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知渺刷牙,他就从背后抱住她,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眼睛半眯着,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像一只缠人的大型犬科动物。
时知渺用手肘顶开他的腰腹:“那么困就继续睡,你又不用打卡上班。”
徐斯礼把脸埋在她颈窝蹭了蹭,声音含糊:“我要送你上班。”
“就五分钟路程,开个车都觉得麻烦。”
“那就不开车,”徐斯礼打哈欠,懒洋洋地笑,“我们走过去。”
两人换好衣服走出卧室,宋妈牵着蒲公英正好回来,看见他们昨晚在一起睡,顿时就笑得见牙不见眼:
“少爷,太太,早啊!我顺路买了小笼包和豆浆来当早餐,你们趁热吃!”
徐斯礼接过透明袋:“谢谢宋妈,我们边走边吃。”
时知渺想说吃完再出门也来得及,但徐斯礼已经拉着她走了。
出了门,清晨的阳光暖暖的,徐斯礼慢悠悠地往医院方向走。
边走边拿出一个小笼包,递到时知渺嘴边:“以前在路上看到那些小情侣,就是这样牵着手,边走边吃东西,当时就想,有机会也要跟你体验一下。”
时知渺顿了顿,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包子,瞥他一眼:“太子爷还有这么朴素的想法?”
徐斯礼笑着,又喂她喝了一口豆浆:“我还有很多很多的想法,不过不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一样一样慢慢做。”
两人就这么边走边吃,时知渺吃了三个小包子就说饱了,徐斯礼把她剩下的两个解决掉,又哄她:“再喝点豆浆,吃太少了上午会饿。”
“不要,腻了。”
“就一口,乖,最后一口……”
两人在路上为了“最后一口豆浆”争执的模样,全然落入不远处的阮听竹的眼中。
她站在街角,眼神冰冷,心底有什么东西如同毒藤一般,疯狂生长。
她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再次拨通了那个备注为“陆”的号码。
这一次,电话接通了。
阮听竹压下心头的翻涌,开口:“陆先生,当年我帮你‘送走’了你亲爱的舅舅,为你夺取陆家立下了汗马功劳,你当时许诺,可以满足我一个愿望。不知道这个承诺,现在还作不作数?”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随即传来一个随意中带着几分邪气的男声,竟是陆锦辛。
“我一向说话算话。所以,阮医生想要什么?”
阮听竹道:“我想劳烦陆先生,帮我找到一个叫薛昭妍的女人。”
陆锦辛似乎笑了一声:“我知道这个人,跟徐斯礼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你找她干什么?”
阮听竹微微眯起眼:“我喜欢徐斯礼,找她回来,也许可以帮我离间他们夫妻。”
陆锦辛在电话那头轻轻啧了一声,像是觉得很跌他身份和格调:“阮医生,你确定要用这个承诺来做这种事?”
“我确定。”阮听竹斩钉截铁。
“行。”陆锦辛也答应得干脆利落,“一周内,我会把这个人送到你面前。之后,我们就两清了。”
话毕,电话就被挂断。
阮听竹放下手机,看着徐斯礼和时知渺渐渐走远的背影,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异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