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9章:白虎定策(至元四十七年秋白虎殿平叛总结会与草原管控三策制定)
至元四十七年秋的白虎殿,辰时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殿中铺着的红色毡毯上。殿内,枢密院、中书省、御史台的官员分列两侧,案上整齐摆放着“平叛档案”——那拉珠尔的《平叛功绩册》、张谦的《草原战后民生册》、帖木儿的《部落动态报》,最上方摊开的“草原管控方案初稿”,用朱笔圈着“限牧、编户、忠领主”三个关键词。
皇帝身着明黄常服,坐于御座之上,目光扫过殿内官员:“今日召诸位,一是总结杭爱山平叛,二是定草原诸王管控之策——阿鲁台叛乱,虽平,却显诸王权力无束、治理无序之弊,需立规矩,防再乱。”话音落,萧虎(枢密院同知)起身,手持《平叛档案》:“启禀陛下,平叛中发现,诸王叛乱根源有三:一为牧地无界,争夺频繁;二为户籍不清,人口隐匿;三为领主无忠,易生二心。臣与伯颜、哈剌哈孙商议,拟三策管控。”
伯颜(枢密使)接过话头,指着方案初稿:“限牧之策,拟划定诸王牧地,设界碑,超界者罚没;编户之策,逐户登记人口、牛羊,编册备案;忠领主之策,选部落忠顺者为领主,对朝廷负责,定期汇报。三策需同步推行,方显成效。”哈剌哈孙(中书左丞)补充:“需兼顾部落习俗,编户可留长老参与,限牧先试点,避免诸王抵制。”
皇帝点头,让内侍将方案初稿分发给众官员:“诸位可议,有疑则提,务求策可行、边可稳。”官员们传阅方案,殿内响起轻声讨论,有的指着“限牧范围”争论,有的对着“编户流程”低语,一场关乎草原长治久安的议事,在白虎殿正式展开。
一、会议背景:平叛复盘与管控需求
杭爱山平叛结束月余,元廷中枢开始复盘整场平叛:从阿鲁台起兵的“诱因”(争夺黑水河牧地未果,联合小部落叛乱),到平叛中暴露的“治理漏洞”(诸王所辖户数不明,无法精准征调部落兵;牧地无界,平叛后仍有三起部落冲突),再到战后草原的“潜在风险”(部分诸王对元廷心存观望,不配合物资通道开通),这些问题,在萧虎提交的《平叛复盘奏疏》中均有详述。
奏疏中写道:“阿鲁台之乱,非独其一人之过,实因草原管控无策——牧地任由诸王争夺,户籍无册难掌人口,领主无忠难传朝廷令。若不立策,他日必有第二、第三个阿鲁台。”皇帝看后,召萧虎、伯颜、哈剌哈孙议事,决定召开白虎殿总结会,邀中枢重臣、地方官代表(张谦、那拉珠尔)、部落代表(帖木儿)参会,共定管控之策。
地方官代表也带来了一线情况:张谦在《草原战后民生册》中记录“杭爱山周边有五块牧地,为合丹部、别失八里部、察合台支系争夺,虽暂调解,仍有隐患”;那拉珠尔则在汇报中提及“部分诸王隐匿兵丁,平叛时仅派半数,恐为日后留存实力”。这些情况,让中枢官员更清楚“管控三策”的紧迫性——非定策不可,非严行不可。
部落代表帖木儿的意见也被纳入考量:他在《部落动态报》中提出“部落牧民重传统,编户若强推,恐生抵触;限牧需明确范围,让牧民知‘哪块地能放、哪块不能’;忠领主需选部落认可者,不然难服众”。皇帝对此表示“可依其言,兼顾规制与习俗”,为会议定下“务实、不冒进”的基调。
会议召开前一日,萧虎让幕僚整理出“平叛关键数据”:阿鲁台所辖户数(战前隐匿为三千户,实则五千户)、争夺牧地面积(黑水河沿岸两百里)、不配合的诸王数量(五名),这些数据被制成“数据图”,挂在白虎殿墙上,让参会者直观看到管控的必要性。萧虎道:“数据为证,三策非空言,是解草原之困的实招。”
二、筹备过程:中枢协调与议题梳理
白虎殿会议的筹备,由萧虎牵头,伯颜、哈剌哈孙协助,分“数据收集、方案草拟、人员协调”三步进行,耗时十日,确保会议高效、议题聚焦,避免议而不决。
数据收集由枢密院、户部、兵部联合负责:枢密院收集“诸王兵力、牧地争议”数据,派吏员赴草原核查,确认“西北草原共有诸王二十三名,所辖部落四十六个,牧地争议点十七处”;户部收集“草原户籍、民生”数据,结合张谦的登记,初步统计“草原人口约十五万,其中登记在册仅十万,五万隐匿”;兵部则收集“平叛中诸王配合度”数据,标注“忠顺者十二名,观望者八名,抵触者三名”。这些数据,被汇总成《草原管控基础数据册》,分发给参会者。
方案草拟经历了“三稿修改”:第一稿由萧虎草拟,侧重“严管”,提出“限牧范围一刀切,编户三个月完成,忠领主由元廷直接任命”,但哈剌哈孙提出“严管易引发诸王抵制,需调整”;第二稿加入“试点”“长老参与”等内容,将限牧分为“杭爱山、黑水河、松树林”三个试点区域,编户延长至一年,忠领主需经部落长老推荐,但伯颜认为“试点期过长,恐延误时机”;第三稿最终确定“试点半年,编户分三年,忠领主由‘元廷考核+部落推荐’产生”,兼顾严管与务实,成为会议讨论的初稿。
人员协调则需平衡“各方代表”:中枢重臣(皇帝、萧虎、伯颜、哈剌哈孙、御史大夫等十人)负责定策;地方官代表(张谦、那拉珠尔)负责反馈执行难度;部落代表(帖木儿)负责传递部落意见;史官负责记录会议内容,确保“各方声音都能被听到”。萧虎还特意安排“议题顺序”:先总结平叛,再议问题,最后定三策,避免一上来就争论,循序渐进。
筹备中,还需解决“部门分歧”:枢密院主张“限牧、忠领主优先,保障军事管控”;户部主张“编户优先,掌握人口才能管民生”;中书省则希望“三策同步,分区域推进”。最终,皇帝拍板“三策同步,各部门分工负责”——枢密院管限牧、忠领主,户部管编户,中书省统筹协调,分歧得以化解。
会议召开前一日,所有筹备工作就绪:《数据册》《方案初稿》《平叛档案》均已备好,参会者通知到位,白虎殿内的案几、茶水、笔墨也已摆放整齐。萧虎最后检查时,对着墙上的数据图道:“明日定要议出个结果,给草原一个安稳,给朝廷一个放心。”
三、参会人员:层级分工与立场差异
白虎殿会议的参会者,按“中枢-地方-部落”三层级划分,每层级有明确的职责与立场,会议中的讨论与互动,本质是不同立场的碰撞与权衡,最终达成共识,体现元代“多元参与、中枢定夺”的决策逻辑。
中枢重臣层以皇帝为核心,萧虎、伯颜、哈剌哈孙为主要决策者:皇帝掌最终定夺权,关注“三策是否能稳边疆、是否易执行”;萧虎(军事背景)侧重“限牧与忠领主,确保诸王无兵反、无地争”,他在讨论中常提及“平叛时的牧地冲突,需限牧来解”;伯颜(纯武将)更关注“忠领主的军事协同,要求忠领主需配合元军,及时上报诸王异动”;哈剌哈孙(民政背景)则侧重“编户与民生,担心限牧、忠领主若执行过严,影响牧民生计,需减免部分贡赋”。四人立场各有侧重,但核心都是“稳草原”。
地方官代表张谦、那拉珠尔,是“政策执行层”的声音:张谦(管杭爱山民政)更关注“政策落地难度”,他在发言中说“杭爱山有三个小部落,牧地交错,限牧划界需逐户确认,三个月难完成,建议半年试点”;那拉珠尔(管军事)则关注“执行保障”,提出“限牧若有诸王抵制,需元军协助,忠领主也需配备少量护卫,不然难推行”。他们的意见,让中枢重臣更清楚“纸上策”与“落地策”的差距,避免政策脱离实际。
部落代表帖木儿,是“部落利益”的传递者:他作为杭爱山领主,既需维护部落传统,又需配合元廷,立场相对中立。他提出“编户时,需让部落长老参与登记,牧民信长老,不信外来吏员;限牧划界,需按草原旧例,参考往年放牧范围,不能只按元廷图纸;忠领主需从部落贵族中选,不然牧民不认”。这些意见,虽带有“维护部落”的倾向,却也让中枢意识到“政策需接地气”,不能完全脱离草原习俗。
此外,还有御史台官员(负责监督政策执行,提出“三策需设巡查机制,防止地方官与诸王勾结”)、户部吏员(负责解释编户细节,如“户籍册分蒙古文、汉文两版,方便部落与元廷查阅”)、史官(负责记录每一条意见,确保会议内容可追溯)。这些人员的参与,让会议讨论更全面,政策考虑更周全。
参会人员的立场差异,在会议初期引发了不少争论:比如伯颜主张“忠领主直接由元廷任命”,帖木儿反对“牧民不认外来领主”;哈剌哈孙建议“编户后减免一年贡赋”,户部官员担心“影响国库收入”。但最终,在皇帝的协调下,各方都做出了妥协——忠领主由“元廷考核+部落推荐”,编户后减免半年贡赋,既照顾了部落,也兼顾了元廷利益。
四、会议开篇:平叛总结与问题剖析
白虎殿会议的开篇,先由平叛核心人员汇报,总结成果、剖析问题,为后续“三策”的讨论铺垫基础,避免“无的放矢”。汇报内容既有“功绩”,也不避“问题”,体现元代“务实总结、不掩过”的行政风格。
首先是那拉珠尔汇报平叛成果:他手持《平叛功绩册》,站在殿中,声音洪亮:“启禀陛下,杭爱山平叛,共历三战——落马坡围捕,擒阿鲁台部将三人;松树林夺粮,缴青稞五千石;黑水河追剿,灭残兵两百人。最终擒阿鲁台残党头目五人,缴战旗二十面、兵器三百件,实返兵力两千九百八十人,阵亡二十人,重伤五人。”汇报时,他还将战利品清单、阵亡士兵名单呈给皇帝,皇帝翻看后,对百官道:“那拉珠尔平叛有功,将士们辛苦,阵亡者家属抚恤,需尽快落实。”
接着是张谦汇报草原战后问题:他带来了《草原战后民生册》与“牧地纠纷案例”,语气凝重:“平叛后,草原虽安,却有三弊:一为牧地无界,合丹部与别失八里部因黑水河牧地争执,虽暂解,仍有隐患;二为户籍不清,察合台支系隐匿五百户,不配合物资通道;三为诸王观望,有五名诸王,平叛时仅派少量兵丁,战后不参与皮毛贸易,恐生二心。”他还将牧地纠纷的现场草图挂在墙上,标注“争议区域”,让百官直观看到问题。
萧虎随后做平叛复盘总结,点出核心症结:“阿鲁台之乱,看似是其一人野心,实则是草原管控失序——牧地无规,诸王可随意争夺;户籍无册,朝廷难掌人口兵丁;领主无忠,朝廷令难传至部落。此三弊不除,草原难稳,平叛成果难守。”他还引用《元史?兵志》中“草原治,在控牧、掌户、忠领主”的记载,提出“非定三策不可”,为后续议题定下方向。
部落代表帖木儿也补充了部落视角的问题:“牧民重传统,若元廷强推新规,不与部落商量,恐生抵触。比如编户,若只派汉官登记,牧民会以为‘朝廷要收税’,不愿配合;限牧若不按旧例划界,牧民会觉得‘丢了祖上传下的地’,也会抵制。”他的话,让中枢官员意识到“政策执行需兼顾习俗”,不能一味强推。
开篇汇报结束后,皇帝做总结,明确会议目标:“平叛成果需守,草原问题需解,今日会议,就以‘限牧、编户、忠领主’为核心,议出可行之策,让草原长治久安,让朝廷无西顾之忧。”百官齐声应“是”,会议正式进入“三策”讨论环节。
五、限牧之策:牧场规划与资源管控
“限牧之策”是管控诸王的“基础之策”——通过划定牧地范围,防止诸王因争夺牧场引发冲突,同时控制诸王的牧场规模,避免其因“地广兵多”而势力壮大,讨论中,百官围绕“划界标准、执行步骤、违规处置”展开,最终形成务实方案。
划界标准的确定是核心:萧虎提出“按‘部落旧例+元廷规制’划界”——先由部落长老提供往年放牧范围(“旧例界”),再由元廷吏员结合地形、水源(“规制界”),两者结合,确定最终牧地范围。比如杭爱山合丹部,长老称“往年在黑水河东侧放牧”,元廷吏员核查后,确认该区域水源充足、草质好,便将“黑水河东侧一百里”定为合丹部牧地,设石制界碑(刻部落名称、元廷标识),界碑外的牧场为“朝廷公用牧场”,闲置时可由诸王申请借用,不得私自占用。
执行步骤上,确定“先试点、后推广”:首批试点选在杭爱山、黑水河、松树林三个区域(平叛后较稳定,有帖木儿、也速台等忠顺领主协助),试点期半年。试点期间,由枢密院派“划界队”(含吏员、测绘工匠、元军士兵),联合部落长老,逐户确认牧地,立界碑,登记“牧地册”(记录部落名称、牧地范围、界碑位置)。试点结束后,若无重大抵制,再推广至西北其他草原区域。张谦建议“试点期每月汇报一次情况,遇问题及时调整”,被纳入方案。
违规处置的规则也需明确:方案规定“诸王若超界放牧,第一次警告,收回超界牧地;第二次罚没牛羊(超界放牧的牛羊数一半);第三次革除部分领主权力,由元廷暂代管控”;若诸王因争夺牧地引发冲突,先由忠领主调解,调解无效,元军介入,冲突双方均需受罚(削减牧地、暂停物资补给)。伯颜强调“处置需严,不然界碑形同虚设”,皇帝对此表示认可:“无严罚,难守界,就按此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