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终章(下) (5)(1 / 2)

清朝出阁记 席祯 5164 字 2个月前

我会亲自到你阿玛跟前跪请。”

“不……”闻言,弘昭脸色白了白,揪着风无尘的手指紧了又紧,随后低叹道:“阿玛……他不会同意的。”他是大清静王、皇五子,怎可能如此任性地不顾皇室颜面,和无尘……

“你不愿意和我永远在一起?”风无尘紧搂着弘昭的双手紧了紧,崩着脸问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无尘,我知道的,你虽然没问过我的身份来历,可你一直都知道,我……”

“我不管,无论你什么身份地位,我只要你……昭儿……只要你……”风无尘带着决绝的姿态,将弘昭压在身下,用身体告诉弘昭,他是他的,他只能是他的……

……………………

兰夜含笑的眸子在弘昭身上扫了又扫,直扫到弘昭恨不得钻入地缝里去,末了。还是风无尘将弘昭护在身后,才挡去了兰夜打趣的眸光。

“咳,我说小弟,你还是先想好过两日到了金陵。如何向阿玛、额娘交待吧。大姐是无所谓啦。”看到风无尘的动作,兰夜不以为意地笑笑。见惯了法国的开放,弘昭的事,与她而言,真不算刺激。

这次回大清,她和傲云带着刚满四岁的龙凤胎也来了。两个大的孩子,已经在法国立业了。今年二十五的大女儿倾城。已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夫婿是现任法王的侄子,当初追倾城追了足足三年有余,才于五年前抱得美人归,如今,诞下一子一女的倾城,管理着应惜商行设在法国的两家分部,日子也是过得有滋有味。大儿子思城,今年二十。也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女方是法国富豪榜上数一数二的葡萄酒商的女儿,就等胤禛夫妻俩前往法国主持婚礼。

解决了两个面临婚假的子女事宜。又将手上的事务如数交由了倾城打理,兰夜和傲云也总算有时间回大清探亲了。

一晃眼,她离开大清已经三十年了,期间虽然有也回来过几次,但那都是在诞下子女之前,一旦有了孩子,牵绊就多了,算算时间,距上次回大清已经整整二十五年了。时光真是催人老呢,一眨眼。她已是四十过头的老妇一个了。

“你一点都不老。”傲云揽着她,靠在甲板上的护栏前,迎着秋季的海风,替她紧了紧披肩,轻笑着安抚道。

“你就吹吧。前些日子,理查德太太告诉我。她先生在外面养了个年仅二十岁的小情人,究其原因,就是因为理查德太太老了,满足不了她先生的审美观了……傲云,你说,若是有一天,我也人老珠黄了,你会不会也……”

“别瞎说!你老了,难道我还年轻吗?我可是比你要大上七岁呢。”傲云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为自己妻子总爱钻牛角尖的行为觉得很不理解。

“嘻嘻,我就说说嘛。这次回来,给皇额娘补了生辰后,咱们也好好游游这大清江山。听说弘历这几年,把它改造地甚是繁荣昌盛。”兰夜倚在傲云身上,满足地说道。

今年恰是槿玺六十岁大寿之年。原本定在年初就启程回来的,那么到了槿玺生辰,也能赶上了。哪晓得,今年商行的圣意特别好,特别是应惜商行开在法国的银行,更是忙碌地不得了,无奈,启程时间只得一拖再拖,直至拖到下半年,才全数移交给了倾城和思城,不管不顾地拉着傲云和弘昭他们就出发了。

也不知有没有被倾城他们背后偷骂。

听妻子这么说,傲云点点头,他本来就是带她回来探亲兼游玩的,也好让她忙了这么多年的身体好好歇歇。

风无尘揽着弘昭坐在露台上,俯视着下方倚在围栏上窃窃私语的两口子,眯眼一笑,提议道:“昭儿,咱们也像你大姐他们那样,等过上一阵子,就出来游玩一阵子。”

“你有银子吗?”弘昭眯眯一笑。

风无尘无奈地瞟了他一眼,“我在法国赚的那些可都交给你了啊。若是你不认我,那我就真身无分文了。”

风无尘刚到法国没几日,就在一次意外事件中救了皇室一名地位不低的成员而被法国皇室聘做了一等护卫,每月收入自是不菲。这次回来前,弘昭特地将风无尘每月交给他的金路易拿到应惜银行,统统兑成了银票,足有六千两不止。这可比在大清做侍卫赚钱多了。

听风无尘这么说,弘昭笑得开心:“唔,那就跟在我身边吧,小爷我恰好少个小厮。”

“昭儿!”风无尘吹着热气,在弘昭耳畔呢喃,“回去就向你阿玛额娘秉明,咱们也留在法国好不好……”只有留在法国,弘昭才会全心全意地仰仗他、信任他、接受他……

“好……”弘昭被他吻到神魂颠倒,下意识地喟叹一声……惹来风无尘更激狂的情动……

……………………

乾隆五年九月十五,弘昭一行人顺利抵达了位于金陵的应惜商行总部。

得知此讯的骆擎,匆匆从外头赶来,看到弘昭第一句话便是:“五爷,老爷和夫人失踪了!”

“啥?失踪?”弘昭吃惊地揪住骆擎的衣袖,“怎么回事?骆擎!”

“已经快半年了,从夫人六十大寿那日之后,就没再见过他们了。”骆擎也一脸地无奈:“三爷、五爷他们,派出了京城内外所有暗卫,地毯式搜寻,至今也没有找到他们、信息全无。就好像是,生生消失在了这个世上……”骆擎说到这里,眼底一黯,有些哽咽。

兰夜闻言,身子抖个不停,双手扶住傲云的胳膊,一个劲地埋怨起自己:“都怨我!都怨我!倘若……倘若我早早结束商行事务,早些回来……兴许不会这样的……皇阿玛、皇额娘他们……不会这样的……”

“不是你的错……乖,别自责……会有办法的……乖……”傲云见妻子如此自责心痛,不由暗叹一声,抚着兰夜的背柔声安慰道。

骆擎见状,立即猜出了兰夜的身份,也跟着劝道:“大小姐千万别自责。若论自责,我和祈鹰他们更难逃这责任。”

“对啊,祈鹰是阿玛的贴身暗卫,怎的也不知道阿玛、额娘的下落?”弘昭听到骆擎话里的字眼,连忙问道。

“鹰叔被老爷留在京里陪祈一叔……祈一叔去年年初时受了重伤,等额娘赶去时,已经伤重不愈了……鹰叔得知后,自责难过了许久,后来就被老爷派去京城替祈一叔守孝。因为此前,老爷经常派鹰叔出去,大家都没想到这次会……”骆擎将他所知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祈鹰和祈一不知何时,就成了一对儿,可因为职责的缘故,祈鹰无论如何也不肯撇下胤禛和祈一在一起。所以,这几十年来,祈鹰和祈一虽然都知道对方的心意,却都没有言明。唯有祈一死后,祈鹰才清楚自己的心意,却也为时已晚,只能替祈一守孝方能减轻他的自责。

却不料,没过半年,老爷和夫人双双失踪了。这消息传至京里时,祈鹰差点因自责而自殒剑下。被在场的弘昼好不容易才劝了下来。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能做什么?”弘昭红着眼,止不住地哽咽道。风无尘将他揽在怀里,以免他因伤心过度而晕厥。

“我们也不知道,遍查了大清界域,也排除了出海的可能,却丝毫没有线索。”骆擎摇摇头,能做的,他们都做了,却依然没有结果。真的是突然消失吗?这事情,怎么看怎么偷着诡异。

“我知道阿玛、额娘以前总喜欢去房山别院度假,而且,那处别院,阿玛还从不肯让我们跟去,会不会在那里……”弘昭皱着眉,绞尽脑汁地想皇阿玛、皇额娘两人可能去的一切地方。

骆擎听了,摇摇头:“都去了,但凡能找的,都找过了,除了没贴榜诏告世人,其他方式全部用尽了……”世人眼里已故的“先帝”、“先帝后”怎么能张榜寻人呢。这不自打嘴巴吗?!

可除此之外的方式,无论是暗的、明的,统统都试过了,这半年来,却犹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一个月前,三爷去福塔寺探望静一大师,回来后就让咱们停止了找人行动,说是静一大师算了一卦,是福不是祸。故而,咱们也只好搁下了。”

弘昭、风无尘、兰夜、傲云四人闻言,对视一眼,也无可奈何,但愿,他们思念的亲人能在某个地方过得很好……

事实上,托他们的福,槿玺和胤禛确实过得很好……只不过,换了个时空而已……(未完待续)

惬意度老二三事(上)

话说槿玺和胤禛送弘昭乘上“新启号”出海往赴法国后,就打算今年除夕回房山别院过了。

于是,胤禛一声令下,马车就徐徐往京城方向驶去。

自从胤禛“驾崩”后的这两年,他和槿玺大部分时间都在南方过。偶尔回金陵或是西子别院小住几日,大多数时候都是在阳光明媚、温度适宜的南方长住。

乾隆一年秋,胤禛甚至在顺天边界的海岛上造了所院子,另开了一亩田地,半亩水塘,打算带槿玺在岛上长住上一段日子。虽然面积不大,可住着很舒服。且蓝天碧海,有种在马代岛度假的感觉。

而且,相信海岛上的原住民都很纯朴,不知他就是上任帝王,而她,则是大清刚离世的帝后。生活起来,应该也很轻松。

故而,除了身边随带的两名暗卫充当小厮打杂、祈鹰在他身旁兼任管事外,就再无人得知他们这两年的落脚地究竟位于何处了。

谁知,这海岛上住着惬意是惬意,可烦恼事竟也不少。

鱼塘还好,丢下几尾鱼苗,就可以让它们自生自灭,过上没几个月,就能捕捞下锅了。

可那一亩良田咋办?这里毕竟是海岛,离顺天要过个海峡,能自给自足是最好,实在不行,就只能问其他农户购买,或是去顺天采办。

想要体验一把农夫的生活,出发点是好的,可短时间也是行不通的。

看看他们这行人,上上下下,都是不分五谷之人。胤禛几个,论起兵法剑术、运筹帷幄,都能侃侃而谈,可一旦下地劳作就麻烦大了。至于槿玺,只知道米面粮食是如何来的,亲自下地也是没有过的。

于是。对着这一亩良田,几个人齐齐纠结了。

祈鹰说:去招几个农户过来帮种吧。胤禛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于是,祈鹰去执行了。

没曾想,帮工没招到。倒是惹来了一大串桃花。

原来,这岛上的原住民见胤禛长相俊朗、出手又大方,虽然吧,年纪是大了点,足有四十出头了,可毕竟是个没有子嗣的老爷,瞧他那嫡妻虽然貌美如花。可膝下无子总是不长久的,于是,岛上那些婆娘们就打起了胤禛的主意,都想将自个儿的女儿嫁给他,日后有了子嗣,说不定还能赶超嫡妻的待遇。

如今见祈鹰对外发布了招募农户帮工的信息,索性都腆着老脸上门来替自个儿女儿说亲来了。

还说什么:只要胤禛娶了他们女儿,莫说一亩地了。再开几亩,他们也会包下所有活计的……

槿玺当时也在场,见状。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轻笑了来,见几个婆娘都看向自己,忙不叠摆摆手,说: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末了,朝胤禛投去好笑一瞥,示意让他赶紧做个选择,免得那些婆娘们互相掐起架来。那些婆娘的女儿,她也不是没见过。确实都是腰圆臀肥、模样俏的大姑娘呢。

胤禛朝她射来一道犀利的目光,随后便不顾场上几个婆娘彼此之间的争抢、哄闹,揽起槿玺就往内堂走去,同时吩咐祈鹰严肃处理此事,若是处理不好,祈鹰也就别回来见他了。

回到内堂。两人的卧室里,胤禛对槿玺进行了一番严厉的“惩罚”,从头到脚、再由脚到头,被他啃吃地一点不剩,足足两日,害得她没法下床。

随后几日,好不容易可以下床走动了,又来一岛上的姑娘,厚着脸皮来向她挑衅,句句都是暗讽她“占着茅坑不拉屎”,还说有这么好一个大老爷,却生不出他的儿子,只会让大老爷家的祖宗失望。

槿玺失笑之余,权当看好戏,待那姑娘说得累了渴了,也不废话,直接让祈鹰将她丢出了门。

哪晓得,那姑娘竟然跑去村长那里去哭诉,说她被自己欺负了,原因是大老爷想纳她为妾,自己不肯。

真真愚昧又可笑!

待胤禛回来,祈鹰将这些事对他汇报了之后,胤禛忍无可忍,带着槿玺就出了门,连夜回顺天的宅子去住了。

原本想住在小岛上感受一番清朝辰光、几近原生态的海岛生活,晒晒日光浴、喝喝鲜椰汁的,哪晓得会惹来这么多的麻烦。

索性让祈鹰撤了岛上的宅子,再不想去过岛民生活了,纯粹是自寻苦吃嘛。顺道,临行前,还让祈鹰私底下教训了那个满嘴胡说八道的姑娘,以及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婆娘们。

这次事件后,胤禛就将长住地锁定了顺天、金陵、杭州这三处别院,好歹是大城,就算一辈子带着槿玺过着没有子嗣的二人世界,也没人敢敲门进来打扰。

于是,一年四季大多只往这三头跑,偶尔兴起,带着槿玺去其他地方游山玩水,也就临时在客栈或是借个农宿小住几日,绝不再随地置产,心起长住的打算。

就这样过了两年,这不,今年刚想回金陵过个中秋,恰逢弘昭的事,再接到远在京城福塔寺的静一大师遣人捎来的信函,得知弘昭近两年会有个劫,于是给弘昭铺排了这条路,希望躲过这个劫。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胤禛和槿玺从来到大清开始,都是这样考量的。

送别弘昭后,他们临时起意打算去京城过除夕。当然了,并不赶时间的他们,这一路上是走走停停。原本至多半个月的行程,被他们耗了将近三个月才到京城。到京城时,都已经是大雪纷飞的十二月了。

一入京城地界,胤禛就遣散了驾车的两名暗卫和祈鹰。让两名暗卫直接回荷叶山过年,祈鹰则还有任务在身。被胤禛打发去紫禁城给弘历送口信。

当然了,送完信后,胤禛也不让他回来了,直接命他去粘杆处总部陪祈一好好过个大年。允诺他出了正月会联系。

祈鹰这才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对此,胤禛除了苦笑还是苦笑,对于祈鹰的执着和固执,他是一点法子都没有。命令他离开自己身边,去做他想要做的事,他却说:他这辈子的事就是保护主子。倘若丢下他不管,自己带着槿玺离开,他会因为是他护主不力被主子嫌弃,愣是要举剑自戕。唉,害得祈一也只得跟着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