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怎么来了?”上官员外先是一愣,现在胡人的船被烧了,按理说他们应该很着急才对,怎么还会有心思来这里?
抱着异样的心思,三人起身迎了出来。“维本克兄弟,你来了。”王员外站了起来,向维本克抱了抱拳。
“王兄,上官兄,李兄。”维本克苦笑着回了回拳头,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复杂。
“维本克兄弟,听说你们船沉了……”李员外关心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同情。
“嗯,怎么消息就传到你们这来了?”维本克愣了一下,没想到消息传得如此之快。他心里不禁有些疑惑?
“这是真的?”三人互视一眼,大惊失色。他们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安,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严重的事情即将发生。
“嗯,真的。我这次来你们这里,是想请诸位帮一帮我。”维本克苦笑着看向三人,眼中充满了恳求。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要跟我说,我绝对不会说二话。”李员外当即表态,他觉得胡人给自己带来的利益不少,能帮就帮。
“还有我。”王员外也在一旁表态道。上官员外见两人都表了态,心中虽有些不情不愿,但也只得勉强表示道:“还有我。”
维本克来的时候原本以为这些人会和自己划清界限,却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请求,这些人就已经愿意伸出援手了。他一时感动得有些哽咽,眼眶微微泛红。
“维本克兄弟,这是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帮你的,你只管说,别这样啊。”李员外急忙宽慰起维本克,生怕他过于激动而说不出话来。
“没事,没事。昨天晚上的时候船沉了的时候,我们觉得天塌了。今天我来找你们的时候,都以为你们可能会过河拆桥……”维本克一时语塞,说不下去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老李,会是这样的人吗?去年过年的时候你们把白叠籽按说好的价给我的时候,我觉得你们是一群值得交往的人。这时候朋友有难了,你让我过河拆桥,你也太小看我了。再说这批粮食不止让我们赚了大钱,还让我过了最危险的时候。还能让织坊有稳定的产出……”李员外一边宽慰一边自得地说着,心中为自己因胡人的关系而使织坊能够正常开工而感到骄傲。白叠布的产量虽然不多,但胜在有货,而且价格比去年高了不少。
“我也更不用说了,你们给我们的晒盐法,我已经上呈给七皇子了,七皇子已经帮我们几个拿盐证了。要说恩情,你们给我的大恩情真的无以言表啊。”王员外的话引得上官员外和李员外惊奇地看了过来。
“盐证?你是说我们可以贩盐了?”上官员外结结巴巴地问道。要说舟航最有钱的员外,一定都是那些拿到盐证的盐贩子。这盐一天不吃全身无力,只要从事体力活就离不开盐。
“嗯,七皇子说了,只要舟航的这次粮荒能平安度过,这盐证和盐引就能给我们。但是盐引只能售往澜阳和汤池两道二十四地。”王员外本想等舟航的粮荒过后再提起这件事。
“真的吗?”上官员外高兴得跳了起来。这事情对他来说可是大喜,只要舟航粮荒一过,他的酿酒配额增加了,还傍上了盐证。无论自用还是售卖,都能让他成为舟航一流的大户人家。
“真的。盐证,我已经拿到了。只要到时候交给何知府登记在册后,我们就是盐商了。”王员外摇了摇头笑道,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和满足。
“这盐证很重要吗?”维本克本来心情还很沉重,可是现在看到面前的人说着自己的事,说着说着都高兴得忘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