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鲁莽了。”那宫女说。
“无妨。你看下这些东西可否正常。”宫熙伶俜将抱回的东西扔在了一边让那宫女查验。
宫女查看了一番跟宫熙伶俜报告。
“有四块用油纸包的点心,是宫里平常的吃食,多是给主子的,不过主子吃完也会赏给下人。没有洒其他东西,没毒。”
“有个汤婆子,铜制的,宫里高品阶的宫女太监的份例里有这种,披风也一样,没有特殊的东西。”
“殿下,莫不是哪个宫女对殿下心生怜惜,给了殿下这些东西?”
听着宫女的分析,宫熙伶俜一怔,竟是没有丝毫戏弄的可疑之处?
“你将东西收好,莫让人找到了,看看这几日会有什么事发生。”宫熙伶俜说。
什么怜惜,宫熙伶俜觉得不可能,可能背后还有什么阴谋,且再等等。
宫熙伶俜勉强吃了一些东西后,洗漱后躺下,并没有睡觉,让刚才那宫女念书给她听。
“殿下的雀盲症,也不知道何时能好。大珩还不如大楚自在,若是能早点离开大珩就好了!”
宫女低声絮叨了一句。
“来这里不见得是坏事。且让他们先打一打。念书吧。”
宫熙伶俜闭目说。
宫女看宫熙伶俜如此,低头念书。
后面几日,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每日被几位皇子皇女看不顺眼,戏弄一番的事时有发生。
宫里没有人说丢了东西要找,碰过摸过那披风和汤婆子后,宫熙伶俜也没有不适。
宫熙伶俜有些怀疑了。
莫非真的遇到了“好心人”?
宫熙伶俜想找到那位“好心人”时,“好心人”本人吃坏了肚子,请了几日假没来。
太医诊治说是吃了寒凉的东西。
这件事惊动了昌平帝。
“父皇,儿臣无碍,惹父皇担心,是儿臣的不是。”叶幽漓显得很虚弱很乖巧的跟前来的探望的昌平帝说,不先抱怨,而是先自责,倒是激发了昌平帝的父爱。
“怎么会吃了寒凉的食物?”昌平帝看向叶幽漓身边的几个宫人,这几人立刻跪了下来。
“回陛下,到御膳房有些远,领的吃食有些凉了,长乐殿内并没有小厨房,所以殿下吃了寒凉的食物。奴婢罪该万死!”掌事姑姑说。
“不关姑姑的事。姑姑一直尽心尽力。这次是意外,儿臣以后会注意的。”叶幽漓怕迁怒到掌事姑姑,跟着说道。
“长乐殿内安排个小厨房,炭火供应要跟上。委屈阿漓了。”昌平帝心里一叹说道。
如今他已当了好多年皇帝,帝位稳固,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能给与长女的还是可以做主给的。
叶幽漓成功要到了小厨房,也渐渐摸清楚了昌平帝的性子。
叶幽漓不会对昌平帝撒谎,但是会将一分稍微夸做三分。
受了委屈,便要想办法让昌平帝知道。
如此的话,便可以用昌平帝心里那点顾念,提高下自己的生活质量。
放弃对那种不切实际父爱的要求,这样其实挺好的。
有了小厨房的好处便是时刻都可以有热乎新鲜的吃食,可以凭自己喜好让自己殿内的厨娘做自己喜欢吃的。
另一方面,叶幽漓在南书房越发低调了,该争的争,不该争的,她便不争。
和太子走近,尽量避开无脑暴躁的三皇子,一旦碰上,也装弱,装可怜,大不了认错屈服,倒也相安无事。
南书房的日子显得很无趣,叶幽漓希望自己早日能分化,这样就可以出宫建府,避开不喜欢的人。
在南书房唯一让叶幽漓感兴趣的,便是那个还在被欺负的质子。
叶幽漓发现了,宫熙伶俜在白日并不眼盲,只是到了晚上会看不见。
医书上说这是雀盲之症,是可以治好的,但她没这个条件。
宫熙伶俜是真的一点不懂变通,每日都要惹几个不太懂事的皇子皇女生气。
长一张惊艳的脸,却是有些蠢笨。
就像是以前的自己。
叶幽漓在心里感叹,默默关注。
临近年关,南书房即将放假时,昌平帝来南书房,太傅给众位上课的皇子皇女,宗亲伴读们做了一次小考。
这次小考中,宫熙伶俜回答的很好,得了昌平帝夸赞,显得几个皇子皇女很顽劣很差劲,被昌平帝好一顿批评,还罚抄书了。
叶幽漓表现一般,没有很差也没有很好,得了昌平帝勉励。
至于太子,他一贯持重,表现的不错,也得了昌平帝夸赞。
对太子,其他人是没办法的,他本就一直在文科上很优秀。
不过宫熙伶俜的抢眼让其他皇子皇女很厌恶,在当日下学后,宫熙伶俜被几个太监围着打了一顿。
叶幽漓已经预料到了。
上次帮过一回,叶幽漓感觉自己有点鲁莽了。
这次叶幽漓只想旁观看戏,回到自己宫里带了热乎乎的汤婆子,到宫熙伶俜必经之路上等了一会儿,没看到宫熙伶俜。
叶幽漓便沿路找了过去,却是看到宫熙伶俜还没起来。
有几次她是想起来的,但是都因为什么颓然坐了回去。
原本只是看戏的叶幽漓顿住。
这人不会是受伤了吧?
叶幽漓犹豫了下,看这天色,想起宫熙伶俜那个病症,到了晚上她就看不到了。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叶幽漓迟疑了下,还是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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