南宫罪双手环着她纤细的腰肢,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他只盼着把事事都做好,她就不会有婚后比婚前差,后悔结婚的念头。
只盼着她觉得,婚后比婚前更幸福。
只盼着她觉得,她没嫁错人。
“回去也要叫你陪着。我们既然已成婚,以后就和那缠在一起的发一样,永远缠在一起,谁也分不开。”
姜繁夕的手落在他的手背上,慢慢将二人的手十指相扣。
后来姜宇鸣还因为南宫罪不育这件事,想怒怼南宫罪。
但收到姐姐的信,才知道南宫罪的身体没问题。
姜宇鸣都不忍心再怼南宫罪了,这个男人对他姐太好了。
好得他这个亲弟弟都挑不出毛病。
毕竟,遇到了相似的事情,他没坚守到最后。
南宫罪却可以为了他姐,扛住一切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