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守中发现异常需按“三步处置法”:第一步“固证”(用石灰粉圈定可疑区域,拍照绘图——元代用拓印法记录痕迹);第二步“追踪”(由巴图带驯虎循迹,汉军殿后,保持十步距离);第三步“通报”(用信号箭或快马报信,信号分“疑警”“确警”“敌袭”三级)。
一次发现界碑旁有刀刮痕迹,赵勇立即让士兵拓印痕迹:“刀痕深三分,宽一寸,是弯刀所留,非我军制式。”巴图检查周边:“有马蹄印,三匹,朝西北方向去了,是境外部落的马蹄铁样式。”他们按流程拓印痕迹、记明位置,回营后立即上报,脱脱据此加强西北境巡逻,成功拦截一股试图越界的小股势力。
对轻微异常(如石堆被动过),则“不动声色”:恢复原状,暗中标记,下次巡守重点检查。赵勇说:“小动静可能是试探,我们装作没发现,才能引蛇出洞。”这种虚实结合的处置,体现边疆治理的权谋智慧。
《界碑巡守日志》用汉蒙双语书写,左侧汉文,右侧蒙古文,由赵勇与巴图共同签字。日志内容细化到极致:天气(“晴,西北风三级”)、碑体状况(“东向碑文清晰,西缝修补处无开裂”)、标记点检查(“三号石堆无变动,虎粪未散”)、异常情况(“无脚印、无刀痕”),最后附“巡守人签名”与“时辰章”(铜制,刻时辰,盖在记录旁)。
张谦负责日志存档,他发明“三色标注法”:黑笔记常规,红笔标异常,蓝笔写处置。每月日志汇总后,抄三份:一份存白虎城议事厅,一份送斡耳朵,一份留巡守队。脱脱抽查日志时强调:“一字一句都要实,将来查案、追责,全靠这些记录。”有次赵勇漏记天气,被脱脱罚重抄日志三遍,从此再无人敢懈怠。
日志还附“季节备注”:夏季记“湖雾大,晨巡需带灯笼”,冬季记“冰面滑,需绑防滑草绳”,这些经验传承让新巡守员能快速上手,确保制度延续性。
为防记录偏差,日志实行“双语核验”:赵勇写汉文后,巴图的通事(翻译)译成蒙古文,两人逐句核对,确认无误后共同盖章(赵勇盖汉军印,巴图盖部落印)。若有歧义,需找第三方文吏仲裁,确保“一书两文,意同字准”。
一次记录“虎粪标记完好”,蒙古文误写成“虎粪被动”,核验时发现,巴图立即更正:“一字之差,可能误导防务,必须严。”赵勇感慨:“双语核验虽麻烦,但能避免误会,咱们巡守的事,容不得半点错。”这种机制既保证记录准确,又强化了汉蒙双方的责任共担。
核验后的日志用“防水封”处理:装入油布袋,袋口用蜡密封,再放入木盒(内垫石灰防潮)。张谦在盒外刻“巡守日志”与编号,按年月存放,形成完整的档案链,为后续防务提供数据支撑。
界碑遇袭的应急信号分三级:“疑警”举青旗(白天)或点青灯(夜间);“确警”燃狼粪烟(白天,烟直不散)或发红灯(夜间);“敌袭”发射响箭(带哨音,射程五里)+燃三堆火(品字形,辨识度高)。信号设备由专人保管,士兵李二狗负责检查:“狼粪需晒干,响箭引线要涂蜡,灯油要足,随时能用。”
从界碑到白虎城的信号传递设“接力站”:湖心岛、北岸石崖、城郊烽火台,每站配两名信号兵,确保信号半小时内传到城防营。脱脱演练过应急响应:在界碑处发敌袭信号,城防营在两刻钟内集结完毕,骑兵队按“最短路线”(经石堆标记点)驰援,全程仅用一个时辰,比原计划快一刻钟。
信号兵还要熟记“方位码”:信号旁摆石块,东三西四南五北六,指示敌来方向。赵勇说:“信号不仅要让城里知道出事,还要知道在哪出事、敌人从哪来,才能精准调兵。”
针对界碑遇袭,脱脱制定“三线驰援”方案:主力从白虎城北门出发,走“直道”(经五个标记点,十里,骑兵一刻到);侧翼从使虎部落营地出发,走“近道”(穿林间小径,八里,驯虎队配合,更快但难走);预备队从城郊粮仓出发,走“补给道”(可携带粮草、器械,支援持久战)。
每条路线都设“应急站”:备有马料、伤药、火把,站内设“路线图”(刻在木板上,标里程与险要)。骑兵头领帖木儿测试路线:“直道虽远但平坦,骑兵能全速冲;近道需下马牵行,驯虎队开路更合适。”这种分工让驰援效率最大化,主力正面迎敌,侧翼包抄,预备队保障后勤。
脱脱还在界碑附近设“隐蔽掩体”(巨石后、密林内),供巡守队遇袭时暂避,掩体藏有信号箭、干粮、水,可坚持到援兵来。他对士兵说:“界碑重要,但人命更重要,先自保,再报信,援兵必到。”这种务实的调度,既重防务又惜兵力,体现边疆治理的平衡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