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喝醉了就有些磨人,楚玉是见识过的,偏偏这人对自己的酒量心里没数,遇到好喝的酒就拼命灌,直到喝醉为止。
“楚玉,孤要废了你,让你欺负孤……”
就在楚玉打发走了送热水的侍女后,就瞧见李殊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指着前面就含糊不清的说着,楚玉也没搭理他,只是耐心的把打湿的帕子拧干后,坐到床边抓着李殊的手擦拭着他的手心。
醉醺醺的李殊懵懂看着自己的手心,忍不住傻笑了出来:“楚玉好看,手也好看。”
楚玉握着他的手一僵,擡眸看着李殊:“你在撩拨我。”
李殊看着眼前的楚玉,双眼茫然饱含懵懂,只是凑过去吻在楚玉的唇瓣上,亲后还咂咂嘴,似是在品尝:“你真好看,孤心里喜欢。”
楚玉的呼吸越发的深沉,刚要做点什么,就看李殊双眼一闭倒头睡了过去,只留下楚玉一个人坐着发愣,甚至要紧后槽牙。
“李殊,这是你招我的。”楚玉低声喃喃,把手里的帕子往外一丢翻身上床放下了帷帐。
不过片刻帷帐内就传来李殊闷声的哼唧。
“哎呀,不行,走开。”
“你……你是混蛋。”
李殊迷迷糊糊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已是深秋,即便外头艳阳高照,依旧不觉得热。
兴许是宫里的酒好,就是睡的沉,脑袋也不疼,只是觉得大腿根儿有些火辣辣的不太舒服。
李殊也没多想,只是掀开被子后又瞬间合上,惊讶的左右看看。
虽然他喝多了不记事,可他的裤子是什么时候被脱的啊,怎么亵裤和中衣都没了,这肯定不是忍冬干的。李殊心里顿时多了几分慌张。
虽说慌张生气,可瞧见枕边放着干净整洁的亵裤中衣,也赶忙穿好去找衣服,只是下床刚走两步才发现根本不方便,就这瞬间他便明白过来,黑着一张脸去柜子里找衣裳穿。
恰逢此时门被打开,楚玉端着粥站在门口,瞧着找衣服穿的李殊,状若平常道:“殿下醒了?饿不饿,熬好的粥我已经晾温了,赶紧喝些。”
李殊靠着衣柜狠狠地鄙视了楚玉一番,这才开始套着衣服:“登徒子!你对孤干了坏事,别想一碗粥就能摆平。”
楚玉佯装无知茫然的问:“殿下说什么呢,我可不知道,赶紧喝粥吧,陈兄说中午去百膳楼用饭,还喊了封兄和谢兄。”
李殊盯着他,眼里满是不高兴。
楚玉笑呵呵的走过去,伸手去帮李殊穿好衣裳,又往腰上挂着腰佩玉禁步,末了还揉了把他脑袋:“谁让你先撩拨的呢。”
“孤喝多了,孤不记得了,反正你对孤干了坏事,孤就生你气。”李殊轻哼了声,别过脸,又偷偷摸摸的斜眼去演楚玉脸上的表情。
楚玉低头叹了声:“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没办法了,那我就只能重来一次,让殿下看看我是哪里没做对。”
李殊一听脸色就变了,忙推开楚玉往左边去喝粥,还大声喊来忍冬给他束发。
楚玉站在原地没动,只是低头掩唇笑出了声,即便李殊向他飞来眼刀他也没收敛。
等一切收拾妥帖后,楚玉才带着李殊除了寝殿,正巧宿醉的陈流叶也拾掇好了,一行人这才往王府外走去。
“陈兄说了,用过午饭以后便往南市,殿下也去?”上马车时楚玉连忙问道。
李殊点头:“是啊,听说这两日京城里最火的便是百祥戏班的《探西厢》,孤当然要去听听看了。”
楚玉神色微凛,眉眼间肉眼可见的冷淡下来:“还是别去了,没什么好听的。”
李殊有些疑惑:“为什么,说起来前两日你去忙什么了,连陛下为邻邦学子办的践行宴都没来。”
楚玉道:“自然是有比这更要紧的事,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