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些官员,难道真的敢任由平民饿死而不管吗?你们的皇帝,难道不会治这些官员的罪?老百姓怎么能容忍官员如此为非作歹?”吕良结结巴巴地问出这些问题,声音里带着震惊与愤怒。他从未想过,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竟会有这样截然不同的治理方式。
萨尔鲁听到这话后,三观仿佛被撕裂了一般。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急忙反问道:“不会吧!你们的皇帝殿下,难道连平民的生死都管?这……这怎么可能?”
“殿下,不管臣民,谁给他纳税?谁来种粮?”吕良遥遥的朝北方拜了一拜,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萨尔鲁。
“税,只要活在这片土地就得交啊。这可是神定下的规矩。。。”萨尔鲁把自己看成理所应吕良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还是忍不住反驳道:“好啊,那脚长在平民的身上是吧?你要是不给我种地,跑了总行了吧!”他本想继续激愤地说,“不给我粮吃还想收我税?我带着人反了看谁还收这税!”然而理智最终战胜了冲动,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知府衙门,暗自庆幸没人听到自己说的这些话,不然刚穿上没多久的皮就又要被扒掉了。
萨尔鲁却毫不在意,轻描淡写地回应道:“跑就跑吧,反正农奴和平民总要吃喝的,他们还能跑到哪里去呢?”话虽如此,但他的语气中却透着一丝悲哀。
吕良点了点头,试图安慰对方:“萨尔鲁兄弟,看你走南闯北也不容易。如果你们那边真这么黑暗的话,要不你就带着人留下来怎么样?”
萨尔鲁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我也想啊,可是……我哥哥,还有那些水手的家人还在纳地奥。我是船长,不能抛下他们不管。”他的目光黯淡下来,他在这里待的越久,越喜欢这里的风俗,只是他必须要回到纳地奥,向巴托尔复仇。
吕良叹了口气,惋惜地说:“那还真可惜了。兄弟,我还有公务,先走了。”说完,他抱拳告退。萨尔鲁急忙学着做了个礼节动作,心里却嘀咕:这舟航什么都好,就是这些礼节太麻烦了!
“怎么样?那知府大人找你有什么事吗?”昂克鲁看到萨尔鲁回来,立刻围了上去追问。
萨尔鲁摇了摇头,随口问道:“你还记得送我们书的那位凤皇爷吗?”
昂克鲁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嗯,记得。他送给我们的书有问题吗?我记得李随还派了不少人帮我们抄录和翻译。”
萨尔鲁叹了口气,语调低沉地说道:“那位殿下告老了……”
“告老?那位凤皇爷年纪看起来也不大啊,不应该到告老的年纪才对。”利沃夫刚从楼里听完故事回来,正忙着记录笔记。听到萨尔鲁提到“告老”,他忍不住插嘴道。
“是啊,在纳地奥这样的年纪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我想会不会……”萨尔鲁顿了顿,没有直接说出答案,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何知府的态度让他更加确信,凤皇爷是被迫告老的。
维本克皱起眉头,担忧地说道:“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不过见过一次面,何知府应该不至于因为这事找我们麻烦吧。”
萨尔鲁摇了摇头,试图打消大家的疑虑:“我们不过是些胡人,跟那些上层没什么太多牵扯,应该扯不到我们身上吧?”
斯凯奇却紧张地追问道:“凤皇爷告老的话,他答应我们的中型福船成本价会不会变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