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这是千古留下来的传统。”梁九功为难道。
康熙笑了笑,没有给予肯定,他问道:“一念居士?这书是谁写的?”
“这个奴才是真的不知道了,这书是九贝子名下的书局里发售的,陛下或许可以问问九贝子。”梁九功道。
“此书你看过了吗?”康熙继续问道。
“奴才实在好奇,所以……”梁九功不好意思地应下了。
“你猜猜这书是男人写的还是女人写的。”康熙道。
“当然是男人,上卷和下卷中有一共三场战役,如若包括出击土匪,就算得上四场,这一般的女子哪写得来这个。”梁九功道。
“一般的女子写不了这四场战役,那一般的男人就能写得出来了吗?朕猜是女子写的。”康熙道。
“这……”梁九功不知道怎么回,可是女人真的有这样好的才华吗?
“去把老九给朕叫来。”康熙道。
胤禟被康熙传召心里有些忐忑,因为他喜欢经商,导致汗阿玛对他有所不喜,老十如今都是郡王了,他不说贝勒的爵位,如今也只是贝子,虽然也有老十外祖家的原因。
“参见汗阿玛!”胤禟给皇帝请安道。
“起来吧!”康熙看着忐忑的胤禟道。
“多谢汗阿玛。”胤禟起身,忐忑地站在一旁。
康熙看着胤禟的模样,心里生气,明明是皇子,却想当那天下第一首富,专门去钻研经商一事,简直就不务正业,不过今日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康熙压下对胤禟的生气,道:“今日京中闹得沸沸扬扬的书《天命》是你的书局出的?”
“汗阿玛也知道了?”胤禟道。
“闹得这样沸沸扬扬的,朕怎么可能不知道。”皇帝道。
“书其实是很好的书,就是书中有些观念那些读书人接受不了,但是儿子觉得写的挺好的。”胤禟解释道。
“好书就是闹得京城中沸沸扬扬的?”
“儿子觉得书中描写的几场战役都写的挺好的,很有研究的价值,还有,也可以给咱们满族姑娘提个醒,这些年别一味地追随汉人女子风格,还有满族女子尝试裹脚的,裹了脚,连骑马都不会骑了。”胤禟是喜欢汉人女子的柔弱,但是却不喜欢她们的小脚,一双那么难看的脚真的很难被认为是美,也不知道汉人男子是何审美。
“你忧心得倒是多。”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实话实说。”胤禟又急忙恭谨道。
“这本书惹出的流言要如何平息呢?”皇帝问道。
“这些流言都是一时的,等京城中再发生了什么大事,这事儿很快就会被压下去,人都是很健忘的,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个话本而已,这些人讨论这个,确实是闲得慌。”胤禟吐槽道。
“哼!”康熙心里也觉得闲得慌,确实只是一个话本,人家文中也没写什么,如此坐不住,怕是真的心中觉得自己不如女人。
“这一念居士是男人还是女人?”康熙问道。
“是女人。”胤禟道。
“果然如此!”康熙嘴角微微上扬,如若不是女人,在后院的情节不会那样的生动,应当是哪个将军的妻女,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军事素养,写得出这样几场战役。“是哪个将军家的妻女。”
胤禟犹豫了一番道:“她不希望身份暴露,她也不是将军的妻女。”
“连朕都不能说?”康熙问道。
胤禟有些挣扎,“就是这个人的身份有些特殊。”
“谁?”康熙继续追问。
“四哥的侧福晋。”胤禟见也瞒不住,直接说了真话。
“老四的侧福晋?年家的那个女儿?”康熙道。
“是叶侧福晋,四哥最喜欢的那个。”胤禟道。
“朕如若没记错,她就是一个破落户家的小姐,好运入了老四的后院,得了老四的亲眼,应当没有读过几本书,她能写成这样的话本来?”康熙不相信。
“汗阿玛,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四哥有给她请先生教她念书,人家书念得挺好的,文章也写的挺好的。”胤禟忍不住替叶珍珍解释。
康熙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道:“你怎么对老四的侧福晋这么熟悉?”
“之前不是想着多亲近亲近四哥吗?但是四哥有些难以接触,就想着从其他方面入手。”说完胤禟就低下了头。
康熙一下就想明白了,当初他废了太子后,让大臣举荐太子,怕是那时候老八想过拉拢老四,便想着从老四最受宠的女人入手,很显然人没有拉拢过去,但是和老四的侧福晋倒是联系上了。
“你给老四的侧福晋出书,老四知道吗?”康熙问道。
“这儿臣就不知道了,不过四哥知道了应当也不碍事吧,毕竟他都可以给自己的女人请先生授课了,可见不是古板的性子。”胤禟道。
“老九,朕得提醒你一句,这个女人是你兄弟的女人。”康熙看着胤禟叮嘱道。
胤禟连忙道:“父皇放心,我对她绝对别无非分之想,儿臣只喜欢长得好看的。”
胤禟诚恳地模样,就差对天发誓了。
“罢了,朕相信你,你回去吧。”康熙道。
“是!儿臣告退。”胤禟飞快地离开了养心殿,开什么玩笑,他怎么会喜欢上老四的女人?
等胤禟走后,康熙看向梁九功道:“是女人。”
“是奴才着相了,没想到能写出这么精彩战役的居然是姑娘。”梁九功道。
“你只看到了战役,却忽视了后院的女子之间的相处,如若不是后院女子,又怎么可能够写的这样生动,不过让朕没想到的是居然是老四的侧福晋写的,还是在老九的书局里发行,梁九功,你去给朕查查这个叶氏的来历,还有她的近况。”康熙吩咐道。
“遵命!”梁九功应下。
下卷给出去后外头产生的议论在叶珍珍的预想之中,可是这些议论只清一色批评的,却没有反驳的,让叶珍珍坐实难受。
“如若有报纸就好了,我就可以在报纸上和他们吵架了。”叶珍珍感叹道。
“报纸又是何物?”胤禛问道。
“报纸就是以刊载新闻和时事评论为主的定期向公众发行的出版物,和你们现在的邸报差不多,但是邸报是把朝廷的朝政大事,圣旨等送给地方官员,报纸是面向普罗大众发行的,上面可以登记朝廷颁布的律令,还有比如什么地方发生的大事,再比如那里的刑事案件,风土人情等,还可以在报纸上打广告,普通百姓也可以向报纸投稿,我们那里有一种说法,你控制了媒体,你就控制了舆论,报纸就是媒体的一种。”叶珍珍解释道。
“这么厉害?”胤禛将信将疑。
“假如你的报纸看的人很多,官员A和官员B同时为了一个岗位而努力,官员A和报纸背后的人关系好,他在报纸上发表一篇官员A的为百姓的功绩,百姓是不是更喜欢官员A,民心所向,如若官员B升职了,A没有,就会被人质疑上位不正。当报纸做到百姓只能通过报纸来了解世界了,一个地方发生了旱灾,只要报纸上不报道,百姓也是不知道的。”
“看来这个报纸有利有弊。”胤禛道。
“任何东西都有利有弊,要看如何使用了,就比如菜刀,在普通人手中,这是用来切菜做饭的工具,在坏人手中,这是杀人的利器,能说菜刀是坏的吗?”叶珍珍道。
胤禛笑道:“受教了!”
“少来!你面上恭维我,心里不知道在怎么嘲笑我呢。”叶珍珍气道。
胤禛被叶珍珍逗笑了。“珍珍可是在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