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劳?什么效劳?你刘大人,这舟航城还会有什么地方需要刘大人费心费力效劳的?”何知府脸上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语气阴阳怪气地问道。他心中满是不屑,但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和善的模样。
刘泊司微微一愣,随即堆起满脸笑容,故作正气凛然地回答道:“大人,您这话可真是说笑了!舟航城百姓的事,难道就不是我刘洵礼分内的事吗?我身为一方官员,自当保一方平安。更何况,我还得听从何大人的差遣啊。”
何知府听到这番话,内心顿时一阵反胃。他深知眼前这位同僚的为人——虚伪、狡诈,却偏偏在官场上不得不忍耐。他暗自思忖:“这人果然又想耍什么花招。”于是,他强压下心中的厌恶,故作轻松地问道:“哟,哟,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刘大人?”
刘泊司见对方并未直接回应,心里略感不安,但仍故作镇定地试探道:“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对了,何大人,听说昨晚城外发生了一件大事……”
“大事?什么大事?我怎么不知道?”何知府装作一脸茫然,故意拖延时间,同时心中飞速盘算着,“看来昨晚派去城外抢粮的人,除了刘泊司还能有谁?至于山南军队为何突然出现,这其中必定另有隐情。”
“我不过是听闻城外发生了抢粮之事,难道没有消息传到您的耳中吗?”刘泊司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虑。他意识到何知府正在绕圈子打哑谜,这让他的心愈发不安起来。
何知府眯起眼睛,故作疑惑地说道:“城外发生了什么事吗?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倒是奇怪了,这主官居然不如属官消息灵通,莫非我的衙役都是一群废物不成?”
刘泊司冷汗直冒,急忙摆手解释道:“不、不,何大人,我也只是在来的路上听人说起罢了……”他生怕自己一时冲动,将安插在衙门里的探子暴露出来。
“哼,既然如此,那便罢了。”何知府忽然话锋一转,冷冷地盯着刘泊司,“不过,刘大人,你对城外之事如此关心,该不会这件事跟你有关吧?”
“怎么可能!我可是堂堂朝廷命官,岂会做这种违法乱纪之事!”刘泊司被这一问吓得连连后退,额头上的冷汗浸湿了衣襟。
“哎呀,刘兄,我这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嘛。”何知府嘴上说着安慰的话,心里却已经笃定此事与刘泊司脱不了干系。他暗暗想到:“那些山贼如果不是刘泊司找来的,那就一定是赵、钱、孙三家雇用的。这群贪得无厌的老鼠,竟敢破坏好不容易才稳住的粮价!可惜那些山贼已经被山南来的士兵带走了,否则一定要让赵、钱、孙三家尝尝什么叫破家县令、灭门府尹!”
看着刘泊司匆匆离去的背影,何知府沉默片刻,随后招来自己的亲随,低声吩咐道:“这衙门里的衙役必须清理干净,我和刘洵礼之间的事情到最后关头了。”
刘洵礼回到市泊司
“大人,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看到活人?”赵员外见到刘泊司回来,立刻与钱员外、孙员外一起围了上去,焦急地追问。
刘泊司摇了摇头,叹息道:“我问了好几遍,那何铭琪的话就是滴水不漏,半点风声都不肯透露。”
“那怎么办?完了!完蛋了!”赵员外说完,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