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口炮分铜制和铁质两种,铜制火器若存放与养护得当,是能历经一两百年保留下来的。
只不过,炸膛的风险也相对会高出不少,需少装填火药,如此威力就更小。
城墙上虽然有十多门火炮,但精度有限。
一轮下来,盾车被打烂了两三辆,伤亡了四五人。
而等盾车靠近护城河后,城墙上的火炮因角度问题,难以对盾车造成有效打击。
若发射散子,难以穿透盾车蒙铁的厚木。
所以,城头只能以弓弩、火铳等远程武器,对盾车后方的秦义军士兵进行攻击,但效果不大。
何况秦义军的弓弩手和火铳手,也会对城头开火压制。
盾车抵达护城河边上后,负责在护城河架桥的队伍,以驴车、马车运送小船至护城河。
在弓弩手、火铳手掩护下,架桥队伍迅速将小船放到护城河中。
士兵三三两两的跃上小船,有人举盾防御,有人打木桩固定小船,然后铺设木板,如此往复。
城头的守将见状,顿感不妙,连忙组织人手,不顾伤亡的在垛口冒头,对架桥义军进行攻击。
一时间,弓弦霹雳,火铳暴鸣,箭矢弹丸如雨点般射出。
密集的破空声,宛若催命的魔音,让人不寒而栗。
纵然搭建浮桥的义军,身上披了甲胄,又有盾牌遮挡。
但在这般密集的攻击之下,依然不断有人被射中要害,跌入护城河中,鲜血瞬间染红水面。
不过,秦义军的弓弩手和火铳手,也展开了猛烈的还击,箭矢与弹丸交织成死亡之网,不断收割着垛口冒头的守军性命。
约莫两刻钟时间,三面城墙数十只架桥队伍,以六七十人阵亡、两百多人受伤的代价,终于在护城河搭起了数十座浮桥。
紧接着,攻城队伍开始扛着长梯冲向城墙,呐喊声震天动地,杀气冲霄。
与此同时,十数辆攻城车,开始往三面城墙推进,在离城墙一百五十步左右的地方停下。
这个距离,城墙上的火矢够不着攻城车,自然不用担心被焚毁。
但秦义军也无法利用攻城车登城,且搭建的浮桥也承受不住攻城车的重量。
所以,火器营的火炮手,将虎蹲炮抬上了攻城车的箭楼。
每一门火炮,先装填火药,然后填上一层土,再装填五钱重的铅丸百颗。
装填完毕之后,虎蹲炮被抬着水平放在炮架上,几乎以城墙齐平的高度。
城头的守军,见攻城车停留的地方根本够不着城墙,自然不会有太多的防备。
当火炮打响,那铅丸就如雨点倾泻般打向城头。
那一个个守军,顿时被突如其来的铅丸,打得爆发出一片片血雾,死伤大半。
许多守军都来不及惨叫一声,便断绝了生机。
而城头之上,瞬间出现了一大段的、缺防漏防的城墙。
秦义军攻城队伍,抓住这一瞬间的战机,在城下架起云梯,迅速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