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途试探道：“听闻王重阳当年得了一部奇书叫先天功，你不应该连先天都入不了吧，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马钰回道：“我们几个师兄弟资质愚钝，恩师并未传下先天功，倒是希望我们以道学为先，修炼道家内丹术，把全真教发扬光大，所以如今全真教并没有先天功。”

吕途心想这王重阳也是一根筋，淡淡道：“王重阳重性轻命，自己修炼不成，旧伤复发，估计是不想你们重蹈他的覆辙吧。”

马钰虽然内丹术修炼无成，但是毕竟得道了王重阳的真传，便道：“识心见性全真觉，知汞通铅结善芽，内丹法虽说性命双修，但是人力有穷，首要重性，方是大道。”

吕途有系统傍身，自然是两手要抓两手都要硬，便道：“性命双修，自然是两者皆修，有命无性失其神，有性无命却无所依，神气相合才是正道。”

……

两人一直论道到了日暮，郭靖听得迷迷糊糊，见两人还没有停下的意思，也不好不告而别，地上两只白雕幼雏已经饿得乱叫。

良久，吕途叹道：“今日得丹阳子指教，受之不尽，来日必定上钟南山拜访。”

不过吕途只是半桶水，所讲不过都是后世网络上烂大街的东西，马钰收获的并不多，笑问：“不知道前辈所修是哪个仙人的传承？”

吕途心思一转，便笑道：“我所修所练皆从一部上古奇书胎息经而来，不过这胎息经需要突破先天境界，用先天真气方可修炼，不然传与你也无妨。”

胎息经乃是道家典藏，马钰是全真掌教，自然看过，但是心想他以胎息经修成如今的境界，怕是与自己看到的大为不同，毕竟上古奇书流传下来的经文也大不一样。

“可惜，可惜，贫道这辈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到达先天。”

“哈哈，传闻上古奇人，炼气食饵以求长生，不过到了今时今日越发艰难了，道长想要以全真内丹术进入先天，结成金丹道果怕是甚难。”

马钰眉头一皱，自己主修全真内丹术，兼修全真内功，问道：“不知道前辈有何指教？”

“以武入道，当今武林，天下五绝，都是以武学心法突破先天，若是马道长苦练全真内功，突破到先天境界，以先天真气再修内丹术，恐怕事半功倍。”

马钰一怔，自己苦修数十年，从来没想到可以这样，自己几师兄弟也没想过这样，虽然不知道可不可行，但是也是一条路，苦笑道：“可惜可惜，贫道没有福分，没有早点得到前辈的指点，以至于蹉跎半生。”

吕途心想早点自己也没来到，淡淡道：“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可以帮你突破到先天，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马钰一生修道，以求长生，但是帮人突破先天的法子闻所未闻，眉头一皱，问道：“后天返先天，乃是超凡入圣最为重要一步，旁人如何相帮？前辈切莫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