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辞来燕京城就和阮芷出去过一次,后面就没出去过了,是以这会儿阮芷叮嘱的就比较琐碎。
“我知道。夫人,我会想你的。”顾清辞低头在阮芷颈侧蹭了蹭说。
“……”阮芷拍了拍顾清辞的脑袋。
怎么可以这么黏糊?
顾清辞收拾停当,知道外面闻人翊还在等,这才不舍的出去。
白天阮芷还有事,要去街市那边,闻人翊要请顾清辞去聚会,几人出门便分开了。
顾清辞很想一直跟着阮芷的。
但是闻人翊之前请她,她都拒了,刚考完试,她也不想扫兴。
而且,她还想请教下闻人翊,有没有亲吻方面的经验传授。
想到阮芷抹的口脂,还想多买一些回来给阮芷用。
阮芷出门都戴帷帽,饰品是简单的木簪子,面上也不会化妆,多是擦点香膏润肤,今日多了一个口脂。
这个时节,空气有点干燥,正是用口脂的时候。
不知道这个时代有多少色号。
阮芷换了一个色号,便感觉不一样了。
顾清辞对这次出门又充满了期待了。
两人先去参加了一个小聚会,参加的人都是闻人翊的一些朋友,武举的只有她们两个。
“这些人都是我的好友,你不用拘束。他们对你早有耳闻,缠了我好多日了。”临进去时,闻人翊跟顾清辞说。
“怎么就对我早有耳闻了?”顾清辞讶异。
“这个……早前你不是歪着脖子考过试还得了案首又得了解元吗?传到他们耳朵里了。就有点好奇,这次你的射箭方式,独树一帜,肯定也会出名的。”闻人翊说,有些不好意思。
“你告诉你京城的朋友的?”顾清辞问。
“我觉得顾君甚是有趣便告诉了其中一个,结果,她告诉了所有人……”闻人翊说。
“呃,好吧……”顾清辞无奈。
她感觉,歪脖子射箭,用脚射箭,恐怕在短时间之内会被整吐了。
“其实,这次,顾君更应该扬名才是。”闻人翊说。
“怎么说?让你们知道是个乐,还让所有人知道吗?”顾清辞尴尬。
“上次遇袭和三皇子有关。我猜到了。三皇子势大,而且主要在兵部礼部人多。若是他不想让你会试考中有的是办法。为何考完试了,还有不少人到处聚会扬名?尤其是文科的,斗诗,斗文章,才名满天下,考试时若是没中,恐怕都会引起科举舞弊案。”闻人翊低声说。
“……”顾清辞顿住。
她之前没想过这个问题。
国考,而且是武科,当场过不过都知道,还能作弊不成?
不过,她和三皇子那边的确是结上梁子了。
叶幽漓答应让三皇子无暇分身的,不过有的事,可能就是人家一句话的时间。
顾清辞想了下便淡定了。
出名有好处,出出也无妨。
有好处的表演赛,做做也无妨,还可以交到一些朋友。
顾清辞乐呵呵的和闻人翊去了聚会。
闻人翊在京城住过一段时间,又好交友,身份是太医世家,有不少人愿意和她结交。
认识的人中有尚书家的嫡系子孙,还有爵位一品二品的功勋之家的子孙,一下子把顾清辞拉到了贵圈上层。
聚会中,闻人翊向众人引荐了顾清辞后,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见,客气的打了招呼。
有一个却是看着顾清辞一脸诧异,神色不太友好。
“建安侯顾清辞?没想到真的是你。”
那人说道。
“嗯。阁下是?”顾清辞跟那人拱拱手。
“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时隔一年,你便不认识我了吗?”那人说话语调轻飘,语气并不怎么好。
顾清辞一窒。
感觉不太妙。
原主在京城好像是得罪了人,又没了银子,才灰溜溜的回了岷山县城的。
得罪的不会就是这人吧?
“安阳侯,怎么了?这是我朋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说出来,解除误会,冰释前嫌。”闻人翊说道,她自信顾清辞的为人,对眼前人也有了解,感觉是有误会。
“这可不是什么误会。你们不认识以前的她,我却是认识。一年前她也在京城住。为什么走了?因为她开罪了长宁县主。具体我就不说了,总之是有辱斯文。”被称作安阳侯的男子说。
“以前年少无知,孟浪不知天高地厚。实在是见笑了。今次再来京城,自然是痛改前非了。”顾清辞拱手对那人说。
不知道具体事,以原主的德行八成是调戏不成反被收拾了一顿。
总之这个锅是她的。
不能像对阮芷那样甩掉,只能立正道歉了。
那人对此不置可否,显然是决定不和顾清辞多结交了。
少了这一人,顾清辞也没在意。
顾清辞态度很好,长的好,又谦和,还有传闻中的本事,其他人不知实情经过,也不好下结论,只看这一次,又是闻人翊介绍的,安阳侯说的很快便过去了,大家继续宴席,等到后面玩儿游戏时,投壶游戏,射箭小游戏,顾清辞参与了下,让他们见识了百发百中的能力,以及花样射箭。
经此一次,顾清辞还是交了几个朋友的。
多了得罪长宁县主的消息,顾清辞准备回去便赶紧跟阮芷报备下。
免得阮芷从他处得来消息,误会什么。
结束聚会后,顾清辞和闻人翊离开。
“顾君如何得罪长宁县主了?她可是刁蛮的很,出身镇威将军府,手里长年出门时都带着一根软鞭,身边还跟着条恶犬,和旁的姱娥不一样,我见到都要绕路走。”出来上了马车后闻人翊说。
“呃……年少无知。以后我也避着走吧。”顾清辞听得窒息。
绕过长宁县主的话题,顾清辞说起别的,两人一起先去了燕京城最好的胭脂铺子。
顾清辞在胭脂铺子购物时,在燕京城三皇子府,一个穿着绣金长袍,腰间挂着金色符牌的男子拿着一个小册子面上不太高兴,眼神里透着阴鸷。
这人正是三皇子,叶凌晨。
“前几日你不是说她骨折受伤了,无法参加会试?怎的这名单里会有她?!”
三皇子叶凌晨将手里的小册子拍在了案桌上,眸子看向下位一个身材高壮的男子身上。
那男子跟顾清辞一样,也吊着胳膊,显然是受了伤。
他便是叶凌晨身边的亲兵,窦锵。
“殿下,恕罪!她骨折是千真万确的,如何能考!?”窦锵额头渗出汗。
“恐怕是掩人耳目,故意做给我们看示弱的!无论如何,现在已经考完了!我会把她从名单上去掉,不能让叶幽漓再得逞。还有,你让人传消息给长宁县主……”叶凌晨阴沉着脸说着。
在他看来,顾清辞只是一只蚂蚁,打压她便是打压叶幽漓,划掉一个名字而已,随便找个错,没了就没了,还是不受重视的武科,即使有人知道也不会追究。
叶幽漓又能奈何?
她的手还不能伸这么长。
谁也不能阻挡小顾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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