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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九章

回家后,夏迟问:“今天在杨特首的城堡里,没有看到易晨安啊?”

易晨安的确没有出现。

言礼和夏迟上楼洗澡,准备照顾夏迟先睡了,自己再去干活。

“怎么问起他来了?”

夏迟说:“当然要问他了。他不是何夫人法律上的伴侣吗?还是何淼淼法律上的父亲呢。”

言礼搂着他进浴室,说:“你知道的八卦很多嘛。”

夏迟挑眉看他,说:“也就知道这些。”

言礼低头逗着他亲了两下,又为他脱衣服,夏迟脑子里还装着易晨安的事,直到和言礼一起进了淋浴间,言礼为他洗头发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问:“言礼,你说易晨安真的不介意何夫人和杨特首之间的关系吗?他都不觉得尴尬吗?”

言礼:“……”

“这种时候就不要说别人的事了嘛。”言礼把夏迟头发上的洗发香波泡沫冲掉,又为他擦了擦眼睛。

夏迟自己也揉了揉眼,嘀咕说:“我俩之间又没什么八卦可以说。”

言礼道:“我俩不也是被八卦的对象吗?”

夏迟问:“我俩规规矩矩的,不产生八卦啊。”

言礼道:“今天连杨姝琼还问我,为什么会被你标记呢。”

“呀?”夏迟惊讶地说:“杨特首这种大人物,怎么会关注这种私人的小事。”

“大人物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做大事,也很八卦。再说,她自己都时刻产生八卦,好在是她有一点不算太坏。”言礼说。

夏迟问:“哪点?”

言礼拿了沐浴露给夏迟抹上,说:“这个不对你讲。”

夏迟拿手袭击言礼的胸,言礼把他的手抓住扣在身后,语气不太自然地道:“别闹,不早了,洗完你赶紧睡觉。”

夏迟说:“但是你讲话讲一半,我好奇心还在呢。我什么都听得,你快告诉我是什么。”

言礼把他滑溜溜的手放开了,语气不太好地说:“不给下属乱塞自己睡过的情人。”

夏迟在Oga圈子里听的却是另外的,说:“但她会和下属的Oga伴侣调情,所以很多人,总爱带着自己的伴侣到她的府上。这样的名声不是更差吗?”

言礼说:“我掌握的情况是,胡乱传谣言的人多,真实发生很少。”

夏迟说:“越是大人物,越要谨言慎行吧,发生一次,就会被人认为是她习惯那么做。”

言礼道:“越是大人物,越没谨言慎行。”

夏迟蹙眉叹了口气,不想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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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迟是经常想从言礼那里套点情报出来的,但,基本上没有成功过,言礼虽然看似毫无戒备,随口侃侃而谈,但往往就只说没有信息价值的那些话,夏迟想知道的一些隐秘,则一句也不讲。

第二天,言礼去上班了,夏迟在家里一边跑步一边就在心里暗暗吐槽。

何安娜的工作并不轻松,她说是上五休二,但休息哪两天要科室排班,确保一直有人在上班,但是,要是在案子上的话,就没有任何休假了,之后可以补休,或者选择加班费,但何安娜都选加班费。如果排着二十四小时班的话,第二天可以休息一天,虽是这样,在家里也经常接到同事电话,还是需要处理工作上的事。

这些都是夏迟从何安娜那里知道的,当然,他再反观言礼,觉得言礼比何安娜干得还多,早出晚归,即使哪天休息在家,大多数时间也是要居家办公,或者突然去局里。

何安娜正好休假,来夏迟家吃午饭,两人坐在厨房后门外阴凉的廊檐下,边吃零食,夏迟就边吐槽言礼工作可真多。

因为言礼有时候喜欢坐在这个廊檐下,于是这个廊檐下的桌椅就换了一套更高档的,比之前的桌子大,又放了三把椅子。

何安娜说:“社畜的悲哀,每天都围着工作转。不过市局里的待遇高很多。”

“你已经拿到工资了吗?”夏迟就这点出息,谈起钱就觉得亢奋,笑着说,“恭喜你。”

何安娜也笑了,说:“拿了十一月的工资,虽然我只做了大半个月,但拿了一个月的工资。”

“多少多少?”夏迟赶紧问。他对龚翔的工资也了如指掌,只是不知道言礼的。

何安娜说:“都加上的话,好像有一万六千多。据说年底还有奖金。如果参加调查的案子办得好,奖金还不少呢。同事说我这个级别,一年大概有二十五万的样子。”

“恭喜你,发财了!”夏迟和她一样高兴。

何安娜一边用吸管吸着椰汁,一边也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来,但她笑得并不轻松,最后又叹了口气。

如果最初自己就能进市局的话,那么,她根本就不会遇到夏迟的父母,夏迟的父母就不会死了。但自己现在却还在靠着夏迟拿高薪。

她是不怕苦不怕累的,反正脑子只会越用越活,力气越用越有,功夫越用越利,但夏迟家里这事这不是苦和累的事。

夏迟又和她说了些可有可无的八卦,然后就带着她去二楼谈机密去了。

“你说要面谈,到底是什么事?”

何安娜有些紧张,但面上却没流露出多少情绪,说:“我最近了解了不少王古德那里的事情。”

夏迟道:“你不会遭遇危险吧?”

何安娜摇了摇头,道:“应该没问题。王古德根植在县里,一个人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谨小慎微,但不可能在几十年长度的时间里不暴露本性。”

“哦。是这样。”

“再说,他有不少亲戚,他的亲戚在外面吹牛,也能暴露不少事。”

“都是什么事?”

“之前他不是在山里的那个温泉山庄请我吃饭,温泉山庄那里很大,我看着不像仅仅招待吃饭而已。我又加了一个那里的打扫阿姨的联系方式,之后我就又了解了不少事。王古德在那里不仅可以招待客人吃饭,那里还组织□□和赌博,其实我之前就听县上的人提过这事,但当时没有太上心,因为这种事即使举报,没有具体证据,那肯定也没用,或者有证据,也没办法,他肯定会去找关系让自己脱罪。”

“要是证据,拿给言礼呢?”夏迟想到之前言礼说他只能对分到他手里的案子负责的话。

何安娜被唬了一跳,说:“那你想把言处拉入这一滩烂泥里吗?”

何安娜赶紧摆手,说:“还是算了吧。言处有很多其他事情忙,都比王古德重要,这种事,还是不要去打扰他。”

夏迟说:“王古德的事,一点也不小啊。”

何安娜说:“你太小看这件事了。王古德的事是系统性的事,这就是一滩烂泥,谁身上都不干净。这事说小当然小,但说大就很大了,我不赞成让言处知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