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4章 虎炮择吉(1 / 2)

994章:虎炮择吉(至元四十五年夏南征备战事)(至元四十五年夏?中都军器库火器工坊与太史局观星台)

至元四十五年,中都白虎殿的议事案上,摊着两份急件:一份是萨仁从江南发来的密报,称“史宅之加固长江岸防,增配投石机”;另一份是耶律楚材的《南征备战疏》,建议“赶制轻型火器、择定南征吉日,为来年春汛前突破长江做准备”。萧虎沉吟片刻,提笔在疏上批下“准行”二字——此次备战,核心目标并非即刻开战,而是通过“军工强化”(赶制虎蹲炮)与“时机预判”(依《虎历》算吉日),为“来年惊蛰南征”奠定基础,既应对南宋残余的防御升级,又隐藏战略意图,避免打草惊蛇。

萨仁的密报详细描述:史宅之在平江府、扬州段长江岸防,新增“夯土箭楼二十座,投石机三十架”,还从流民中强征“壮丁五千,编入水师”。萧虎对巴图额尔敦道:“南宋虽缺粮,却在加固防御,若咱们无对应火器,来年南征恐难快速突破;虎蹲炮轻便,可随军运输,既能轰毁箭楼,又能压制投石机,是破岸防的关键。”巴图额尔敦点头:“末将曾见军器库有前代‘碗口铳’,若能改进为虎蹲炮,定能派上用场。”这种对“南宋防御的针对性准备”,让备战不再是泛泛而谈,而是精准施策。

萧虎深知,“南征需趁江南春汛前(惊蛰后江水未涨,便于战船航行),且需避开流民春耕”,若此时公开备战目标,南宋可能提前囤粮或破坏江南春耕,加剧流民苦难。因此,他对外宣称“备战是为‘防御南宋北犯’”,对内则明确“军工与历法筹备需同步,为来年惊蛰南征蓄力”。耶律楚材道:“将军此举,既让南宋放松警惕,又能从容筹备,待吉日一到,便可一举突破,实为上策。”这种“明防暗攻”的战略,让备战在“低调中推进”,减少外部阻力。

萧虎将备战分为“军工制造”与“历法推算”两大板块:军工板块由中都军器库总工匠阿古拉牵头,负责“虎蹲炮设计与赶制”,目标在来年正月前完成“百门虎蹲炮”;历法板块由太史局令王恂牵头,依《虎历》推算“南征吉日”,需兼顾“天文时机(星象、节气)、江南气候(降水、风向)、流民农事(春耕结束)”三大要素。他对两人道:“虎蹲炮是‘利器’,吉日是‘天时’,两者结合,南征方能事半功倍;你们需通力协作,不得有误。”明确的任务划分,让备战有了清晰的推进方向。

为保障两大任务落地,萧虎协调“工部、户部、兵部”三方资源:工部负责“虎蹲炮材料调拨(铜、铁、木炭)”;户部负责“工匠粮饷、历法推算所需物资(观测仪器、纸张)”;兵部负责“军工工坊安全守卫、历法数据的军事验证”。材料官张谦(工部郎中)接到指令后,立刻赴云南、湖广等地,协调“铜料运输”;太史局提举郭守敬则协助王恂,整理“近十年江南惊蛰前后的气候数据”。这种“跨部门协同”,避免了“各自为战”的混乱,确保备战高效推进。

阿古拉接到“赶制虎蹲炮”的指令后,并未贸然开工,而是先从“元代火器史料、江南战场需求”两方面入手,完成虎蹲炮的设计——设计既遵循元代军工传统(参考碗口铳、盏口铳的形制),又针对江南水网多、岸防工事坚固的特点进行改进,确保虎蹲炮“轻便易运、威力适配”,成为南征军突破长江防线的关键火器。

设计的“历史依据:元代火器的传承与改进”。阿古拉从中都军器库的“秘藏图谱”中,找出元代早期的“碗口铳”(口径三寸,重五十斤,发射碎石弹)与“盏口铳”(口径四寸,重八十斤,发射铁弹)图纸,作为虎蹲炮的设计基础。他对工匠们道:“碗口铳轻便却威力不足,盏口铳威力够却太重,咱们的虎蹲炮要取两者之长——口径三寸半,重六十斤,既能发射碎石弹压制步兵,又能发射铁弹轰毁箭楼。”为增强稳定性,他还参考“草原投石机的底座设计”,在炮身底部加装“三角铁架”(可折叠,便于骑兵运输),解决“传统火器发射时后坐力大、易倾倒”的问题。

设计的“战场适配:针对江南地形的改进”。阿古拉与巴图额尔敦反复沟通,根据“江南水网多、岸防工事以夯土为主”的特点,对虎蹲炮做了三项改进:一是“减轻炮身重量”,将传统碗口铳的“实心铜壁”改为“空心铜壁”(壁厚半寸,既保证强度,又减轻重量),六十斤的重量可由“两匹马驮运”,适合江南泥泞道路;二是“调整弹种适配”,设计“碎石弹”(用于杀伤岸防步兵)与“铁弹”(用于轰毁夯土箭楼)两种弹型,弹径均为三寸半,共用炮膛;三是“缩短炮管长度”,将炮管从“五尺”缩短至“三尺半”,便于在战船、狭窄岸防区域架设。巴图额尔敦查看设计图后,赞道:“阿古拉师傅,此炮若成,咱们突破史宅之的岸防,便多了几分把握!”

设计的“工艺细节:精准化与标准化”。阿古拉为确保“百门虎蹲炮形制统一、性能一致”,制定了严格的工艺标准:炮膛内径误差需“小于半分”(用“铜制量规”校准);炮身铜壁厚度需“均匀一致”(用“铅垂线”检测);三角铁架的“夹角需为60度”(用“木制量角器”固定)。他还在炮身上刻“中都军器库”“至元四十五年造”及“炮号”(从001至100),便于“质量追溯与战时管理”。年轻工匠李三(阿古拉的徒弟)不解:“师傅,何必如此精细?能打响就行。”阿古拉严肃道:“火器关乎将士性命,差半分可能炸膛,或打不准,怎可马虎?”这种“精准化、标准化”的设计,体现了元代军工的实务精神。

设计的“火药配比:适配江南气候”。阿古拉深知,江南“湿度大”,传统火药(硝石、硫磺、木炭比例为7:1:2)易受潮,威力下降。他通过“多次试验”,调整火药配比为“硝石7.5:硫磺0.8:木炭1.7”,并在火药中加入“干燥的草木灰”(吸收潮气),确保虎蹲炮在江南潮湿环境下“发射顺畅、威力不减”。他还设计“防潮药罐”(铜制,带密封盖),用于储存火药,避免运输途中受潮。火药匠赵五(有三十年火药制作经验)道:“阿古拉师傅,此配比与药罐,能解江南火药受潮之困,老奴佩服!”

设计方案的“审核与确认”。六月初十,阿古拉将虎蹲炮设计图、工艺标准、火药配比方案,一并提交给萧虎与耶律楚材审核。萧虎重点关注“炮型是否适配江南运输”,耶律楚材则关注“制造成本与效率”(需在半年内完成百门,成本需可控)。阿古拉一一解答:“六十斤的重量,两马可运;每门炮需铜三十斤、铁十斤,成本约五十两银,百门共五千两,户部可承担;工匠日夜赶工,半年内可完成。”萧虎最终批准方案:“就按此设计,尽快开工,需确保每门炮都能达标。”

设计方案确定后,“材料筹备”成为虎蹲炮赶制的首要任务——虎蹲炮所需的“铜、铁、木炭、硝石”等原料,需从云南、湖广、陕西等地调拨,运输距离远、耗时久,且面临“质量参差不齐、地方拖延”等困境。材料官张谦牵头,协调工部、户部及地方官府,逐一解决难题,确保材料按时、按质到位,为虎蹲炮赶制奠定基础。

虎蹲炮炮身需“高纯度青铜”(含铜85%、锡15%),这种铜料以云南产的“云铜”最佳。张谦六月十二日赴云南,与云南行省平章政事赛典赤?赡思丁协商,敲定“调拨青铜三万斤”,分三批运输:第一批一万斤六月底抵中都,第二批一万斤七月中旬,第三批一万斤八月初。运输采用“水陆联运”:从云南铜矿经滇池、金沙江至长江,再经运河至中都,全程约两千里,需二十日。然而,第一批铜料抵中都后,阿古拉发现“部分铜料含杂质过多”(含硫量超标,易导致炮身脆裂),张谦立刻返回云南,要求“铜矿严格筛选,剔除杂质”,并派“中都军器库的铜匠”赴云南,现场监督铜料提纯。赛典赤?赡思丁道:“张郎中放心,云南定为南征备战提供最优铜料,绝不含糊。”

虎蹲炮的三角铁架、炮栓需“低碳钢”(韧性好,不易断裂),由湖广行省的“汉阳铁厂”供应。张谦七月初赴湖广,与汉阳铁厂监工李铁匠约定“调拨低碳钢一万斤”,七月底前抵中都。然而,李铁匠面露难色:“张郎中,近期江南流民涌入湖广,铁厂工匠流失过半,恐难按时交货。”张谦当即协调“湖广行省”,从流民中招募“有打铁经验的工匠”,并承诺“工匠粮饷翻倍、战后优先安排工坊职位”,解决了工匠短缺问题。七月底,一万斤低碳钢按时抵中都,阿古拉检测后道:“此铁韧性十足,可造三角铁架。”

木炭的“筛选:陕西木炭的适用性测试”。虎蹲炮铸造需“高热值木炭”(燃烧温度需达1200℃以上,确保铜料充分熔化),陕西秦岭的“硬木木炭”(松、柏木烧制)符合要求。张谦六月中旬赴陕西,调拨“木炭五万斤”,分两批运输。第一批木炭抵中都后,阿古拉进行“燃烧测试”:取十斤木炭,在铸造炉中燃烧,测量温度仅达1000℃,未达要求。他立刻找到张谦:“张郎中,此木炭木质过软,燃烧温度不足,需换‘柏木硬炭’。”张谦再次赴陕西,要求“烧炭户仅用柏木烧制,且燃烧时间需达七日,确保木炭密度高、热值足”。八月中旬,第二批柏木硬炭抵中都,燃烧测试温度达1250℃,符合铸造要求。

硝石与硫磺的“筹备:山西与西域的协同”。虎蹲炮火药所需的“硝石”(山西产)与“硫磺”(西域进口),由户部协调调拨:山西行省调拨硝石一万斤,八月底抵中都;西域商人阿合马(与元廷有长期贸易往来)供应硫磺两千斤,九月初抵中都。然而,山西硝石抵中都后,火药匠赵五发现“硝石纯度不足”(含泥土杂质,易导致火药威力下降),张谦协调“中都药坊”,组织工匠“用水浸法提纯硝石”(将硝石溶于水,过滤杂质,再蒸发结晶),确保硝石纯度达95%以上。阿合马的硫磺则按时抵中都,纯度达标,无需额外处理。

材料的“仓储与管理:分类存放与损耗控制”。为确保材料质量,张谦在中都军器库旁设立“专用仓库”,按“铜料、铁料、木炭、硝石硫磺”分类存放:铜料、铁料存放在“干燥通风的石仓”,避免生锈;木炭存放在“防潮木仓”,底部铺“生石灰”吸湿;硝石、硫磺存放在“密封陶仓”,远离火源。他还制定“材料领用制度”:工匠领用材料需“登记数量、用途”,剩余材料需“及时归还”,避免浪费。截至九月底,所有虎蹲炮材料均已到位,损耗率控制在5%以内,阿古拉对张谦道:“张郎中,材料准备充分,咱们可按时开工了。”

阿古拉在材料筹备期间,同步组建“虎蹲炮工匠团队”——团队由“老工匠、中年工匠、年轻学徒”构成,涵盖“铸造、锻打、钻孔、火药制作”四大工种,既保留元代军工的“传统技艺”,又鼓励“年轻工匠的创新想法”,形成“传承与创新融合”的协作模式,确保虎蹲炮赶制“质量高、效率快”。

阿古拉共招募工匠“两百人”,其中:老工匠(五十岁以上,有二十年以上火器制作经验)二十人,负责“虎蹲炮设计复核、关键工序指导”(如炮膛铸造、火药配比);中年工匠(三十至五十岁,有十年以上经验)八十人,负责“核心工序操作”(如铜料熔化、铁架锻打、炮身钻孔);年轻学徒(十五至三十岁,有基础工匠技能)一百人,负责“辅助工序”(如材料搬运、模具制作、炮身打磨)。老工匠代表乌恩(原草原铁匠,后入中都军器库,擅长铜器铸造)、中年工匠代表李三(阿古拉徒弟,擅长铁器锻打)、年轻学徒代表王二(流民出身,有打铁基础,学习能力强),构成团队的核心骨干。阿古拉道:“老工匠传艺,中年工匠实操,年轻学徒学习,咱们既能保证质量,又能培养新人,为元廷军工留后劲。”

团队按“工种”分为四组,各组分工明确又相互协作:铸造组(老工匠5人、中年工匠20人、学徒30人)负责“炮身铸造”(铜料熔化、倒入模具、冷却成型);锻打组(老工匠5人、中年工匠20人、学徒30人)负责“三角铁架、炮栓锻打”(铁料加热、锻打成型、淬火处理);钻孔组(老工匠5人、中年工匠20人、学徒20人)负责“炮膛钻孔、火药孔开设”(用“铁制钻杆”钻孔,确保孔径精准);火药组(老工匠5人、中年工匠20人、学徒20人)负责“火药制作与封装”(硝石、硫磺、木炭研磨混合、装入防潮药罐)。各组每日召开“协作会议”:铸造组告知“当日炮身成型数量”,锻打组需同步完成“对应数量的铁架”,钻孔组需及时“为成型炮身钻孔”,火药组需按“每门炮配三十斤火药”的标准准备。这种“无缝衔接”,避免了“工序脱节”的延误。

老工匠们通过“实操示范、问题解答”,将技艺传授给中年轻工匠:乌恩在铸造组,示范“铜料熔化的火候控制”(用“木炭添加量”调节温度,铜料熔化后需“搅拌一刻钟,去除杂质”),并解答学徒疑问:“铜水倒入模具时,速度要均匀,避免气泡产生,否则炮身易炸膛。”火药组老工匠赵五,示范“火药研磨的粗细标准”(用“绢筛”过滤,确保火药颗粒均匀,粗细如细沙),并告诫:“火药研磨时,需远离火源,研磨工具不得有铁屑,否则易引发爆炸。”年轻学徒王二在学习“炮膛钻孔”时,钻杆总是偏移,钻孔组老工匠阿木古郎(原西域工匠,擅长精密钻孔)手把手教他:“钻孔时需‘眼随钻杆动,手稳力均匀’,每钻半寸,需退出钻杆,清理铁屑,方能保证孔径精准。”这种“师徒相传”的模式,让元代火器技艺得以传承。

阿古拉不墨守成规,鼓励年轻工匠提出“改进建议”:年轻学徒王二在搬运炮身时,发现“炮身无把手,搬运不便”,便建议“在炮身两侧加‘铜制提手’”,阿古拉采纳后,组织工匠在炮身铸造时,同步铸出提手,既方便搬运,又不影响炮身强度;中年工匠李三在锻打铁架时,发现“三角铁架折叠处易磨损”,建议“在折叠处加‘铜制轴套’”,阿古拉试验后,确认轴套可延长铁架使用寿命,便推广至所有铁架制作。阿古拉对工匠们道:“好的技艺不是一成不变的,只要能让虎蹲炮更好用、更耐用,任何创新想法,咱们都可尝试。”这种“鼓励创新”的氛围,让虎蹲炮在制作过程中不断优化。

团队的“管理:严纪律与暖关怀”。阿古拉制定“严格的工匠纪律”:每日卯时开工,酉时收工,不得迟到早退;工作时需“专注认真,不得嬉戏打闹”;工具使用后需“清洁归位,妥善保管”。同时,他也注重“工匠关怀”:向户部申请“工匠粮饷翻倍”(每日青稞两斤、肉半斤);在工坊旁设立“工匠宿舍”,提供“羊毛毯、铜制火炉”(冬季保暖);每月给工匠放“两日假”,允许“探亲或休息”。老工匠乌恩道:“阿古拉师傅既严管,又关怀,咱们干活更有劲头了!”严明的纪律与温暖的关怀,让工匠团队士气高涨,为虎蹲炮赶制奠定了良好的人力基础。

王恂接到“依《虎历》推算南征吉日”的指令后,首先梳理《虎历》的“历史渊源与军事属性”——这部历法并非普通民用历法,而是元代专为“军事行动”编撰的历法,融合“天文观测(星象、节气)、军事时机(攻防节奏)、民生农事(避免影响百姓)”三大要素,是元代军事决策的重要依据。理解《虎历》的特质,才能精准推算出“适配南征的吉日”。

元代军事历法的传承”。《虎历》编撰于中统二年(1261年),由元初天文学家刘秉忠牵头,结合“草原游牧民族的物候历法(如根据草木生长、动物迁徙判断时机)”与“中原传统历法(如二十四节气、干支纪时)”,并融入“军事攻防经验(如雨季不攻城、冬季不长途奔袭)”,最终形成“军事专用历法”。王恂从太史局的“秘藏典籍”中,找出《虎历》的“原版手稿”,手稿中详细记录了“不同地域、不同季节的军事适宜时机”,如“江南春季(惊蛰后)江水初涨,便于战船航行,且流民春耕已毕,无农事干扰,为南征佳时”。他对助手郭守敬道:“《虎历》非普通历法,而是元廷军事智慧的结晶,推算南征吉日,需严格遵循其逻辑。”

天文与军事的结合”。《虎历》的核心逻辑是“‘天时’服务‘军事’”,将“天文现象(星象、日月食、节气)”与“军事行动(进攻、防御、行军)”对应:如“木星位于东方‘角宿’时,主‘东方用兵吉’”;“惊蛰节气后,太阳黄经达345°,江南气温回升,降水减少,风向以东南风为主(利于元军战船顺风顺水)”;“新月前后,夜间光线暗,便于军队隐蔽行军”。王恂解释:“南征目标是江南,需重点关注‘江南春季的天文与气候’,《虎历》中‘江南惊蛰后用兵吉’的记载,正是基于‘星象利于东方、气候利于行军’的判断。”这种“天文与军事结合”的逻辑,让《虎历》成为“军事时机判断的科学依据”,而非迷信。

长期观测与实战验证”。《虎历》的编撰,基于元代“数十年的天文观测”与“多次军事行动的实战验证”:刘秉忠编撰时,组织太史局官员在江南、中原、草原等地设立“观测点”,记录“近三十年的星象、气候数据”;同时,收集“元军对金、对西夏作战的实战经验”,验证“不同时机用兵的胜负概率”,如“多次实战证明,江南惊蛰后用兵,胜率比其他季节高三成”。王恂在推算前,先“复核《虎历》的数据”,对比“近十年江南惊蛰前后的星象、气候”,发现“数据与《虎历》记载基本一致”,进一步确认“惊蛰后为江南南征的适宜时机”。他对萧虎道:“《虎历》数据经长期观测与实战验证,可信度极高,推算吉日可依此为基础。”

针对江南的特殊标注”。《虎历》对“不同地域的军事时机”有明确标注,针对江南(水网密集、气候湿润),特别强调“三不宜、三适宜”:不宜在“梅雨季(六月)”用兵(雨水多,道路泥泞,火器易受潮);不宜在“冬季(十二月至正月)”用兵(气温低,江水结冰,战船无法航行);不宜在“流民春耕期(正月至二月)”用兵(影响流民生计,失民心);适宜在“惊蛰后(三月)”用兵(气候适宜,农事已毕);适宜在“秋季(九月)”用兵(江水水位适中,粮食丰收,军粮充足);适宜在“东南风盛行时”用兵(利于战船顺流进攻)。王恂分析:“南征需‘速战速决,救流民于粮荒’,秋季虽也适宜,但需等待半年,流民恐遭更多苦难;惊蛰后用兵,既能利用有利时机,又能尽早救济流民,符合‘治世优先’的原则。”

《虎历》与元代民用历法(如《授时历》)的核心区别,在于“优先级不同”:《授时历》以“民生农事”为核心,推算“春耕、夏种、秋收、冬藏”的时机;《虎历》以“军事行动”为核心,在“不严重影响民生”的前提下,优先考虑“军事适宜性”。如《授时历》强调“惊蛰后为春耕关键期”,《虎历》则进一步判断“江南流民春耕在惊蛰前可基本完成,惊蛰后用兵,既不影响农事,又能利用有利时机”。王恂道:“推算南征吉日,需以《虎历》为主,兼顾《授时历》的农事安排,确保‘军事行动’与‘民生需求’不冲突,这才是治世的根本。”

王恂从至元四十五年夏开始,依《虎历》展开“南征吉日推算”——推算并非“单一看星象”,而是综合“天文星象、江南气候、流民农事”三大要素,经过“数据收集、初步筛选、交叉验证、最终确定”四步,最终将南征吉日定在“来年惊蛰(至元四十六年三月初五)”,确保吉日既“符合天文天时”,又“适配江南战场”,还“不扰流民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